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是有个法子

花神医站起来的动作似乎急切了些。

她盯向云卿佞的腰际,出声很平静,“卿儿姑娘的这玉佩是哪儿来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已经悄然掀起了惊涛巨浪。

这话一落,从进了马车就没再出声的云凤栖也看向云卿佞的腰际。

小的时候,她也在云卿佞的腰间见过这玉佩。

是那个侍女留下的。

难不成这玉佩有什么玄机?

她多了些好奇。

经由花神医问起,云卿佞也想到了什么。

“这玉佩是容夙给我的。”云卿佞伸手把玉佩摘下,将玉佩递给花神医,道:“神医,这玉佩是有什么问题吗?”

云凤栖皱了皱眉,云卿佞在说谎。

不光是云凤栖不解,青棘也是心中惑然,主人为什么要说谎?

她与主人再次契约之时,这枚玉佩可就存在了。

那时,主人与容夙还未有什么交集。

哪里是容夙给主人的?

知道内情的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

花神医笑了笑,没有接玉佩,“卿儿姑娘重新戴回去吧。”云九小说

“玉佩没什么问题,就是看着挺漂亮的,本想问问是哪儿买的。”

她心底一阵阵的失望。

她还以为...

是她多想了,原来这成对的玉佩都在主上那儿。

“说起来,卿儿姑娘与我故人有几分相似。”花神医随意提了一提。

又是云姓,又是相似。

可惜,不是她族内之人。

只这一点,便否决了。

世上的巧合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花神医并没有注意到云卿佞手指上已经隐匿下来的隐匿戒,错过了知道真相的机会。

容夙在寻到云卿佞的第二日早上,就将隐匿戒重新带回了她手上。

如今,却也为她完美地隐藏了族内人的身份。

“是这位姑娘身体抱恙吧?”

花神医看向云凤栖。

“我...体内中了毒。”云凤栖道。

“中毒?”花神医一听,面色一变,她抓起云凤栖的手,用灵力细细为她探查起来。

花神医的面色越来越凝重,许久,她收回灵力,问:“你是如何中这毒的?”

云凤栖苦笑道:“是殷祭。”

“殷祭见我有了心魔,便说服我为他做事。他将魔忆花给了我,而作为条件,我去为他拿得神器生灭的碎片,我答应之后,他递给了我一杯酒,也在酒中偷偷下了毒。”

“魔忆花是何物,有何作用?”花神医没有听说过这种花。

云凤栖垂下头,“可以改变别人记忆中心爱之人的模样。”

花神医似乎明白了。

“先前听大长老说过,一位由魔族派来的姑娘被关进了灵狱。”

花神医道:“你就是云凤栖?”

在花神医的目光下,云凤栖艰难地点了点头。

花神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当日主上被送回来后,迟迟不醒。你说有法子能让主上醒来,最后也确实是如你所说,你一进到殿内,主上便醒了。”

“听由神医说了之后,我们都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何种缘故?”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因为魔忆花。”云凤栖声音响起,“我给国师用了魔忆花,只有我在国师旁边,他才会醒。”

花神医到如今终于是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

魔忆花?倒是有趣。

不知道能不能再取来一朵,给它制成丹药。

花神医看到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和青棘玩了起来的云卿佞。

青棘鼓起一边的小脸颊,云卿佞动手戳了一下。

青棘鼓起另一边的小脸颊,云卿佞动手在另一边戳了一下。

咦?

花神医视线又转了回来,心中充满怀疑,“可魔忆花好像对主上没什么用啊?”

“殷祭不会是骗你的吧,给了你一朵假的魔忆花?”

云凤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纯纯往她伤疤上撒盐是吧?

云凤栖沉默半晌道:“这花已经开了三四年了,应该是没刚开那时候有效了。”

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很在理?

一朵已经开了三四年的花...

那不是在糊弄她吗?

她当时怎么觉得殷祭说得还很有道理?

她好像亏了...

云卿佞听到云凤栖的话,差点笑出了声,她怎么不知道云凤栖也有这么好玩的一面呢。

花神医满脸惋惜样,“那还不如拿过来我制成丹药。”

“对了,你还能有法子进魔族,给我拿来一朵吗?”她问。

“...”

云凤栖既觉得花神医在损她,又觉得她说得很认真。

云卿佞之前去容墨以那儿,给他讲凡界有趣之事时,也时常会与花神医搭搭话,她倒也清楚了几分花神医性子的。

她也知道花神医并非是说笑的,花神医是真对魔忆花起了兴趣。

云卿佞最后戳了下青棘的脸蛋,站起身问:“花神医,殷祭下的毒,你是不是有法子解了?”

花神医暂时先从魔忆花的思绪里出来了,“关于她身上的毒,我确实是有个法子。”

云凤栖抬头,面露惊喜。

她不敢问是不是真的,就怕问了,最后告诉她,那是骗她的。

“先别高兴得太早,这法子我还没试过。”

也不是花神医不想试,主要是没人给她试。

花神医回忆起魔族入侵的时候,“曾经也有人与她中过一样的毒,那人还没来得及试我最后研制出来的法子,便毒发身亡了。”

那人就是他们族内的叛徒,勾结了魔族,最后被魔族所抛弃。

魔族被击退后,那人暂先被关进了灵狱,他求着饶,说他也一时被魔族蒙蔽了心眼,说魔族人给他喂了毒。

明明魔族攻打进来之时,这人极其的嚣张,一被抓,便极快地求饶了。

她一时之间难以泄愤,就将他当成了药人,在他身上试着各种的药,去解他身上的毒。

本想试出来后,再将他交还给大长老,让他每日活在痛苦之中,每日都生不如死。

可惜的是,她还是稍晚了一步,他毒发身亡了。

这是她最后悔的事,要是她当时再快一些,他说不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身亡了。

他就该日日夜夜活在痛苦之中,受着折磨,身不如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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