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还亮着白炽灯的观察室，贾仁陪在陆鸿生身边看着这个老家伙对林青动手动脚。
好吧，虽然用词不当，但是贾仁确实想给那个欠揍的老脸上来一鞋底子，丹巴的事情告一段落，项五峰简单的止住了血，眼前的老头又简单的治好后丹巴就被韩队和秦澜抓回了特办，整个事件除了贾仁受伤、房子被炸、女朋友受伤以外没有什么损失。
四舍五入就是没有损失。
一件事解决，那么就剩下另一件事，关于林青的身份问题。
龙眠对于‘随所欲’和‘万仙会’的处置并不一样，‘随所欲’基本上不犯案的成员都只是属于监视对象，比如酒吧老板左寒，甚至还有陆鸿生这样能和特办搭上话的存在；但是‘万仙会’不论是其历史背景还是邪教的本质都是一经发现绝不放过的。
陆鸿生看着随着自己手指拨弄流窜在林青锁骨附近的蛇纹身，好一会儿才开口。
“不像是禁灵......”先是下了个结论，“但和禁灵很像，老韩，你还记得在龙城的那起‘万仙会事件’吗？”
老头儿对着摄像头看着来了这么一句，然后揣着手等着韩队过来。
“这老头儿谁啊？”
林青把自己的小皮衣重新穿上，一边拨开贾仁带给她的棒棒糖一边疑惑地开口。
“应该是确认你身份的专家。”贾仁耸了耸肩，然后想了想试探性开口，“林青，问你一下，你身上的青蛇是出生就有吗？”
“......”
沉默，林青喊着棒棒糖没开口，只是看了一眼贾仁，那神色摆明了不想说。
“虽然我不太肯定。”陆鸿生却开口了，原本的花衫换成了一套肥大的水墨风格潮服，“但应该不是，这件事老韩也遇到过，是不是啊？”
“你怎么确定那次不是万仙会搞的鬼？”
韩队从门外进来，看了看贾仁和林青。
“你见过一个六岁大的娃娃会禁灵？这要是会，万仙会能扔在深山老林？”
揣着手、撇撇嘴，虽然和他这身衣服很不搭，但就让人感觉似乎也没那么辣眼睛的感觉。
“但是困兽魂在身体里的能力本身就有嫌疑。”
韩队没松口，显然是不会被这种说法说服，指了指林青。
“万一万仙会掌握了把禁灵移植的能力呢？万一她就是成熟的产物呢？”
“是就是呗，这么多年那些鳖孙儿都被你们打压的比野生白耗子都少了，你们还能怕他们？”
“我们要确保民众安全，要是发生袭击怎么办？要是有人因为这种实验家破人亡怎么办？”
“关我屁事？”
陆鸿生把手从袖管子里取出来掏了掏耳朵，挖出点蜡黄的耳屎弹了弹，看着韩队气得有点发青的脸。
“龙眠乱了关我屁事，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我那儿子有朋友有路子，我又不用担心他，至于其他人关我屁事，再说了从你的角度，这些人关你屁事？真要是有这事儿，你能救得了所有人？还是死了的能复生？”
“但是特办成立之初就是要守护民众，如果我们对不起自己的承诺我们有什么资格穿这身制服！”
“那小屠呢？”
“我特么！”
听见这名字韩队立马伸手扯住陆鸿生的衣领子，这老头有多强贾仁不知道，不过这老头儿有多无耻自己算是见识了，虽然他说的贾仁觉得也算是有点道理，毕竟自己也是为了由乃不去管他人死活的人，但对于龙眠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行了！”林青开口，眼神很冷，显然不论是韩队还是陆鸿生她都不喜欢，“我的师傅叫钟君，这样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吧，我就说过这丫头不好骗。”陆鸿生看着韩队并没打算放开自己，“我道歉，我不该提他行了吧。”
韩队木着脸把这老头儿放下，转头看向林青。
“是不是你师父说的？遇到不想遇到的事儿就报他名字？”
林青点点头继续嘬着她的棒棒糖，说实话她现在表现的就像是个被请家长或者被校长抓住的问题少女。
“没事儿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替我向你师父......”
“他已经死了。”林青听见韩队的问话打断了直接回话，起身对着贾仁招了招手，头也不回离开了观察室。
贾仁跟了出去，不过没和林青一起离开，在警局门口给林青说了现在由乃家的位置，又顺手给由乃发了消息告诉她一会儿会有个女人来接桃桃，是桃桃的姐姐。
回到韩队办公室，陆鸿生和韩队都坐在沙发上，韩队一开始就让贾仁留在特办，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
“小贾，现在有件事需要你的回复。”
“是，您说。”
和陆鸿生面对面喝茶的韩队起身从桌面取来文件交给贾仁。
“这是一份任免协议，如果你签了它就会成为特办的巡使，这个从前朝翻出来的旧职业和风探是类似的，风探的工作是伪装在龙眠的各个地方探取各类消息；巡使则是处理龙眠不同地区的异常事件。”
“韩队，你知道我还是高二马上高三......”
“我知道，所以这里还有一份试卷，只包含语文、数学以及文综，如果你想要成为巡使就可以把这份试卷答完，按照分数你可以免去高考，按照分数给你分配一个学校和专业。”
“那有补贴吗？”
“有，巡使完成任务会获得内部的贡献点，根据贡献点可以在总部换取物资；巡使所有的生活物资和出行费用按照伪装标准可以报销；巡使不含工资，所有的生活用品由龙眠特办生活部统一供给，包括车、房、卡等等；巡使可以自由使用密道。”
“我有个问题。”贾仁下意识举手发问，“既然有巡使为什么这次对付丹巴不见他们？”
“因为这次我拒绝了巡使支援，禾果有问题，大问题。”
“嗯？”
贾仁一脸懵逼，先是看了看还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陆鸿生，又看了看爆出这么大机密的韩队，示意这是不是让人回避一下。
不过韩队并没有理会贾仁的示意，继续说着这个大新闻。
“你还记得你回来之后汇报的内容吗？你说丹巴和左寒的结盟是左寒提出的。”
“是，没错啊。”
“这里面有人说谎了，陆老头儿问了一遍，在丹巴心里他比天王老子还重要，结果一样，所以丹巴没说谎。”
“那么问题来了。”韩队眯着眼睛取来茶水喝了一口，“一个平常不声不响，甚至特办记录都没有多少的人为什么会知道丹巴手里有幻梦结晶呢？再退一步说，为什么连特办都找不到的佛骨他一个小小的酒吧老板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