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霄倒也是没有对这两人提话什么的，是很自由的放任他们对自己评论的。
当面前这两人目光朝他看过来时，他却也是睁大眼睛，向两人回应而来。
“殿下和秦老师若是真心想要知道答案的话，那我当然是愿意向两位表达真心。”
“真的？”
“真的。”
“那你就别再卖关子，就快点交代啊。”
“可是，我想要再说出来前，还是想要听听二皇子殿下您的想法。”
那双黑色的眼眸明明看上去并未含着什么内容，可当他朝着你身上看过来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对方给看穿了的感觉。而此刻，二皇子殿下正是怀揣着这样的想法。
当然，他有想过将白凌霄挡出去，不想要将心里话给全然说出来。
可，在刚刚被白凌霄说的动摇了一次后，二皇子殿下便想要尝试做出其他的行动，而非再只是听从丫鬟琳儿一开始给设立的目标。
“那，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
“我觉得？殿下，我可不会对您有任何的提示，还请你自行的思考一下。”
没有任何的提示，白凌霄就只是在让他自己去思考。可连大致的方向也都没有，该怎么行动也都不知道。二皇子殿下面色略带艰难地朝着旁边的秦老师瞅了过去。这意思也是在说，希望秦老师能够给他提供一个方向。
这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完全就在不知所措之际，目光就会朝着老师看过去。
看来这位殿下连自主能力都还没有扩张啊。
不过，白凌霄依然是有了心理预期，所以他对于二皇子殿下现在这般反应是觉得很正常的。
“殿下，其实你只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可以，而我会认真回答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再我的耳边嗡嗡嗡的。”
二皇子殿下倒是见着白凌霄如此细心教导他，顿时是皱紧眉头，略有不满但又想着去听从白凌霄的意思，现在他的心里就是这么纠结又烦躁。
白凌霄也觉得说的差不多了，便在说完话后，就退了出去，是将时间和空间全部都留给了二皇子殿下一个人仔细去思考。
而二皇子殿下也是在反复地考虑，眼神在游离动摇，最后也是在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那么，就请白公子你回答我，前日为什么你要对琳儿做出那样的事情？”
很直接，也是心中最想询问的内容。
本以为会询问一些关于案子或者是和皇室内容相关的，结果原来二皇子殿下所关心的还是他的丫鬟啊。
听到这儿，就算白凌霄没有觉得什么，旁边的秦老师也都已经露出不满的神色来了。他可是在来之前和二皇子殿下认真沟通过了的，他是认为二皇子殿下已经变回曾经那个爱好学习，更想要去了解世界全貌的他。原来这到现在，他还是想着那个女人。
“殿下。那个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您没有必要去关注那个女人的。”不太敢说出过分的话，所以秦老师就只得是在不断的暗示，期望二皇子殿下能够更改一下说法，而别再言语之中谈及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了。
“白公子，你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喀喀，其实嘛，我之前之所以会对殿下您的那位丫鬟摆出那样的态度来，更还在您的面前虐戏她，只能说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对她的试探。”
说的完全就是正确答案。
然而，二皇子殿下也很正常的在以不信任的目光朝着白凌霄投了过去。
白凌霄依旧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也都将答案给说了出来，信不信任那都看二皇子殿下个人了。
“你在试探？我真有点不相信。明明你都已经对她动手动脚了，而且试探她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吗？你不自己也都承认过了嘛，你做的任何事情是有目的性的。那你就告诉我，调戏她的目的是什么？”
瞧瞧这激动的模样，可以看出二皇子殿下是真的上头了。甚至于感觉坐在轮椅上的他，居然是说着说着，有一种要站起来的意思。
“二皇子殿下是整日都将自己给锁在房门内的人，那么也很容易将所有的欲望都寄生在某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的身上。这种事情也很常见，所以我并非对殿下您此刻的心思有任何的反感。”
“你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可能殿下是不相信，但我是想要告诉殿下您的是，我其实曾经也很您差不多啊。也是在走投无路之际，而突然天降了某位女子，她给我带来了希望。所以那个时候，我可以明确的说，我的脑子里面充满了她的身影。”
白凌霄说的人，不用多说了。而他说的内容自然就是过去那真实所发生的事情。现在，二皇子殿下听进去了，那眼神却是真的注视在白凌霄的身上，感觉是真的听了进去。是将白凌霄话中的模样，给替代了自己进去。
所以，这其实对于那些受过伤害，有过心灵缺陷的他们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白公子你说的这么清楚，说的这么了解，那为什么还要对我发出质疑呢？”
“也就是因为我正是清楚，所以作为过来人就想要让二皇子点殿下您能够明白，我们这样的人最佳的方法并非是继续去倚靠那种微弱的曙光。自己拖着一身的泥潭前行，不也挺好的嘛。”
是真的在发自内心的教导二皇子殿下了。
“不，不，不。她已经成为我的曙光了。白公子你不能像他一样，再残忍地夺走我的期望。我现在拥有的只有她了，也只能是她了。其他的，已经别无所有了。”
拒绝了白凌霄的想法，二皇子殿下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来，完全是在散发不满的情绪。尤其是当讲述着那个他的时候，那面孔完全处在崩溃的状态。
那个他究竟是谁？
其实，这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选。能够对二皇子殿下造成伤害的，敢于对汉郡皇室下手的人，不也就只有皇室自己了嘛。
“殿下，秦老师，蒙雅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