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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110.

安佐银在午餐时间醒来,他匆匆起身洗漱后往楼下走去。他现在必须去接着解释梅薇儿的谎言并安慰他的妻子。

他要告诉她他爱她胜于一切,而且今天,他会扫除她对梅薇儿的所疑虑。

“心珊呢?”安佐银问正在在厅里处理花瓶的罗娅。

“夫人不是离开了吗?”罗娅惊讶地转身望着安佐银,“先生?你不是知道的吗?”

安佐银愣住了,他深吸口气。

“她离开了?”他简洁地问。

“是呀!”罗娅吞咽下口水说道,“亨利说你知道的。”

她主人的声音太平静了。

“把亨利叫来!”他咬着牙说。

“是的,先生。”

罗娅的额头冒出冷汗。

“带他来见我。”安佐银急忙说,“叫他到书房来。”他蹙着看下表说。

五分钟后,亨利进入书房时,他僵直地坐在书桌前。看着安佐银手中拿着电话。

很明显,他给蓝心珊打了电话但对方没接听,或是根本没打通?

“心珊什么时候离开的?”安佐银迅速质问。他的声音未提高,脸部亦无表情,看不出生气的迹象。

“九点钟离开的,先生。她说你知道她今天要离开。”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夫人说你知道她要去照顾她朋友这件事,先生。”亨利一脸纳闷地问,“你们昨晚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这个小女巫,可恶的骗子。

他追上她要花多久的时间?他继而自问,他根本不应该让蓝心珊有机会脱离他的视线。

该死的梅薇儿!他起身走向门口一半时,才记起亨利。

“谢谢你!”他转身对他说,“马上和飞行控制中心联系,看我们的直升机可不可以申请到一小时内前往新西兰的航线,如果不行,马上帮我订机票。”

他奔上楼,猛力推开他们卧室的门,似乎希望她会出现在他眼前。

卧房里一片静悄悄的,在他习惯她的存在后有点奇怪的空洞。他暗咒自已真不应该在别的卧室去睡回笼觉,而是应该留在他们共同的卧室。

他的眸子迅速扫过难以忍受的空房,彷佛寻找着某种东西,希望有她不在的某种世俗的理由。

当他看到放在他枕上的信封时,一阵恶心的感觉冲击着他。他走向床边,愣愣地瞪着它半晌,拖延着预期的打击。

他先拿起他留下的便条翻过面,看出她已拆过。他扔下它,缓缓拿起封面书写着他名字的同样白信封。

这是张简短的便条,并未含愠怒。

蓝心珊只是简短地告诉他她决定离开,等到分居期满后她再回来找他办离婚手续。

他希望蓝心珊是去了新西兰而不是回中国。

直升机申请不到一小时内的航线,他只能登上前往新西兰的飞机。

看着机窗外的云层,他的思绪一如冷风充满了寒意,以上千的方式诅咒梅薇儿下地狱。

他这一生第一次感觉要杀人,若杀死梅薇儿能使蓝心珊回来,他会快而迅速地处理掉她。

刺骨的心痛逐渐麻木他的神经,穿透他突然变得空虚的生命。

他在心底喃喃地说:“我能找到你的……对吗?小野猫。”

一下飞机,他就直奔蓝心珊以前的住处,可是没有人,那套房子已经被人租走了。打苏菲的电话才知道,蓝心珊根本没有找过她。

他突然想到马修,最后一线希望燃起,可是,在到达边境线咖啡馆后,他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熄灭了。

蓝心珊并没有和马修联系,那么,她是不是回中国了?安佐银一拳猛击在坚固的石墙上,以发泄心中极度的沮丧。

他在痛苦中大声咒骂,然后猛然跑下台阶,奔向等待他的车子。

二年后-——;——;——;

桌上电话震天地响,蓝心珊好像完全没听见的样子,连头都不抬一下。

季恒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横过来帮她接了,而蓝心珊一迳埋首在笔记本电脑里,心全纠结在一起了。

“心珊,你的电话。”季恒干涩着说,蓝心珊这才诧异的发现季恒竟然躺在她的桌子上,正帮她拿着听筒哩。

“噢,对不起,季恒,我没听到电话响!”她咧嘴一笑的接过听筒。

季恒无奈地笑笑。他常常笑她“神游物外”,那倒是实情。

帮她接电话更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因为她常常专心到根本没听到电话声。

他也笑一笑跌回座位,“是简道格。”

“我是蓝心珊,”她用悦的口气说,马上就听到总编辑的回答。

“马上过来,心珊。”

“好的,总编大人!”她热切的挂上电话。

等她把笔记本合上,季恒用理所当然的口气问,“又要出差了?蓝心珊?”

“希望是,”蓝心珊快地回答。

两年前回到中国,她进了这家报社当记者。

她是个不喜欢坐在办公室里的人,所以出任务对她来说,就像中头奖一样的心情。

蓝心珊现在才发现,原来她一点也不喜欢那种太枯燥无味的工作,她不知道自已两年前的梦想为什么会是当一名理财经理人。

现在,她觉得记者才是真正适合她,让她感到快乐的工作。而她似乎永远都用之不竭的精力和高涨的工作热情。

她朝简道格的办公室走去,一想到又要出任务,她就觉得自已快要欢愉地跳起来。

简道格一听到敲门声就抬起头,看见来人是她更是笑容满面。

“你用跑的吗?”他朝关上门走过来的蓝心珊说:“我好像刚刚挂上电话。”

“没啦。”蓝心珊开心的笑道。简道格望着她闪亮的黑眸和粉红双颊,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便顺势与她拥抱了一下。

“你事找我?”蓝心珊兴致勃勃的问。

“目前没。”他走回桌后坐下,一看她立刻颓丧的表情,不禁笑开了。“嘿,开心一点嘛,我反正有事情要告诉你,有没有听过克菲瓦尔基金会?”

“没,”蓝心珊坦白无讳,“需要听过吗?谁是克菲瓦尔?人名?”

“是个欧洲人士组成的慈善基金会,”简道格再次开口,蓝心珊一颗心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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