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入宫

驿长不想得罪谢君安,见他好声细语的询问自己不像要惹事的样子,便朝角落方向指了指:“他住在最边角的那间房。”

谢君安赶忙朝驿长所指的房间疾走过去,尽管他很努力的不想引人注目,但手中的巨斧实在太过夸张,不少人看到后都停下脚步指指点点,说驿站里来了一个怪人。

看到的人多了,就有人认出了谢君安的身份,产生兴趣靠过来想与他攀谈看能不能攀上谢家的关系。谢君安可不想被他们耽误时间,稍微应付了两句就往岑子宁房间跑,奈何聚集的人潮越来越多,只能寄希望于岑子宁赶紧开门。

好在岑子宁相信了谢君安的话放他进来,谢君安进了屋后第一时间先扒在门上往外看,看到那些因为自己靠拢过来的人见自己进屋后兴趣缺缺的散开,这才放下心与岑子宁交流。

谢君安对刺客的力量非常感兴趣,因为他跟长平城内的高手几乎全部都交过手,虽然互相间有赢有输但没有人能在力量上压制他,听到刺客拥有极其罕见的巨力后很与其比一比。

可谢君平没有亲身经历袭击,不清楚刺客实力究竟如何,而且他不能跟弟弟透漏过多细节,说了两句就不愿再说下去,所以谢君平只能跑来找岑子宁,想从他这得到答案。

岑子宁啼笑皆非的看着谢君安,合着自己来到长平后第一个登门造访的人,竟不是对自己有兴趣,而是为了想了解刺客,自己就这么不受人重视,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吗?

岑子宁一直没有回答,谢君安见状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我知道贸然过来比较唐突,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有没有人能在力量上超过我?若是他比我还强,那是强过多少呢?还请你给我一个答案。”

“让我试试你的武器有多重?”岑子宁见谢君安憨态可掬的样子决定帮他,伸出双手从其手中接过巨斧,在拿过巨斧的一瞬间他双膝猛地往下一弯,这巨斧比他想的还要沉不少。

岑子宁双手使力举起巨斧掂量了一下,估计约有七八十斤的样子,又把它还给谢君安,谢君安游刃有余的拿过,面不红心不跳,可见他的力量要比岑子宁大上许多,也难怪会那么自信。

岑子宁仔细回想与刺客的交手过程,给了谢君安答案:“刺客所使的铁锤估计比你的巨斧还要重上四十多斤,而且他还能把铁锤掷出攻击百米开外的目标,你能做到吗?”

“什么?这也太夸张了吧!”谢君安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再把他的巨斧加重四十斤,别说掷出去他连抡起来都费劲,“刺客的力量这么强都被你杀了,看来你更厉害嘛!”

不待岑子宁否认,谢君安又说道:“不如我们切磋切磋,互相交流,共同进步啊?”

长平城内的人已经提不起谢君安兴趣了,那些人要么打不过他,要么碍于谢君平的面子不敢全力出手,打起来一点意思都没,还不如找一个刚进长平不受约束的人玩。

对于谢君安的邀战,岑子宁也颇有兴趣,大家都是年轻人难免有争强好斗之心,他也需要跟师父以外的人多动动手增加经验,或许谢君安就是他一个很好的陪练对象。

两人约定明日傍晚在驿站碰面,谢君安又急匆匆的赶了回去,来去如风就好像从没来过。

谢君安这般表现倒是很合岑子宁心意,比起把心思全藏在心中的人,他更喜欢淳厚直接的人,别看谢君安咋咋呼呼,两人才刚认识就要邀约打斗,其实是因为他内心单纯充满炙热,对认可的人完全不加掩饰,看来以后在长平城内应该不会无聊了。

第二日,萧从之如约而至要带岑子宁进入皇宫,驿长放下所有事讨好的在前面带路,把萧从之带到角落的房间前。

看到岑子宁居然住在驿站位置最差的房间,萧从之脸色变得很差,这可是救过武文帝命的人,而且还是他亲自带来驿站的,驿长竟如此怠慢,这是在打武文帝的脸还是他的脸?

驿长敏锐的察觉到萧从之表情变化,扑通一声跪倒在萧从之面前,战战兢兢的说道:“萧总管,这……这是他自己选的房间,小人绝对没有怠慢的意思……还请萧总管明察……”

岑子宁一早就在等着萧从之来找自己了,听到门外有动静便开门出来,正好看到驿长跪在萧从之身前求饶,战战兢兢一副生怕说错话的样子。

“是他安排你住在这间屋的?”萧从之看都不看驿长一眼,提高音量对岑子宁问道。

驿长身体再也不抖了,因为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岑子宁的回答只要有一丁点不利于他,萧从之都会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是我自己要求住这的,我在长平人生地不熟的,驿站里的人又非富即贵,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就不好了,还是住的偏一点比较清静。”岑子宁为驿长解释道,本来就是因为他自己的要求驿长才会给他安排这个房间,怎么说都不应该让驿长无辜背罪。

萧从之这才转头看向驿长,说道:“算了,你起来吧。”

“谢谢萧总管!”驿长赶紧站起退到一边,心中对岑子宁充满了感激,同时也有了敬而远之的想法。从萧从之对待岑子宁的态度来看,武文帝应该是比较看重这个少年的,以后还是小心对待为好,不然很可能又会有祸端出现。

“我们走吧。”既然误会解除了,萧从之便要带岑子宁进皇宫,马车已停在驿站外随时可以乘坐。这辆马车跟昨日武文帝所搭乘的车驾有天壤之别,款式普通也没有多余的装饰。

岑子宁对此并没有什么要求,不管是什么样的马车坐起来都一个样,与萧从之谦让了几下便登车坐下,怡然自得的欣赏着窗外风景,自从来到长平他还没好好观察过这座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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