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然看到请假条的瞬间，第一反应是事假还是病假？
之后才心下咯噔一声，总裁也需要请假？
等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黄山的请假条，上面写着休假事宜是年假。
“上次说过黄山从不休假，也该让人休息休息了。”
陶昕然微微点头，觉得这假条没啥毛病。
下一秒，季寒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看到了吗？”
他一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高兴，仿佛休假的不是黄山而是他似的。
“看到了，你终于肯给你最兢兢业业的秘书批假了。”
陶昕然此时打心底里为程晓感到开心，她肯定已经在抹口水了。
“之前想给他强制休假，他不肯。”
季寒川平静地说着，深邃的眸底微动，扫过时长申请那栏，眸色渐深。
陶昕然倒是有点好奇了，她望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感觉那两人没这么快出来，便换了个方向接电话。
“所以这次是他自己申请的？”
“半申请半强制，他跟了我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休假，我给了一个月。”
“一个月！”
陶昕然差点惊呼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谁家年假这么久，季氏员工福利这么好的吗？
“我都能听见程晓隔空点赞她的金主爸爸了。”
她忍不住开了个玩笑，这假多半是在程晓的胁迫下请的吧。
“要么，我也带着你休？”
这个时候，季寒川面不改色地提了一句。
虽然一个月的工作堆积起来能压死人，但他还是想拉着他家小兔子四处看看，天南地北地走。
确切一点说，是和他的小女人一起，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光是想象陶昕然身上穿着各种风俗的漂亮服装，他的嘴角就要扬起来了。
可他的愉悦没有持续多久，陶昕然就无情地打断了他。
“然而我要工作，蹭不了这趟快车。”
“……”
季寒川抬手扶额，虽然无奈，但说不出先放下工作之类的话。
因为他知道，不完成现阶段的事情他家小兔子估计玩耍都不会安心。
他默默叹口气，倒是不动声色，直接问道。
“你现在在做什么？”
“就是那件事啊。”
陶昕然简短地说明了一些进度，这么多天总算是开张了。
见陶昕然回凌云了还在负责这件事，季寒川眸色沉沉，就更没有立场叫停了。
“行吧，晚上我去接你。”
“啊？”
说到接她，陶昕然脑海里不知怎么的，蹦出了昨晚的直升飞机……
她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今天兔子们都撤了，但互联网的记忆真的只有7秒吗？
她下意识想说不用，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在外面见的好。
季寒川则是微微挑起眉峰，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陡然轻笑了一声，说道。
“奶奶想你了，晚上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哦……”
陶昕然默默红了脸，原来是来自老宅的召唤。
她想了想，也该去看看老人家，便答应了。
晚上，季氏老宅在间隔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再次响起老太太爽朗的笑声。
“昕然啊，老张头和我说你们去拿药了，喝着效果怎么样，有没有暖和一点了？”
季老太太笑呵呵地一直拉着陶昕然的手，这次似乎满意了点，至少还有点热乎劲。
“嗯，挺好的。”
陶昕然乖巧地回答，脸上的热度却早已经爬到了耳后。
其实她没有按照疗程在喝，所以不太清楚究竟身体变暖和是药效，还是因为那啥太频繁……
还好季寒川有点事和管家离开不在这，不然她的脸就炸了。
“你先在这喝甜汤，奶奶去下洗手间。”
祖孙俩聊着聊着，季老太太就拄着拐杖站起来。
陶昕然下意识想扶，老人家怕甜汤落凉了不好吃，就没让她跟着。
看着老太太在仆从的护送下消失在门口，陶昕然微微笑了笑，低头看向自己面前这碗甜汤。
据说是季老太太亲自煲的，光是淡淡的桂花香，就很有她外婆的味道了。
只是陶昕然这边刚要吃，斜刺里忽然跑进来一个人，一句话没说，就往她身上丢了两样东西。
“……”
陶昕然默默看了一眼大腿上分分钟能看出是什么物件的两个小包装，默默拿起来放到桌面上。
这是一小盒绿茶罐，里面自然装着的是绿茶，还有一块表，表带是抹茶绿的。
“嫂子，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上次你来就该送你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合适，今天我找到最适合你的礼物了。”
来人是季小慧，她双手交叠在身前，往前微微一俯身，这次脸上倒是盛满了笑意，可这笑容却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说她绿茶表？
“啊，你稍等下。”
陶昕然眸色淡淡，她也不恼，先将甜汤端到一边，而后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张纸。
季小慧不知道她要干嘛，鄙夷地皱了皱眉头。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你这么有心送我礼物，我给你回个礼。”
陶昕然恬淡地说着，顺便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她说着，手上的纸已经开始折起来了。
“什么鬼……”
季小慧在陶昕然身上吃过太多亏了，但她似乎并不长记性，这倒霉孩子还真的等着陶昕然折完。
“就这？”
她一脸不屑，也没看出是什么名堂。
“啊，少了点东西，再等等。”
陶昕然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又从包里拿了只笔，在折好的脑袋上写了个王，不知是有意无意，下面又左右各加了一笔，看着像个“八”，又像眉毛。
“好了，这是我的回礼。”
她说着，将一只叠好的纸老虎放到了季小慧跟前。
季小慧这下看出来了，直接气冒烟了，指着陶昕然的鼻子就怒斥。
“你什么意思！”
“那你这什么意思？”
陶昕然施施然站起来，指尖轻轻在绿茶罐上点了一下，直接反问道。
她的目光依旧淡淡，但稍微敛了些气息。
她不至于让人这么当面说绿茶还看不出来，只是想看看季小慧又想搞什么。
季小慧不可能像陶昕然这么淡定，她气得浑身发抖，也是真的藏不住脾气，冲脸就骂。
“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你没兴趣，和龙泽与没有关系，今天为什么又去勾引他！”
“……”
陶昕然默默看着乱跳的季小慧，很是无语，突然不知道要说啥。
孩子不会做题，显然不是题目有多难，而是教了几遍，这孩子都死活不用正确方式去解。
“无话可说了吗！你勾引他就算了，还带着他去别的女人那，不知道那个叫苏宛的也喜欢他吗！你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