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的目标人物表现得不无所谓，但这个神秘女人的存在始终是一种障碍。
她就想看看到底是哪家千金，家里和季氏有商业往来，又年龄差不多合适。
谭希水只觉得对方估计要么丑要么没什么才能，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所以季寒川才不选择公开。
结果查来查去，还真的查到了条件比较匹配的一家。
这是柯家，刚好有个适龄的女孩，叫柯夏。
柯家与季家走得很近，不管是明面上的合作，还是私底下的交情，都和一般世家不太一样。
而且柯家有一点比较值得让人注意，就是没有男性继承人。
也就是说，柯家有联姻的需求。
谭希水看到这个调查结果，又让人去查柯家的动态。
反馈的资料显示，今晚就有以柯家为主场的宴会。
而这场宴会，季寒川的名字赫然在邀请名单上。
“这个拍卖会是私人的吗？”
陪同季寒川一起出席，陶昕然还没下车，光是望一眼外面等级有点高的安保体系，就明白这是个私人会所。
“对。”
季寒川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人都在后座。
余光看一眼陶昕然精致的小脸，他平静地再次说道。
“没有媒体，都是圈内人士，不用担心。”
“……我也没说有这种担心啊。”
陶昕然有些哭笑不得，她回头看了一眼半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的季寒川，总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公开”ptsd了？
“等下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季寒川倒不是真的执着于这个问题，他纯粹是想让这只小兔子安心。
陶昕然默默点了点头，这种场合下要介绍的，就应该是对季家来说比较重要的人吧。
今晚的陶昕然一袭典雅的素色无袖连衣裙，款式简单大方，内嵌的金线低调奢华，衬得莹白的肌肤雪一般发光。
她和季寒川一同步入会场，几乎是瞬间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季总的女伴好漂亮啊，是明星吗？”
“怎么可能，气质这么好，估计是哪家千金大小姐！
知道陶昕然存在的人笑而不语，笑得咬牙切齿，只有羡慕的份儿。
陶昕然淡淡维持着笑意，老实说，她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上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情，但毫无疑问，和身边这个男人站在一起，就会是全场的焦点。
她甚至自己都要开始ptsd了，“女伴”就这样了，要是公开了那还得了。
“放松。”
季寒川注意到陶昕然有些心不在焉，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臂弯。
陶昕然抬头看向他，便落入一双隐约带笑的长眸里。
她微微一顿，却是立刻别过脸，没来由觉得有点丢人。
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为什么表现得还像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陶昕然不着痕迹地微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尽可能调整自己的状态。
也许是手心能感受到季寒川的温度，她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不管是女伴还是啥，她绝对不会给他丢脸！
“寒川呐！”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头看过去，季寒川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是示意随同过去的意思。
陶昕然乖巧地跟着，很快就见到了一位白胡子老爷爷。
“柯老近来身体还好吗？”
季寒川对这位长辈极为尊敬，这么问的时候微施一礼，这是小辈的礼仪。
陶昕然见状，也学着行了一礼。
“您好。”
“哈哈，硬朗着呢，我可得替你爷爷好好看着你！”
老爷子笑得十分爽朗，季寒川不动声色低声对陶昕然介绍道。
“柯老爷子，这场拍卖的主家，和爷爷交情不错。”
陶昕然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过她在这种对话中，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你，生意很忙吧，对了，小夏，小夏！”
柯老爷子正要寒暄一句，突然记起什么，转头就喊自己的孙女。
话音未落，人群中忽然分开一条道，一位娇小玲珑的女孩急匆匆跑了过来。
“爷爷干嘛呀，我那边忙着
呢！”
女孩没好气地抱怨一句，她耳朵上戴着蓝牙通讯设备，抱怨完又赶紧跟耳机里交代一句。
等交代结束，她才看到季寒川，瞬时眨了眨眼睛。
“噢！川哥！”
季寒川微微扬起嘴角，颔首的同时为陶昕然说明。
“柯夏，柯老唯一的孙女。”
“你好。”
陶昕然得体地笑了笑，礼貌性质地向她伸手。
但柯夏看了一眼陶昕然，只是对她点了下头，并没有握手。
她不知道在耳机里听到了什么，心急火燎地训斥起来。
“哎呀，都跟你说了不能那样，真的是！”
“不好意思，我有点忙，你们自便啊！”
柯夏抱歉看了看季寒川，随手从口袋里掏了一颗低糖版糖果，直接拆了塞自己爷爷嘴巴里，而后急急忙忙又跑走了。
陶昕然看得一愣一愣的，她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倒是不会觉得被针对，单纯觉得这位孙女也不容易啊。
老爷子吃了糖果就安定了，和季寒川再聊几句家族间的话题，东西还没吃几口，拍卖会就开始了。
这个拍卖会有点不一样，虽然嘉宾到场参与竞拍，但并不直接进行叫价。
嘉宾们被安排坐在同一个区域，每位嘉宾都安排了一位专业的竞拍员对接，通过不会受到干扰的交互设备实现相互间的联络。琇書蛧
而正中央是一块巨大的防弹玻璃，里面才是正式的拍卖场所。
意思就是，拍品和竞拍员在同一个空间，这么设计是出于对拍卖秩序的考量，也能保证拍品的绝对安全。
陶昕然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拍卖会，她坐到提前安排好的位置，忍不住看了看交到季寒川手中的一个小玩意，是入耳式耳麦。
季寒川故意递给陶昕然，似笑非笑道。
“要试试吗？”
“……还是别了。”
陶昕然干笑两声，立马摇了摇头，谁知道一个指令下去是多少个零。
季寒川笑了笑，在另一侧戴上设备。
第一个拍品是一支典藏级别的钢笔，主持人先介绍了来历，详细罗列了都有哪些名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