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站在那么边缘地方，可以吗？”
“啊，这个，那个，白公子，你的酒水是冷了吧！我马上过来为你斟茶吧。”
酒水？斟茶？
看来，这女人已经完全不敢和自己见面了啊。
白凌霄苦笑一声，想不到的是在这夜街里面的女人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啊。
“喀喀，所以，你若是真的害怕我的话，那可以离开这间屋子。反正，我一个人呆着也是可以的。”
“不，不行的。天大人说过的，我得需要来好好招待白公子的。若是就这样将白公子给冷场了的话，等天大人回来的话，那必然是会怪罪到我的头上。”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还怎么招待我啊？若是觉得会冷场的话，那就重新找个人过来吧。是谁来，对我来说都是没差别的。”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别人能够过来了。”
扭扭捏捏的，说话之间也是夹杂着不清不楚的内容，无法讲述出自己的内容来。而且，自己都已经这般尖酸刻薄的说话了。结果，这女人还要贴上来。所以，这就是她的目的吗？还是说，是天慕一给自己所留下一个伏笔呢？
这两点现在是一直环绕在白凌霄的头顶。
他可是不相信天慕一会因为自己的拒绝，就轻易放弃了。拉拢自己的目的，肯定是他那长远计划中的一部分。虽说，天慕一一直都揣测不出他的计划，但总体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个家伙对于身份远比看上去的那些大人要存留着更多的执念。
当然，白凌霄并非是一定要知道天慕一的想法。他更多的还是思考自己的事情。在只有闲情，那才会想想天慕一做的事情。
但，只能说，不知是不是天慕一到底故意与否，居然会派出这么一个小女孩来招待自己。
白凌霄说实话是很在意的。
在意的原因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点，他就是觉得很奇特。夜街这条街道，他从踏进来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在摸索这个地方，更是看清楚了在这里的大部分女人。要么就是像红楼里面那种已经将欲望摆在脸上，无所谓一切的女人，要么就是像怡姐姐那种自带风韵，将气息隐藏得极深的女人。
这是在夜街里面，白凌霄最常见的两种类型了。
而，现在这个。
白凌霄皱了皱眉头，眼神瞥向了那站在角落处，一副毫不自在的丫鬟。
她在注意到白凌霄的眼神看过来后，那立刻是紧张了起来，两腿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所以，就这么一个纯白的家伙，为何能够派过来招待自己呢？
“我说，你是怎么进入这夜街的啊？”
一道细弱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来。
而这丫鬟一时间却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但她确信知道白凌霄是在对自己提问的。可又不敢，开口反问回去，只能是抿着嘴唇，低下头来故意摆出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来。
一双犀利的眼睛在这个丫鬟的身上仔细观察着，似乎要把一切都给看透一样。
“你还挺有胆子啊。对于我刚刚的提问，却是没有任何回应。这是天大人故意让你这么做的？”
这次提问的嗓音变大了许多，贯穿整个房间。
丫鬟这次是听清楚了很多，同时她感觉到了这位白公子肯定是因为自己之前没有回话的缘故，所以现在这是生气起来了。
那自己得赶紧道歉啊！
“对，对不起！白公子，我刚刚没有听见您说的话。所以，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吗？我，对不起。”
慌乱的眼神，紧张不安的手脚，再来就是一句不离道歉。如果不是装的话，那这丫鬟就真的是一个新人了。
白凌霄眯了眯眼睛，再次仔细观察了下这丫鬟。
他是感觉出这女人没有在演戏的可能，一切都像是真实的。她就真的如同外面那些平凡的姑娘一样，有着一张平凡不出色的外貌，神情姿态也都没有经过细致地调整。单单就只是这样的女人，若是放在寻常的话，白凌霄那根本就不会去在意她一眼的。但，现在之所以会如此地在意。其中最大原因，就是因为这女人不是在平常的地方，而是在这夜街里面。也就是因为这个点，让他心里面总会有那么矛盾点。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就算出现在这里了，这幅表现也是不应该出现的。
也就是这种矛盾点，让白凌霄总是会时不时将眼神朝着她瞥了过去。
尤其，现在两人单独这房间中，也就让白凌霄对于这毫无特点的女人，关注特别多，去也特别在意。
“所以，我想要询问的是，你到底是怎么进入夜街来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就是突然被带进来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会知道天慕一的身份是夜街最厉害的人呢？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又怎么会敢再天慕一的面前反复地抬杠呢？”
“因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会突然来服侍天大人啊。平常的话，都会是怡姐姐来的。可从昨天开始，怡姐姐就突然指认我来，甚至还帮我打扮了一番，让我去招待天大人。而天大人见到我后，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让我在今天跟着他了。本来，我根本就不会怎么招待人的。若是我真的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还请白公子你原谅我。”
果然啊，这小计谋还真的就是天慕一故意搞出来的。
这下，白凌霄是明白了。
这天慕一可真是心机够多的啊。明明没有必要非得这么麻烦地找一个新人，在旁边可当助手的。刚刚也是，不断地敲门打乱两人谈话的进程。一开始，白凌霄还以为这些都是无意的。可现在才明白了，天慕一是早就预料到了会出现这么一个情况。所以，早先就安排好了这么一个人来，故意地不断出场，就是让这女人在自己的脑海中留下那么一个印象来。
而现在，自己主动地询问起这个女人来，甚至听完了她说的话后，这一切应该也都正如天慕一所设计的那般，走了进去。
想到这儿，白凌霄不经意地笑了一声。
“哼，真是厉害啊，天慕一。看似寻常的事件，原来都是你早早的计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