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互相论证

事到如今,花侃图再也坐不住了。

他和花一昧旸是知道张文浩曾经被那巫师用过巫术的,要是再用巫术的话,说不定张文浩真的会因此而死,那么他们废了这么大半天的功夫,岂不都功亏一篑了?

“不行,如果张文浩真的是无辜的,用诅咒之术来验证他的清白,岂不是太不人道了吗?”

见花侃图沉不住气站了起来,花伦多克的嘴角微微的上扬。

他的敌人越是沉不住气,就证明自己占了上风。

花一昧旸的眉梢微微的蹙起,他已经来不及阻止自己的儿子犯傻了。

花伦多克问道:“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我……”花侃图“我”了半天,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花伦多克突然怒气满满的吼道:“既然没有就给我坐下,谈什么人道?万一这个人真的用诅咒之术来佯装大力,说自己是水蛇鸟之神勾结糜烟族人来戕害我们花希族君主,岂不是把我们全族的人都当傻子了?

难不成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摆平的糜烟族,让他们单凭这一个两个的人就反间成功了吗?”

花伦多克的气场强大,花侃图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最后他看了他的父亲花一昧旸一眼,花一昧旸只是暗暗的摇头。

花侃图脸色苍白,却只能坐了下来,别无他法了。

张文浩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再进行一次诅咒之术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花伦多克用一种看好戏一般的眼神看着张文浩,问他:“怎么,你怕了吗?”

“花伦多克,你不用激我。

不过,没有必要让一个无辜的人因为要证实你的栽赃嫁祸而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你必须要用你一些代价来交换。”

花伦多克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拒绝说道:“要证明你自己的清白,这原本便是你自己应该做的。”

张文浩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花伦多克,你这句话说的很有意思。那么要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你是不是也应该付出代价。”

花伦多克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仔细的盯着张文浩,仿佛用他那一双全神贯注的双眼和蓄势待发的气势,随时就能像饿虎扑食一般的将张文浩给杀死。

这当时是花伦多克长久以来的愿望,但是却是长久以来都没有成功。

张文浩说道:“如果,经过了诅咒,我却没有死,诅咒结束,我也依旧意识清醒,有无穷的力量,那就证明我真的是水蛇鸟之神的附身,也证明你……”

张文浩高指着花伦多克,大声的吼道:“你花伦多克,真的是花希族的灾难,你就自动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

“张文浩!”

花伦多克将自己面前的一个玻璃制品直接朝着张文浩的方向扔了过去,不过张文浩坐在角落里,那东西砸到了坐在前头的一个要员的身上,那人吓得赶紧给跳开了。

可是现场的张文浩和花伦多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的,那个要员此时也根本没有办法给自己叫屈。

花伦多克:“你最好搞清楚你到底再和谁说话!花希族的君王可是你能够置喙的?花希族自从存在以来,就从来没有一个君王登上了王位还能被废除的!

这一点,我希望张文浩……还有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给我牢牢地记住。”

花伦多克那恶狠狠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些要员们被花伦多克的气势给震慑,一个个的低下了头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敢和那可怕的花伦多克对峙。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用那深山古寺之中撞钟声一般的沉稳低沉的声音说道:“可被水蛇鸟视为灾难的君王,也是前所未有的吧?”

花伦多克凶狠的眼神像是准确的刀子一般的,迅速的投射到了花一昧旸的身上。

但是比起其他的大臣们,花一昧旸果然是久经历炼的“老人”了。

仿佛对花伦多克的气势毫不为所动。

“花一昧旸,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功勋爵士了。

可就算你还是功勋爵士,我也是名正言顺的蒙泰尔王。”

“真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一次水蛇鸟诅咒的事情才更应该慎重,不是吗?”

花侃图其实早就想要站起来硬钢了,可是他到底还是有些碍于花伦多克的身份。

也不得不承认,在盛怒之下的花伦多克,的确有属于君王的那种让人不敢违抗的专制和强势。

此时花侃图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眸中,多了许多的钦佩。

花伦多克现在心里思考着,或许自己早就应该将这个碍事的老头子除去了。

他以为自己的年纪稍微大一点儿,就能够做一块坚硬的石头,来阻挡自己的去路了。

这是不可能的!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了,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拦自己前进的道路的。

而且他们想要将自己拉下马?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好!”最终,花伦多克咬了咬牙说道。

“就按照张文浩说的,如果他被诅咒之后,还能神智正常,拥有力大无穷的能力的话,我就相信他是水蛇鸟派来的天神。”

随着花伦多克的松口,花侃图率先表现出了不淡定的欣喜来,一时之间嘴角划过的淡淡笑意,却是被花伦多克捕捉在了眼底。

会议便以这个重要结果的获得而结束了,为了以防其中任何以防动手脚,除却巫师需要准备必须用品的时间,三个小时之后,黄昏时分就在这会议大殿门前宽广的广场上举行糜烟族的诅咒之术。

而在这个期间,由花一昧旸和花伦多克两个人分别派遣的人来一起守候张文浩和那巫师两人,以保证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对在这个诅咒中最重要的两方人物动手脚。

从会议大殿出来,花一昧旸却显得尤其的惴惴不安。

“父亲,您怎么了?”见花一昧旸眉头深锁,很不对劲的样子,花侃图忍不住问道。

“我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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