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私刑

真山心想:“他们家有的是酒,随便叫个仆人就可以把酒送到她屋子,却偏偏要我去车里拿酒,心美的妈妈对她管得真的那么严吗?”真山叹一口气,又想反正车里的酒也是他们家付钱买的,拿给心美也无妨。

酒放在车里,他便想回车拿,可是这个庄园这么大,绕来绕去很麻烦,而且他又不记得路,会迷路。于是他心生一计,找围墙。只要贴着围墙走,就可以直接到门口。

可是随后发现有些房子贴着围墙建的,在山庄里面是没法贴着围墙走。

于是他决定翻过围墙,在外面就没有这些建筑了,可是围墙太高,自己翻出不去,这时候就在自己屋不远的地方方看到有梯子,真山高兴地把梯子支起来,翻墙出去了。

墙外是优美的大自然,有小山有绿松树有河流,大雪覆盖的小山都是洁白的,那些松树也没有那么绿,在白雪的遮盖下有些发白,透明的河水看起来不够白,在雪地里发黑。看样刚才自己看的草坪的草是特殊的草,可是耐寒的。

真山没想到这雪城温泉的周边这么美,他想以后有机会去玩一玩,不过现在他一个人,便不敢乱走,他便很小心地沿墙跟往前门走。

这个温泉山庄比想像的大太多了,他走了好一会,还没到门口,再回头看看,身后是望不到边的墙与雪,向前看还是墙与雪,真山有点害怕了。

可是他又回不去,因为外面没有梯子,他又不会翻墙,看样只能走到门口从大门进。

真山害怕起来,心想:这里这么荒凉,太可怕了,我不会冻死在这里吧。

想到会冻死在这,真山真有点慌了,他快速地跑起来了,可是怎么跑也跑不到头,他体力也不好,没跑几步就累得跑不动了。

再向前、向后看看,周围全是雪,只有雪。

真山快要哭了,他担心起来,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冻死在围墙外面了,因为他听到风声变了。

他的担心是对的,这时候暴风雪起来了,真山心道“坏了!”雪城的暴雪是要大降温的,自己今天穿得很单薄,会被冻死的。

他急了,想翻围墙,但这围墙设计的十分光滑,似乎就是为防止别人翻墙的,暴风雪很快就大了起来,真山越来越冷,手冻得也不好用了,心道:“自己就死在这了?”

这时候一只野兔从他面前窜了出去,给真山吓了一大跳。

他本能地后退,那野兔似乎要跳到他身上。

这时候雪地里有人动了,那人也穿着白衣,从雪里窜出来,挥着一个长鞭,向真山击来。

真山只听鞭子打中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一阵白毛直飞,野兔在空中被打中,扭了几下落在地上后就不动了。

那人跑到真山面前,真山这时才看清此人,此人穿白衣白裤,似乎为了在雪里埋伏捉兔子。

那人跑到兔子前,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真山心想那人打到兔子,兴奋得口齿不清,才这样叫的。

只见这人捡起兔子,到真山面前一边比划,一边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真山明白了,这个人是个哑吧。

真山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好冷!这附近有房子吗?”

那个人看了真山一眼,低下头把地上铺的白色的毯子捡了起来,给了真山。原来他不是趴在雪地里,是趴在这个毯子上。

真山急忙披上毯子,只觉得毯子上还有热气,真山一下子觉得安心了,心想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

那个人见真山披上毯子后点点头,拎着兔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咿咿呀呀地想说什么。

真山暖和过来脑子也灵活起来,大声道:“我知道你是哑巴,我知道了。”

那人点点头。那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做了一些手势。

真山看不懂手势,他试探着道:“但是你能听懂我的意思是吧。”

哑吧点点头。

真山放心了,问道:“你是这里的人吗?”

那人摇摇头,又呜呜地说几声话,指了指远方。

真山一看,远处似乎有一个房子,风雪中看不清楚。

真山又看了一会,似乎不只一间房子,那应该是村落,原来围墙有村子。

真山心道:“这个人是村子里的人。”

他离近看哑吧,哑吧比自己高一个头,身材魁梧,着着白色的衣服,因长时间趴在雪地里,头发上眉毛上全是雪。只见哑吧把手中的兔头扭了一下,真山听到脆骨碎裂的声,只见兔脖子被扭断,兔头被生生地扯了下来。

似乎兔头没什么用,哑吧把兔头随手往雪地里一扔,兔头滚了几下,在雪地里留下红色印记。

真山啊的一声惊叫,又觉一阵反胃。

哑吧并不在意真山的惊讶,又拿出一把匕首,把兔子剖开,内脏什么直接掏出来随手一扔。

真山只觉得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堆。

忽然那人看向真山,手掌一张开,一颗兔心在他手上,似乎要送给真山。

真山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他一边吐一边推开这只手,可是这只手又粗糙又有力他竟然推不动。

