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现实如此

赵师摔门而出,巨大的动静,引起不少人围观。

“我算是瞎了眼,怎么当初就帮了你?幸好被211班赶了出来,不然我不知道你以后会怎样鱼肉乡里,忘恩负义的东西……”

赵师足足骂了三四分钟,他憋的满脸通红,直到喘不上气来才停下。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赵师也没再好意思继续骂下去,堂堂一位县长,在众人面前这般失态,实在是不像话。

赵师讪讪向众人致歉,拉开车门,重重的关上,与司机扬长而去。

“县长,您不是挺看重那小子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司机不经意间询问道。

赵师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是很快恢复如常。

“这小孩真是太不识好歹,我询问他为什么被开除,想着能不能有办法帮他周旋一二。岂料他这两年变化居然这么大,太把自己当回事,目中无人,还搪塞我编出他失忆了这样的愚蠢谎言。”赵师十分不悦道。

“毕竟是做过凤凰的人,现在要让他变孔雀,可能需要点时间。”司机聚精会神说道。

“这两年,我算是明白了,这做人啊!还得是要学会审时度势。”赵师嘲讽道。

“县长英明”

独信家的幺儿得罪了赵县长的消息,第一时间在村中的闲话中心传开。

独园拾被人团团围住,像是众星捧月般,她也极其耐心的为众人一个个答疑解惑。

不到两天,全镇居民,几乎都知道了县长和独信家的幺儿翻脸了。

独信没想道,这个赵县长居然也是这般势利之人,亏自己曾还一度认为他清明廉政。两年前因为幺儿,他从县教育司司长,一步升任为县长,现在翻脸最不认人。

一家人坐在客厅,四处落坐,一声不响吃着午饭,唯有独活一人坐在饭座旁。

独园拾从后门,走进客厅。走到饭座她顿了顿。独活斜眼撇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

母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扯了几句,实在是没话题与独园拾拉扯。气氛一度恢复到之前的死静。

接下来独园拾却做了一件让独活非常诧异之事,她俯下身子,眼睛几乎要靠到菜盘,她开口问道:“今天你家吃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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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溅落的唾沫,全部落入菜盘中。

母亲没再理会这独园拾。她也算识趣,从大门离开,还不忘关上门。

没走几步,“呵忒”,她一口浓痰吐在墙上。

直待人走远,独活才罕见开口道:“这人是有毛病吧?”他是真有点生气。

母亲见他回家后难得开口,不管外面怎么疯言疯语,都能坐的住,却为独园拾这点小事动怒着实有点摸不到头脑。

“在农村有些人就是这样,她没伸手钳菜都算好了。”

独活内心想:果然是民风淳朴。

话没多说,起身就是把那盘喷满口水的菜倒掉。

独信也被独活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人家不过是看了几眼菜,没必要到掉吧。他隐隐有些担忧,这幺儿在这两年会不会培养出了傲气?

饭后十来分钟,独信接到电话,脸色渐渐阴沉,连续说了几个“好”。

一句“我这就过去”,挂断了电话。他紧紧握住手机,神情已经分不清是难过,是沮丧,还是气愤。

几分钟后他终于站起了身,准备离开。独活却是在背后叫住了他:“事情因我而起,我和你一起去吧!”

父亲眼神诧异,自己刚刚可没有开免提。“你怎么知道是什么事?”他疑惑道。

“这点事还用猜,不就是那些叔叔伯伯起了幺蛾子。”独活确定道。他没有刻意去偷听电话,这些都是他猜的。

父亲人脉圈简单,能够让他这样的人不多。这么着急的事,无非就是利益牵扯。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前谁都想和他家沾点关系,沾不上的就去巴结这些七姑八姨的。

如今他算是摔了一个,在常人看来再无翻身之地的跟头。那些靠人脉聚起的人,自然也会因人脉而离去。

独活在心里冷笑,这些人是来找自己清算了。

尾随父亲慢慢走了两三分钟,也就到了三伯家。两年的功夫,三伯家的房子焕然一新,他们拆除了原有的毛胚房,建了现在这栋富丽堂皇的屋子。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仅仅只是种下了一颗种子,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变的枝繁叶茂了。尽管自己不敛财,身边的人也会一个个慢慢被腐蚀。

而且全是干净的生意途径,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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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拦。

父亲敲了门,开门的是三伯的独子,独活的堂哥,他一一叫过人后就到一旁陪奶奶说话。

奶奶本是在父亲四兄弟家轮流住的,几年后为了不麻烦,也就一直住在三伯家,每年大年夜里,兄弟几人都会给她一笔钱。

父亲和奶奶的关系并不好,他埋冤奶奶偏心,偏爱三伯。

兄弟几人商量了有段时间,大伯便把独活唤了过去。

大伯以前待独活不差的,小时候每每遇见他,都要给上块把钱。常常家里有了好菜,也都要单独接上独活。

独活对大伯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听说你和赵县长吵翻了?”大伯声音很有威严。

“对啊!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赵师了。”独活平静道。

“你这孩子,赵县长还不是从前的赵县长。哪里变了?”

“他变得太市侩了。”

“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怕是没有了。”

“哎,活啊!你有所不知,我们几个叔叔伯伯,这俩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全部都是仰仗着赵县长啊!”大伯叹息道。

“是啊是啊!”一位堂叔插嘴道,“要不你就去道个歉吧!也为你自己以后着点想,把路走宽些。”

“是把我的路走宽些,还是把你们的有宽些?”独活讥讽回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三伯父训斥道。

“前两年一个个贤侄,贤侄的喊着,说什么有话都可以直说,现在就变成了怎么说话的,哈哈哈。”独活被气笑。

“是这样又如何?你还以为是俩年前?”三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咄咄逼人道。

父亲脸色愈发的铁青,奶奶举起木杖,就要往三伯脸上打去,被独活拦下。

“你们都是这个意思?”独活向四周看了看,失望发现没有一人要出声的意思。

“好,我答应你们。明天我就把赵县长请到家里致歉。但我也单方面宣布,以后我独活与你们再无半点瓜葛。”

说完就夺门而去,不给他们说任何话的机会。

三伯父嗤笑一声:“如今的他,是个人都怕和他沾上。”说这话似乎是故意没有顾及一旁的独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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