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鼻涕眼泪都出来，擦了擦，才一脸甜蜜又骄傲得不行地说道。
“是黄山帮我弄的！季大帅哥还投了我家，你说能不火吗！”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我要大干一场，要让黄山发现我的厉害！果然走娱乐线很适合我，那些明星工作室也是黄山挖过来的，我现在手底下可都是俊男靓女，好多人追在我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给我投钱，乐死我了哈哈哈！”
程晓兴冲冲地解释着，抱着肚子又想笑。
陶昕然则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意思是，破晓传媒的真正运营者是黄山？
黄山？
陶昕然眨了眨眼，不得不说，有些震惊。
看来程晓是把黄山完全吃死了，不然黄山平时就那么忙，居然有精力可以分出来贡献给她。
重点是……季寒川还投了？
陶昕然只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她不认为这个男人会慈善投资。
不过如果是黄山在操持，倒是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他真的确定能让秘书这么分身有术？
陶昕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啊？
“你咋突然不说话了，是在欣慰我取得如此成就吗！”
程晓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开玩笑，她拿自己最珍惜的友谊换来的啊！
当然，她不能说出这个原因。
“嗯……是有点叹为观止。”
陶昕然失笑，不过倒是挺为程晓感到高兴。
有黄山看着她，说不定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我本来想吃饭的时候和你说的，但是我家老黄说了，不能占用你的时间！”
“啊？我现在虽然也忙，倒不至于一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陶昕然以为黄山是体恤她的忙碌呢，结果程晓下一秒就是嘿嘿一句。
“我不占用你的时间，你才有时间多陪陪我们季爸爸！”
“……”
陶昕然眼角抽动了一下，直接无语了，搁这等着她呢。
“原来如此，看来你现在眼里只有金主爸爸，没有我这个闺蜜了。”
她说着，故意恶狠狠吐了一口浊气，干笑两声幽幽说道。
“我说呢，那天吃饭怎么你家金主爸爸也在场，小程程，我爱死你了呢。”
“咦惹！你喊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程晓是真的打了个激灵，陶昕然已经很久没叫她这个小名了，往往叫的时候，就是她老人家要使坏的时候。
“别介嘛，我赚的钱不也是季爸爸的钱，季爸爸的钱，就是你的钱啊！四舍五入，我在给您老打工呢，你看这……”
不过程晓还是有求生欲的，闺蜜已经卖了，好歹她要帮着数点钱。
“唉，行了行了。”
陶昕然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她没忍住笑出声来，就不逗她了。
“知道你和黄山腻歪着，我才不去给你们当电灯泡。”
“我倒是想当电灯泡，但是季爸爸嫌弃我瓦数太亮……”
程晓脱口而出真心话，意识到不对马上一本正经地改口。
“啊不是，我怕你累着嘛，等过段时间请你来公司参观！”
她刚说完，那头就有人喊了，似乎程晓现在真挺忙的。
陶昕然也不耽搁她，挂断后，又看了点相关新闻，顺便看了几篇有关季氏的最新报道。
有报道称季氏可能要改制，最近正在到处招兵买马。
“……怎么总裁好像不是很忙？”
陶昕然忍不住嘀咕一句，有些纳闷。
不能怪她有这种印象，毕竟季寒川一有空就缠着她，没空也硬挤出时间，能不“闲”吗？
这么想着，她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似乎唯一比较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给她发的信息少了。
陶昕然沉眸想了想，到底还是觉得程晓这件事有点没道理。
招兵买马买到程晓头上，是怕季氏资产太多吗？
她微微皱了下眉头，单纯觉得如果是因为她的缘故，不用开这种绿灯。
程晓开心她固然是开心，不过总觉得有点心理负担。
……又或者，季寒川有另外的打算。
似乎后者更有可能，陶昕然就更想问个究竟了。
不过她也没有立马问，而是憋到了下班，才迫不及待地给季寒川打了今天第二通电话。
季寒川接到电话的当下，黄山刚好进来。
他一扫到是陶昕然的来电，眸底微微一动，开心直接照到脸上。
“想……”
“程晓那边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一句“想我了吗”还未出口，陶昕然就直接丢了个问题过来。
季寒川微微上扬的嘴角一下敛住，眸色转瞬略显深沉。
……怎么回事？
他家小兔子难得给他打电话，就不能不提别人的名字？
黄山才更尴尬，他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
而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凌云这一期的新人资料，以及一份拟制委任状。
黄山到底是没出去，只是安静地候在一旁。
季寒川小不满归小不满，接到这通电话还是很高兴。
听到这个问题时，深邃的眸底微微一闪。
还能是怎么回事啊，他要他的小兔子和小兔子珍惜的人都过得好。
“准备关心关心我的工作吗？”
季寒川微微上扬嘴角，平静地反问一句，语气里融着浅淡的笑意。
“……也不是。”
陶昕然莫名有些心虚，听着这个男人似乎挺高兴的语气，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看来她真的是关心得少？
不过，她也不会因此就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去，想了想，还是半开玩笑地丢过去。
“就是……总觉得你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奇怪的交易。”
“奇怪的交易……”
季寒川沉吟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形容，突然笑出声。
“什么啊？”
陶昕然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听到这种让她头皮发麻又莫名其妙的笑声，下意识抱怨了一句。
季寒川默默抬手往鼻尖稍微一抵，背后的笑容却似乎有些止不住。
黄山看得一愣一愣的，简直叹为观止，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家老板笑容幅度这么大。
什么事啊，真有这么开心？
“你这么笑是不是默认了，到底搞什么呀？”
陶昕然从安静的空气里都能感觉出成吨的笑意，微微皱了下眉头，更疑惑了。
她的形容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都是合法生意。”
季寒川轻轻合上眼，平日凌厉的线条在此时似乎都自动提了些弧线，肉眼可见的愉悦。
陶昕然却是听得心里犯嘀咕，合法就合法，何必这么大喘气嘛。
不过她转念一想，季寒川前半生的经历，也不允许他自己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
那她操心个啥？
似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陶昕然本想就这么算了，谁知季寒川又轻描淡写问了一句。
“如果对方不是程晓，你是不是想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