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得意的巴丽莱

花希人也不惜牺牲他们尊贵的公主,来谋求两个岛之间的和平。

但是这几年,随着花希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枪支铸造,还致力于发展船只事业,他们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强。

而且花希人比糜烟族部落,无论是在总人口数,还是男女比例上,都有着绝对的优势。

在这样的形势下,长时间下去,糜烟族的情况不容乐观。

神农女医这一天一边研究这些食盐中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有谁有可能进入这里下毒,一边思考,这几个年轻人留下来的利与弊。

达普拉华当日并不在场,他还天真的意味,只要想办法证明张文浩的清白,这件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他每隔一段时间便来询问神农女医关于食盐中毒事件的进展,心中还寄希望于帮助张文浩洗脱冤情。

达普拉华也是神农女医看着长大的,她清楚达普拉华单纯的个性,有很多的事情也不方便只说。

每一次达普拉华满怀希望的前来询问,神农女医也只是告诉他,事情还在调查之中。

估计过一会儿,达普拉华便又要过来了。

心烦的神农女医决定找个地方先躲一会儿,叫阿缅先在这里看着药房。

阿缅点点头,矜矜业业的守在这里,做每日的功课:给药材分类,检查每一格储存柜内的药物数量和质量。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肚子有些疼,放下了手中捣碎药品的磨具,朝门口张望了一眼。

虽然想要找到来帮忙看药房的人,但是此时视线中一片空旷寂寥,没有任何一个人走动。

想着现在张文浩那几个人都被关起来了,部落的居民互相之间和谐友爱,应该也不会对药房中的药品做什么手脚,她便安心去如厕了。

不过一会儿,这几天刚刚解放的巴丽莱来到了药房。

“女医……?神农女医?”

她轻声喊了几句,四处张望间,发现药房空无一人。

这两天她都定时来药房医治,自从糜烟王买了女医的面子,违反了部落的规定放过了巴丽莱,表面上大家对此没有任何的意义。

巴丽莱还是居住在从前她的住所之中,但是她自己能够感觉得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她的态度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甚至连巴丽莱的丈夫,都找了借口搬了出去。

虽然糜烟族部落的民风彪悍,但是闭紧巴丽莱遭遇了那些事情,也的确是糜烟族的罪人,还有一部分的人,对糜烟王特地赦免她感到不公。

种种的理由加起来,使得巴丽莱现在就像是张文浩那些从外头来的人一般不受待见。

巴丽莱只有有事没事到神农女医这里来寻求安慰,女医给了她莫大的关心,成为了她现在在这个部落里唯一的亲人。

巴丽莱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神农女医回来,给自己上药。

但是很快,她的眼神下意识的投向了装满草药的柜墙。

很自然的就看向了装着食盐的那一个柜子,她朝柜子走了过去,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装着伏羊花花粉的柜子。

因为药物的柜子根本没有更换位置,所以她一眼便扫定了。

从前,和神农女医关系最好的人就是巴达?。

神农女医把自己的草药知识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巴达?,甚至中意于让巴达?来做自己的接班人,成为下一任的神农女医。

但是巴达?并不想要成为那个无条件为部落奉献的医者,而且比起什么伤痛病都要处理的医者,她跟想要成为那个掌握实权的人,带领着姑娘们为部落的日常做安排。

所以最后神农女医才被迫从其他人力挑选出阿缅,作为自己的接班人。

而神农女医给巴达?科普那些草药知识的时候,巴丽莱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

那些部落其他人不知道的草药知识,自己能够知道并不奇怪。

只是巴丽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知识有一天会用在这里。

那天她纠结了很久,甚至想过放弃,就这么算了,只要自己还能够回到从前,这些气咽下去也就罢了。

可是真当她打算安生坐回去的时候,一扭头突然看见了一个格子里标着的伏羊花的形状。

也不知怎么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这种药物的作用来。

后来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那格面前,将花粉加入了食盐之中。

现在,她很感谢自己当时的举动,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可以让张文浩那些坏人落网。

想到这些,巴丽莱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来。

那笑容牵动着她脸上的伤口,她很快疼得按住了自己的患处。

不过短暂的疼痛过后,她又笑了起来。

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只希望糜烟王尽快处置了那些人。

处死张文浩,让剩下的那几个女人,尤其是岳丽和公孙美,也尝尝自己尝受过的痛苦滋味。

不过,这几天偶尔听到大家聊起张文浩等人的事情,都对食盐报以惋惜。

他们说这一下糜烟王肯定不会再冒险使用食盐了,但是大家又是那么喜欢加入食盐的食物。

言语之间,表达着对这些从前他们日日可以看见的海水里提取出来的晶体的喜爱,巴丽莱也有些好奇起来。

这食盐真的有大家说的那么好吗?

食物中毒的事情尚且还处在调查之中,糜烟王还没有给大家一个说法,大部分的人都还以为是这食盐里含有什么有毒物质。

但是巴丽莱知道,是自己掺入的毒物使得大家食物中毒。

所以尝尝那食盐是什么味道,倒也没有关系。

这么想着,巴丽莱便打开了装着食盐的柜子,那里头还放着大量的食盐。

她好奇的伸出手,用指头沾了一点儿食盐,便往自己的嘴里塞。

她并没有料到食盐的味道是如此古怪的咸味,简直到了苦涩的地步。

“呸!”下一秒钟,她啐了一大口,简直是满脸的嫌弃。

“你在做什么?”正在这时,有一个粗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声音粗粝,音调很高,吓了巴丽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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