楚千夜此刻杀了霄仁和叶欢的心都有了。
这两个家伙说什么两情相悦就没有一个吻解决不了的事情。
哪怕她再生气，只需他霸道些吻过去，对方就会迷失在这个吻里，忘了生气。
再看现在苏江月的样子，像是忘了生气吗？
根本就是要谋杀亲夫的气愤脸啊！
他这一声叫得太过凄厉，要不是亲耳听到，任谁也不信这会是楚千夜发出来的声音。
吓得念念在乾坤袋里缩着，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药鼎玄黄对着被惊醒的白泽感叹道：“这一幕，好生眼熟啊。”
小白泽满脸骄傲：“不愧是小主人，这一脚踢的果然够力道！”
再看楚千夜，喊完一声之后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只想要挽回形象，哪怕再痛也站得直挺挺的。
只是唇角微微抽动出卖了他。
其实踢完他之后，苏江月就有些后悔了，刚才确实出脚太重了。
但是面上却不显，冷冷地盯着他瞧。
“阿月，我只是来道歉的。”楚千夜说出了真实目的，“别再和我闹别扭了好吗？”
她还是不说话。
心想你哪是来道歉的，你分明是来占便宜的。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低，但这别扭的语调是怎么回事？
苏江月觉得有些耳熟，突然就想起来，这不是叶欢对着牛轰轰撒娇时的语调吗？
虽然只学了三分像，但是……
这可是楚千夜啊！
平日里除了对着她，连笑都有些严肃的楚千夜，居然撒娇了？
她连忙背过身，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楚千夜见她还是不说话，心里十分着急，可他连叶欢的馊主意都用上了，怎么不仅没效果，还让她背对着自己了？
不仅如此，她肩膀轻轻颤抖着。
这是哭了？
楚千夜顿时慌乱起来：
“阿月，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没有哄你，我更不是负心汉，你相信我好不好？”
这话一出，她肩膀不再抖动了，他眼前一亮，觉得有效果，于是绕到她的身前。
正想再解释时，突然发现她满脸的笑意。
莫名的就想起刚才自己学叶欢的那语气，耳朵连同脖子全都红了起来。
“不生气了？”
苏江月摇摇头，主动拉过他的手，走到凳子旁面对面坐下。
“我之前确实很生气，不是气你有过别人，而是气你骗我。”
“但是这两天我想了想，你一直说是因为有不能告诉我的理由，我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你。”
“阿月……”
楚千夜内心感动，哪怕他不能说，他的阿月还是愿意相信他。
结果还没说完，苏江月就将一根手指竖在他的唇上。
“你知道我是谁。”
她的表情严肃下来，关于这点她一直想问个清楚，只是每次都被其他事给搅合了。
现在好不容易就他们两个人，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是，我知道。”他坦诚道。
“那你说说，我是谁？”她试探着问。
“你是苏天初。”
他说，在心中默默地添了一句，是我的阿初。
好久没听到别人叫她这个名字，一时竟还有些陌生感，但更多的却是怀念。
突然就觉得喉咙有些发紧，鼻子也有些酸。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好怀念从前，从前她还是李及之的徒弟时，那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是怎么知道的？”
略收了收心情，她又问道。
楚千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索了片刻，考虑着该如何告诉她。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我感受到禁地里有你的气息，可是那禁地十分古怪，连我都无法进去。”
苏江月挑眉，那禁地除了她们苏家血脉，谁也进不去。
外人皆以为是她被封印在禁地里，其实是她自己躲进去不想再出来而已。
但她没有插话，而是听他继续说。
“所以我在那里加了道符印，若是有异动我就会第一时间感应到。”
“后来我又在苏江月身上感应到你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为了确定到底是不是你，所以我化身成了九暮接近你。”
“因为你，之前我就了解过苏江月。从禁地离开之后，她就性情大变，加上相处时一些细微末节，我慢慢就确定，你是阿初。”
所以……
当时她差点受心魔影响时，那句“阿初别怕”真的是他说的。
“当时我还是九暮，你说你要嫁我的时候，知道我有多开心吗？要不是现在的你还小，我真想当时立刻就娶了你。”
免得你再逃了。
“可是……”苏江月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我们之前并不认识。”
这也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她因为换灵术不得不嫁楚千夜，但每次见他的时候就会不自觉想要靠近。
明明应该没有多少情感基础，可还是会因为他的一些举动而开心。
而他，对她的情感来得更是莫名其妙，也许正是因此，她的内心才一直没办法真正信任他吧。
闻言，楚千夜又思索了一会儿。
“阿初，有些事我现在真的不能和你说，要等你成长起来，拥有足够强的实力时，我才能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
“现在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们很早之前就相识了，虽然你可能没有这段记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来大武就是为了寻你。”
他没有说的是，为了找她，他已经走过好多地方。
每一处有她气息的地方，他都找遍了。
直到他在灵洲时，查到了她有可能在大武的消息，一路赶来她却已经身死。
在禁地外，他试了许久都无法进入。
最后只能无奈留下一道符印，等着有一天会有奇迹发生。
幸好，他等来了。
很早之前就相识。
他来大武就是为了寻她。
这两句话在她脑海里不停回放，她原是不信的，但是想到自己之前看到迟夜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还有迟夜找回妖丹之后，看自己的眼神中，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又让她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的记忆是否真的有缺失。
“所以霄凌薇会生得那么像我，也是因为你？”
见她沉默不语，他还在担心她能否相信自己的话时，她突然又开口道。
这问题让他有些意外，想不通她怎么突然就想起霄凌薇了，但听她这语气，大半是相信自己了。
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如实回道：
“是，在灵洲我有一幅你的画像，人人都知道那是我心爱之人，所以她才会……”
难怪会那么像。
“你们在大武是不是有什么限制？”
霄仁是他的手下，身手虽然高于一般人，但和他的差距也太大了。
还有之后的叶欢，在白城的时候，似乎也无法用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是，不仅是大武，周边这几个小国都有限制。除了实力限制之外，我们也不能参与这几个小国的战争。”
“除了不能参与，也不能在这里肆意屠杀。像那晚，叶欢中的箭伤不到他多少，主要是反噬。”
原来如此。
这一切就说通了，虽然关于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她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她终于不像之前那样困惑，也不会觉得自己和楚千夜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纱似的，明明很靠近，却还是看不真切。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现在能说的，我全都告诉你。”
苏江月摇摇头，最想知道的她全都问了，也相信他给的答案。
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说，要我有实力的时候才能将一切告诉我，那要有什么样的实力？”
“像我师父顾诚君那样，成为武神才能告诉我吗？”
十阶之后，便是武宗，可开创宗门，广纳门徒。
武宗之后才是武圣，整个大武武圣都数不出三个人来，更何况是她师父武神级别。
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呢！
“当然不是，阿初，你和大武国人不一样，你是灵武双修，也不仅仅是灵武双修。”
“你能从这世界感悟到的是我们都感悟不到的，所以你不用以武修的级别去想，看看你现在突破的速度，很快你就能知道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