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整军备战

“花飞花之天尊情缘 (.)”!

不周山神火洞最近多不平静,赤灵从四方招集的大军一路又一路汇集于此,这些妖魔鬼怪等要么是镇压在三山五岳下的罪徒,要么便是游荡在三界六道的魔鬼,赤灵因在广宸天折了一万炎魔精锐,这次攻泰山便不得不先用用这些乌合之众。

眼看发兵在即炎皇不敢怠慢日日点兵造册以供太浊阅览,这日炎皇清点完行营,闻太浊有旨宣他觐见于是匆匆归了,炎皇正在回圣殿路上,爬了几百步梯子刚见殿门却被一道紫色神光挡在了跟前。

“二师兄。”原来那神光是玄邪,如今他已破天魔八层天地三界来去自如。

炎皇拱手拜道:“一介莽夫劳公子叫声师兄,啧啧啧...师弟本就是翘楚如今更当刮目也。”

“师兄过奖,师兄往来奔波召集同道,不知怎样?”玄邪与炎皇一路随口一问,以他现如今的修为其实是不操心这些的。

炎皇正要与太浊禀报,顺道与玄邪说了一通。“二师弟人间到不周山遥遥十万里恐怕不只是回来见师尊一面罢?恐怕是想孙姑娘了罢?哈哈!”炎皇取笑道。

诚然,玄邪在人间看上了几只好耍玩意儿便迫不及待地想给孙怜带回来,他太爱孙怜,区区十几万里不过尺距也。

炎皇和玄邪几句话间已然见得太浊本尊和黑衣大护法在低声叙谈。

大护法依旧神秘鬼面,太浊面前恭恭敬敬。“老师,玉帝已降旨召闻仲和离鬼回天,料其不敢抗旨,我等应着手用兵了。”

“我已召赤灵来了。”太浊道。

“师尊。”大护法又道,“后土似乎开始怀疑我了。先前我从宇宙殿拿走练妖壶,后土着九天司法监会同四大天师摸排,怕是早晚要查到臣头上。”

“哦?”太浊捻须曰,“三法器还在宇宙殿,看来要动手合重器了。”

“老师还是想依阴策行事乎?”

“是也。怎么?汝觉不妥?”

难得见大护法摇头,这厮诡魔道:“臣以为阴策太缓而且需冒风险。敢请老师循曾拟阳策,臣为内应师尊亲往直接攻南天门齐下四宫、夺东皇钟。”

太浊犹豫了一下,以他神降天威法术加之玄邪足可踏平三界,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我和李聃有赌约,就用阴策。汝按我旨意去宇宙殿拿到三清的三法器然后依计行事。”

“遵旨。”

大护法刚道了声“遵旨”,赤灵和玄邪便在十步外拜道:“弟子拜见师尊。”

“免礼,赤灵、黑龙汝等差事办的如何?”

赤灵拱手付上文书,言兵甲已足,请为太浊吞艮宫。

太浊又道:“黑龙,泰山状况如何?”

“禀师尊。闻仲、白头翁已奉旨回天,现驻扎只雷部五千天雷神兵,弟子又遍观了周遭神府仙洞全无半点动静,这些仙家恐怕是要作壁上观。”

“善哉。”太浊笑道,“诸仙龟缩洞府,泰山囊中物也。”然后又转身对大护法神秘地笑了一笑,不知道是胜券在握还是另有阴谋。

大护法以点头示意,然后对太浊道:“师尊风口当头不敢久留,臣还得回天也。”

“嗯,黑龙儿,送送大护法。”

“喏。”

玄邪比大护法高一头,玄邪提着剑,大护法手揣在袖子里,两人在汴梁时有过照面但未有几多交流。出圣殿已经走了百十步,玄邪未说话,大护法亦未说告辞。“护法。”玄邪忍不住还是问了,“护法身居天庭高位我有一兄弟道号普化亦同,不知护法可认识?”

黑衣人驻足,微侧首,“公子何以知晓老夫身居高位?”

玄邪微低首,“来去三界自如,天庭深居简出不留痕迹,非天照尊神不可。”

“公子聪慧。”黑衣人道,“吾与你兄弟闻仲乃是同级同僚。”

“那可见君之庐山面目否?”

“不可。”

玄邪冷笑道:“我等同门何以不敢相见?汝与我兄弟为伍可生害心?”

