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期间还接了助手和秘书匆匆送来的文件，签了字也下了指示，似乎相当习惯这种多开的状态。
很神奇的是，她还真的能哪边都不耽误。
陶昕然越发觉得柯夏很有趣，她甚至都在想，这么优秀的人，家里关系还走得那么近，当初季家就没有要和柯家联姻的意思吗？
这么一想，陶昕然自己有些尴尬了，她这是在挖自己的墙角？
“本来想请你吃饭，不过你也看到我现在走不开，这顿先欠着，之后再补给你。”
往外走时，柯夏笑着做了一个约定。
陶昕然刚想回答，前台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女士，女士！你不能进去！”
前台妹纸慌张地跑出来，想阻挡一个女人进入，但直接被对方推开。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你们这门开着是摆设吗？”
“不是，女士，请你预约了再……”
前台都快哭了，这里今时非同往日，一些规定正在逐一落实中，就包括了来访者的预约制。
柯夏和陶昕然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
对方不依不饶，长驱直入，在看到柯夏时，眼底瞬间亮起来。
来人相当不客气，径直向她们走了过来。
“柯夏，柯总。”
女人有意无意先直呼其名，一身剪裁得很服帖的职业套装，穿着和别人有点不太一样，看着像是布料少了一寸。
她自信满满地走到两人面前，超高细跟一站定，脖子便微微扬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来参加选美比赛的。
她倒是也大大方方，上来就做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谭希水的秘书，今天过来呢，主要是送个联系方式。”
秘书说着，相当骄傲地从上衣口袋里，两指轻轻一夹，取出一张底色炫光的精致名片。
她动作幅度很小地扬了扬，才故作姿态地双手递上。
“我老板很欣赏柯总的才能，希望有时间能聊一下，抽空吃顿饭。”
“……”
柯夏看了一眼递到面前的名片，没有接。
刚才和陶昕然聊天时的轻松愉快一扫而空，此时严肃的
脸上只剩下不悦。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直接说道。
“你没有预约意识吗？”
“什么？”
女秘书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柯夏，那眼神跟见鬼了似的。
谭希水的橄榄枝，多少人跪着都求不到，居然对她这种态度？
“没有预约意识，现在是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柯夏有些生气，她本来就忙得要死，好不容易调整了个好心情，现在又被破坏了。
她说话也是真的不给余地，很有她川哥的风范，又是一句。
“不会照规矩来，就回去重新学，不管是谁，在这里就必须按照我的方式来！”
“柯总，你这……”
秘书再次震惊，脸色却也变得有些难看。
名片还举在半空中，但柯夏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
她不止不接，还直接无视了对方，转而看了陶昕然一眼，语气稍缓，说道。
“我就不送了，下次见。”
“好。”
陶昕然点了点头，离开前，余光瞥了一眼谭希水吃瘪的秘书。
柯夏和她打完招呼转身就回去，不留任何情面。
女秘书哪里还有之前嚣张的气焰，站在原地憋屈得浑身发抖。
她习惯了因着老板的明星身份被各种各样的人恭维，直接被劈头盖脸训斥还是头一次。
“女士，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
前台有了柯夏的撑腰，这会儿语气都硬了不少。
女秘书咬了咬牙，回身瞪了她一眼，才气匆匆地离开。
而刚好，和陶昕然乘坐了同一个电梯。
陶昕然眸色淡淡，没有看她，就等着电梯到底赶紧回公司。
女秘书却是若有似无打量了一下陶昕然，似乎依旧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脖子扬得高高的，冷哼了一声。
陶昕然就当没听见，她对明星完全不熟，不知道谭希水是谁。
但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谭希水估计也不怎么样，秘书这么没礼貌，得是什么老板才能带出来的啊。
看看黄山，再看看黄山给程晓配的秘书，哪怕是何副总的秘书，都比这个人强百倍。
之后，陶昕然回
到凌云。
突然空出来两天，她就想着加快这边的进程，因为不知道之后对接网红需要花多长时间。
柯夏那边有一个完整的计划，不过实施起来并不会太容易。
特别是大网红们，一个个都太有个性了，一言不合谈不拢的话，他们也不怕找不到下家。
陶昕然难得地又登陆了一下她的社交账号，主要是想标记几位特别关注，之后再好好看看动态。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访客栏，突然愣了一下。
以前那个神秘的访客是伊米，id和域名她都有印象。
但此时她的列表里又出现了一串陌生的昵称，名字很像是机器刷出来的，数量粗略估算有几十个，时间就集中在这几天。
“……会是谁？”
陶昕然皱了下眉头，眼里有困惑。
她这个社交账号形同虚设，就跟个僵尸号似的，谁会关注她？
之前伊米是因为沈宴行，不免让她产生一些联想。
……不会又是差不多的理由吧？
陶昕然歪着脑袋想了想，她身边和她有“明面上”交情的单身汉还有谁。
想着想着，她的脑海里很诡异地跳出了龙泽与的脸。
“……”
陶昕然眼角抽搐了下，只觉得不可能。
她默默关掉界面，决定先处理工作。
社会新闻部之前那期关于无名英雄的报道，虽然内容很浅，但很意外得到了网友们的强烈反响。
她索性额外开了一个读者投稿的小窗口，可以刊登真人真事或者个人感悟之类的，目前是试运行阶段。
如果效果好，就保留这个窗口，变成部门传统也是一件美事。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色还没暗下来，夏令时的下班时间就到了。
陶昕然审完最后一稿，便准备回家。
可当她走到大厦正门口，面前忽然围上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陶昕然脚步一顿，抬眸狐疑地扫了他们一眼，以为他们是要进去，就转身想绕过他们。
然而她一动，这些人也动了。
陶昕然这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警惕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