真山向那人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不吃,此时他又有要吐的感觉。

那人一脸遗憾的把手收回来,自己吃掉那颗心脏。真山见状又吐了。

那人还好心地帮他拍背,沾满兔血的手拍到了真山干净的制服上。

真山从兜里拿出纸擦了嘴,说道:“门口在哪,我要回去。”

那人咿呀地叫了几声。

真山叹了口气说道:“我听不懂呀。”

只见那人指了指真山,又指了指自己,开始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向真山招手。

真山明白,这人让真山跟着自己走。

正常来说,任何一个人要是让真山跟自己走,真山才不会跟他走的。

但是在这风雪中,对于这个哑巴,真山并不怀疑他,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哑吧算是自己救命恩人,他跟着救命恩人走没问题,真山身上披着哑巴的白色毛毯,心里还在感谢对方,心想:“他还给我带路,这个哑吧心肠真好。”

这时候手机响了,短信又来了,只见心美发信息骂道:“怎么还不来!小心你的合同!”

真山回了信息说道:“我正在取酒,你家太大了。”

真山嘴里念叨要快点,否则小姐要骂的,那哑吧似乎听到了,走得更快了。

他真走快了真山就跟不上了,那哑吧快走起来像是在雪上飞一样,看样是常年在雪地上走练就的功夫。

真山只能跑起来,但他体力不好,跑一会就不行了,现在暴风雪又大,他又披着一个毯子,特别笨重。就在真山要跟不上的时候,哑吧停了,指着一道小铁门,在远处向真山招了招手,真山大喜,他连忙跑进了小铁门,果然又回到了温泉山庄。

进去后真山觉得眼熟,他记得这里,这里离出口不远,似乎是厨房所在地。

哑吧终于给自己带回来了,真山非常感谢哑吧,连声道谢,哑吧一直摆着手,摇着头,似乎不用他道谢。

风雪也在此时停了,雪就下了这么一会,气温也升起来了,雪城的天气似乎很特殊。

真山把白色毛毯还给哑吧,道:“我要走了。”

哑吧“啊啊”几声,向真山挥挥手,带着兔子走了。

真山告别哑吧,在山庄里往门口停车的地方走,他发现围墙里面似乎要暖和一些,应该是温泉的缘故,真山也不觉得冷了。

这时候他路过一间黑色的小房子,这房子没有正常窗户,只有铁栏杆,真山好奇地走过去透过铁栏杆向里面望了一眼,只见屋里捆了两个女人。

真山大吃一惊,好奇心使他走不动了。

这时候只见前门开了,女老板带着两个男仆进来了。

真山大吃一惊,连忙向旁边一躲,然后再偷眼往里面看。

只听男仆道:“你俩一个偷客人的钱,一个偷山庄的钱,证据确凿,依家法,每人两鞭。”

那两个女人中第一个女人哭求道:“不要!不要!”

两个男仆更不废话,直接过来按住第一个女人,扯下衣服,露出后背,只见女老板挥鞭出手,啪啪两下。

那女人痛得浑身乱颤,只听女老板道:“很好,你的罪行清了,以后记着不要再犯了!”

那女人疼得不不行,却说道:“谢谢家主。”

一男仆打开一个药瓶,给她抹药。看样这药有神效,抹上去后,她身体就不颤了。

另外一女人道:“我承认我拿了公司的钱,但我可以还给公司,我不干了还不行吗?”

真山一听,这声音好熟悉啊,莫非是刚才的希纱?

女老板凶狠地道:“还想辞职?我们这不允许员工辞职,辞职只有一种方法,这种方法想必你也清楚……”

真山心道:“什么方法?莫非是……”

那男仆道:“希纱,当初我们可是发过誓的,一辈子都在这干,违背誓言只有一个结果。”

他没说什么结果,只是看着女老板,似乎在等着女老板告诉希纱。

只听那女老板冷冷地道:“离开这里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死。”

希纱身子一抖。

真山吓了一跳,心道:“只有这样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太残酷了吧!”

那男仆像是要来验证老板的话一样,他拿出了刀。

女老板接过了刀,问道:“我再问一次,你要退出来吗?”

这把刀把希纱吓坏了,只见她拼命地摇头,一边哭一边求饶,又保证不再退出。

女老板收了刀,拿起了鞭子,狠狠打了四鞭。

希纱被打倒在地。

那男仆过来抹药。

真山看得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气,偷偷地走开了,心道:“这看起来庞大壮观的温泉山庄,原来竟是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

他走到门口,终于到拿到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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