“老夫未曾生害心,反倒多处护他,你是他兄弟,老夫亦是他兄弟。”黑衣人道,“凭公子法力,欲探我面目足可夺我面具。”

玄邪拱手曰:“护法恕罪,是我无礼了,此后无论天上地下还请护法多多关照我那兄弟。”

大护法叹曰:“那木头一根筋,再犟下去只有废了他法力他才知道消停。承公子言,我定当护他,同请公子随侍师尊虚心受教,此后重开三界公子定当高居大天尊位。”

“承护法言,共勉之。”

别过大护法玄邪又回殿再别了太浊,然后兴致勃勃地往寝殿去了,此去凡间怕是有十五六天了,对玄邪而言怕是久不能耐也。寻见自己爱妻的闺房,玄邪遥在廊里便亲昵地嚷着她妻子的名字,孙怜正在房里读书,听闻玄邪呼她亦欢欣地来迎。

“哥哥,你回来啦!”孙怜寂居这洞穴中又知晓身边尽是山精妖怪不敢乱走,于是一心就更只牵挂玄邪了。

玄邪也是,仗着神通戏弄她娘子,他一道风影儿似的移形转到孙怜背后,然后一把搂住她的腰。“怜儿!”

孙怜转过面来笑道:“你吓死我了!”

“瞧我给你买了甚么?”玄邪从袖子里掏出个油纸包,贴着红封儿。

“桂花糕?”孙怜惊道,“哥哥是去麻婆那里买的吗?”

“呃...我是在济南买的,这回没去汴京。”

“好吧...”孙怜也同样高兴,只要是玄邪给他买的就是最甜的,她忙拉着玄邪最下,撕开封儿孙怜小心掂起一块儿喂给玄邪,然后自己才尝了一点,“真好吃,当初我就是用这桂花糕缠住哥哥的,哈哈。”

“机灵鬼,你知道自己赚了个好相公吖?”玄邪又喂了块给孙怜。

“好吃。”孙怜道,“与麻婆婆家的滋味差不了几分,唉,哥哥有时间我们去麻婆婆那里多买些囤着。”

“好。”

“顺便也好回去看看爹爹和王老夫人,不知道她们过的好不好。”孙怜水灵灵的眼睛里只有洁白无暇的憧憬,所以她看到的未来圆满无比、看到的玄邪处处都好。

孙怜一句话刺进玄邪心里,仿佛揭开了伤口,触动了他的魔心,“嗯...好,好口干呀,来人!”玄邪岔开话叫人进来掺水。

听玄邪唤门外一小妖磕磕绊绊端着茶壶小跑进房间,头也不敢抬缩手缩脚地端起茶壶就开倒水,哪料这小妖怪笨手笨脚刚给孙怜斟满复给玄邪倒水时不小心将水杯碰翻,滚烫的沸水流了一桌直将孙怜细嫩的手烫得鲜红。

“啊!”

“你!”玄邪一袖子扇开小妖,执起孙怜的手忙与她止疼,“疼吗?怜儿,还疼吗?”

孙怜摇摇头,虽确实被烫得不轻,但也不算什么事,反观瘫在地上的可怜小妖,被玄邪真气一击,早就一命呜呼了。孙怜忙挣开玄邪,蹲在地上扶着断气的小妖,“哥哥,你下手也太重了!快救救她呀?”

玄邪走过来弯腰扶起孙怜,“都怪哥哥,她已经死了救不回来了,再说谁叫她那么笨手笨脚?来人!”玄邪又叫两个小妖进来将尸体收了,地擦了,好似寻常打扫房间,没有丝毫怜悯。

孙怜侧眼看着玄邪,心想玄邪也只是太爱自己了,又教玄邪下次多多注意不要再失手伤害性命了。“哥哥。”

“嗯?”

“我们回汴梁住吧,我的伤好了。”孙怜默默道,仿佛怕惹玄邪生气。

回汴梁?汴梁的旧人早已被自己杀干净了,玄邪敷衍地笑道:“好,等哥哥办完要紧事我们就回汴梁。”

“那...那哥哥什么时候才办完要紧时呢?等你办完我们去找柳哥哥和林妹妹玩儿吧!嗯?什么时候?”孙怜不依不饶地追问。

玄邪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低声喝道:“我怎么知道!好了,怜儿我去练功了,你先歇息罢。”走到门口玄邪又道,“我给你买了点玩意儿,在厅堂。”

玄邪想静一静,他知晓在此地定不宜久居,但孙怜一提到汴梁就使他想起自己血洗王府,想到自己一剑刺死王老夫人;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孙怜解释,或是就这样骗她一辈子。

三日后,炎皇率军出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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