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小鬼图腾

老泰赶紧给自己的土枪换了弹匣,将木老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分装在三人的背包里,庄隐对他们说道:“那群干尸肯定还在下面,这地方不能久待,你们再歇一下,不要歇太久了,马上就得往上爬去,路途要小心,这木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掉了下来。”

狼人野得到足够休息,脸色有好转,他对着木老的尸体苦笑一声,用手做了一个鄙视尸体的手势,嘴里骂道:“这位木老哥,这铁梯子那是现成爬上去的,用手脚爬就行了,直上直下,也不用你工具开凿石头,可比我们几年前情况容易多了,可你怎么就摔死了?摔死了还吓唬我们哥三,弄得我们神经兮兮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庄隐踢了踢狼人野,一手抓紧铁梯子的横杆忌讳的往上看,让狼人野不要在这种地方乱说。

狼人野说道:“老子就是给大家打气,这地方我几年前来过,我们现在的情况虽然有困难,可已经比几年前我和藏民的情况好多了,至少已经进入盆地古建筑里面了,是吧,你们就提起精神,胜利就在眼前了,别哆哆嗦嗦的,赶紧收拾一下,咱们努力上到铁梯子顶上,绝对是有好东西在等着我们。”

老泰敲了敲自己已经发酸的腿,他一把年纪,不想咬牙也实在没办法再往上爬了,庄隐尚且还能有点力气,最虚弱的狼人野现在是只有半条命了,但是他雄心勃勃,最想爬到铁梯子上面去。

老泰无语地看了狼人野一眼,他叹了口气,说那行,不过狼人野提议把这木老的尸体弄下去,放这里肯定会吸引那些干尸往上爬,看着也心里不舒服。庄隐看到木老那烂骨的尸体,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心里也倒胃口,而且满是血的新鲜死人脸还真是有点可怕,这时候也不想婆讲什么道德不道德,和老泰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想将木老的尸体从绳索上抬起来,往下丢,顺便能忽悠一下下面的干尸,拖延一下时间也不错。

木老尸体从这个位置高空坠落,一路掉下去必然会撞到洞壁上突出的石块,不会直接掉到洞底下摔成烂肉,能在石壁上留下不少血迹蒙蔽干尸,这样一来拖延时间效果算不错。庄隐抬木老尸体的时候,发现老泰说得不错,尸体全身都软得不行,里面很多骨头都碎了,移动之下,大量的血从木老尸体里涌了出来,顺着铁梯子流下去。这时候庄隐发现有些异样,血液流进铁梯子上的小鬼图腾纹路里,然后就被纹路吸收了进去,而不是沿着纹路的沟壑向下面流去。

庄隐三人同时看到这个现象,都愣了一下,狼人野马上让他们停住拖拽木老的尸体,打起矿灯往小鬼图腾的纹路里照,又看了看整条铁梯子,说道:“我大概知道这铁梯子是什么回事了!”

庄隐和老泰听到狼人野这么说,就问他想知道什么。狼人野挠了挠头,说道:“我只是大概推测,这铁梯子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几百年了怎么还那么牢固可攀爬,起作用的可能是铁梯子上面这些小鬼图腾,这些小鬼图腾可能是活的,这东西能吸收一些液体,比如说地下水、血液或者别的什么液体之类的东西。”

老泰问他道:“是不是就像植物一样?那叫什么,吸收水就能活?”

狼人野用小刀在那些小鬼图腾的纹路里刮了一下,挂出一些黑色的黏液,放在鼻子下闻,也无法分辨这些是不是纹路里木老的血液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又看了看这些铁梯子横杆,说道:“你看,这些横杆跟树杠之间没有任何接痕,只是到处都是这种小鬼图腾的东西,一直通到上面去,这些小鬼图腾在铁梯子上必然也有功用。有可能,真是和养活这铁梯子有关系。”

庄隐不是很明白,就让狼人野仔细说说,为什么说这铁梯子是活的,这小鬼图腾又是怎样养活这铁梯子的。

狼人野对庄隐说,汉以后的祭天虽然不如春秋战国时期那么残暴,但是用活人祭天是难免的,所谓不同的祭祀方式,只不过是不同的杀人方式而已,比如民间熟知的祭祀活动,例如把人活埋,烧死,活着淹死。

但是总有权贵为了祭天弄出更诡异的事情来,这里这么一根通天一样的铁梯子洞,从外界根本观察不到,也不知道什么原理立在这里,可以理解为祭天的神树,通常这一类祭天都需要杀人。

刚才木老的血液顺着铁梯子横杆流进小鬼图腾的纹路里,马上就被吸收进去了,丝毫不见痕迹,这样的一种喂养方法,如果不是事先设计好的,就是这铁梯子发了某种诡异的变化,否则根本无法运行得如此流畅。加上这铁梯子横杆上每一处都有这种小鬼图腾的痕迹,事情就很明白了,这里的小鬼图腾必然是用来吸取养料喂食这铁梯子的嘴。

所谓活着的铁梯子,一开始的时候是以人血喂养。喂养的时候,必然是将人钉死倒挂在这些横杆上,将尸体的血液引出,流入到横杆上的小鬼图腾纹路中。这些血液吸收不完也不会浪费,必然会一直流到下一层的横杆的小鬼图腾纹路上被吸食,这铁梯子的根部深深埋藏在岩石底下,象征着以人血来祭祀给天神的意思。

说得形象一点,整条铁梯子就像一棵树,小鬼图腾的纹路就像树上的嘴,这铁梯子上曾经倒掉过许多尸体放血喂饲,无论多少人血,最后由这些层层横杆上的小鬼图腾纹路吸收,然后流进下层铁梯子小鬼纹路里,铁梯子由此越张越高,无限往上。只不过这里的嘴血槽,被做成了看似用来装饰的小鬼图腾纹路,这也正好可以说明,为什么刮这些小鬼图腾之间的纹路会流出黑色黏液的缘故。

这样残忍而又大规模的养洞祭天活动,显然就算实力再强大的国家,也无法长期举行,而且这种风俗不像是汉人所为,所以古籍野史中也只是少量记载,具体仪式过程荒唐,需要多少人牲,一切都无从得知,而且我怀疑这填尸山的尸体,可能跟饲养着铁梯子洞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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