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赶牛鞭,劝掌门归隐

众弟子无一不震惊,掌门、长老内心惊骇,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

这还是那个整日呆在牛背上读书的白衣书生吗?

读书岂能一步登天?

顾长生从布袋中取出赶牛鞭,指着宋掌门道:“我讲理在前,拳头在后。

现在我顾长生可有资格与掌门您讲一讲其中的道理,为我的师兄讨个公道!”

围观的弟子在慌恐,长老门闭口不言,宋掌门气得浑身颤抖。

一个晚辈向他问责,这颜面丢尽了!

“顾师侄,你既有天纵之资,为何隐忍十四年,不要执迷不悟,自毁前程!”宋掌门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地道。

指玄对指玄,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看来掌门你真是冥顽不灵啊!”

顾长生叹道,赶牛鞭在虚空一甩,发出“啪”的节响。

看热闹的弟子们纷纷避开让出空地,长老们沉默后退。

宋掌门气急,扫视一眼这些平日阿谀奉承的长老们,腹中滚火。

“今天我宋德就清理门户,哪怕你师父回来后也说不得半句!”

“莫笑书生空无胆,碧血燃剑换星辰。

忤逆失礼的顾长生今天在此持鞭恭劝宋掌门归隐山林!”他运气高声喊道,如同墓鼓晨钟在山间回荡,声击长空!

“反了,反了。”长老喃喃自语。

“大逆不道啊。”

弟子们低头交耳细语,人声鼎沸。

顾长生出手如电,挥鞭打去,声绝于空,气如猛浪。

宋掌门持剑横扫于空,剑光璀璨绚丽,砍在赶牛鞭上,火星四射,声如金击,清脆响亮。

“好厉害的赶牛鞭,掌门使用的春秋剑可是能削金断铁,竟然挡下了。”有弟子惊呼道。

人群中哗然一片,今天的震惊不断,真是大开眼界了。

顾长生手中的赶牛鞭灵活如游走龙蛇,能长能短,变幻莫测,缠住宋掌门的手腕。

他用力一扯,宋掌门手腕脱臼,一声痛哼,春秋应声掉落。

抖动牛鞭卷中春秋迅速脱回跟前,一把握住剑柄插入地面。

“掌门,哦不,在我向你出拳争理那刻起,你在我顾长生这就不再是灵剑山的掌门,仅是个无理取闹的耄耋老人。

你失了春秋,今我也不欺你,赤手空拳与你过上几招,让你知道百无一用的书生有几斤几两。”顾长生一身白衣迎风招展,闲庭信步而行。

宋掌门满脸通红,接回手腕,尊严全无,大喝道:“各位长老还不出手与我一同镇压此大逆不道之子!”

长老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出手问责一个指玄境。

倒是他的一个得意弟子想站出来相帮,却被一位长老拦了下来。

只能在旁怒目圆睁,怒吼道:“顾长生,你别太过分!”

许太平缓过神来,悲痛地道:“师弟,何至于此。”

他心情复杂,自责不已。

“应当如此!”

顾长生纵身一跃,如同大鸟扑飞,落步砸拳,气劲生风。

宋掌门退步劈掌,轰隆相撞,爆鸣如雷。

沾身便退,宋掌门手臂酸麻,与顾长生拉开距离,以掌为剑,劈出青光,璀璨夺目,气势磅礴。

顾长生顺步冲拳,化掉宋掌门的攻击。

他凌空而行,淡喝道:“这一拳我养了十四年,宋德,你接得住吗?”

顾长生气势突然一变,周身气机横飞,虎啸雷鸣,双拳雷丝缠绕。

“雷法!”

众人惊疑,灵剑山从未藏有雷法。

或许是他的师父的赠予。

宋掌门面色凝重,心中惊慌,他怕了!

但他不能退,一退便是万丈深渊,丢掉的脸面再捡不起!

他双掌出手如电,连轰出数掌,飞沙走石,排山倒海的气浪、青光压向顾长生。

顾长生猛同虎狮,穿过狂风暴浪,以迅雷之势直拳轰击!

崩山毁灭之力撞在宋掌门胸膛,他的身体顿时倒飞撞去,全身疼痛酸麻,胸肋条断了七八根。

他撞在后边殿宇的大门侧边,青石柱断掉数根,门檐半垂,瓦砾碎了一地。

宋掌门喋血十数丈,勉强起身,惊恐绝望看着冲过来的白衣书生。

顾长生一指截在他的右臂,筋骨震断,一掌拍在他的腹部下丹田。

“啊!”

宋掌门一声惨叫,口喷鲜血!

这一掌让他百年功力尽散,真气溃散,黑发瞬间转白,已经是个大限将至的老人。

没了一身真气,他顶多再活一年,哪怕有寿药吊着,也活不过五年。

“你好狠!”他愤怒地吼道。

“师父!”

宋掌门的几个较亲近的弟子含怒冲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宋德。

此时,无人敢有异声。

顾长生失望至极,摇头退开。

“宋德,归隐山林吧。在往后余生的一年里,好好自省。”

“顾长生,我的好师弟,为何要如此狠辣!”一个黑脸弟子愤恨地吼道。

没人疼的孩子没饭吃,没了师父撑腰,将来在灵剑山他们如何立足!

“宋德,已经退位让贤,谁要来当灵剑山的掌门。”顾长生转身朝着长老们问道。

长老们心中微颤,面面相觑,蠢蠢欲动,却又不敢自荐。

有溜须拍马之辈大声喊道:“顾师侄步入指玄,成为灵剑山第一人,掌门之位非你莫属了!”

经他一点,许多弟子幡然醒悟,纷纷大喊:“顾师兄理当掌门!”

弟子激情澎湃,他们似乎看清了什么,如此年轻的指玄,灵剑山在他的带领下说不定问鼎大汉!

顾长生没搭理他们,径直说道:“既然没人毛遂自荐,那我选一个。”

“三长老,就你吧。”他指着三长老道。

长老们听到点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心里失落堵塞,但色不显于形,还出言表赞顾长生远瞩高瞻、慧眼如珠。

这一结果出乎于众弟子的意料,就算顾长生不想当掌门,理应是大长老才对,至少长老的修为已经是金刚上境大圆满,半只脚入了指玄。

而三长老,两年前才是金刚上境,实力不如大长老。

三长老喜不形于色,当仁不让道:“我苗文敏不敢说让灵剑山踏入一流门派,但我努力让灵剑山万众一心,是有理可讲的门派!”

宋德气得大口咳血,怒道:“顾长生,你这是要毁了灵剑山啊!

苗文敏这人心狠手辣,善权谋,灵剑山迟早要消亡!”

顾长生冷声道:“我在伏驼峰读书十四年,并没有不闻窗外事。三长老心狠手辣对的是敌人,何曾待过自己人。

你倒是圆滑世故,四面玲珑,其他门派还没有追查许师兄的事,你倒是凭着一个因妒忌生恨的弟子所言便要定我师兄的罪,以死证清白。

你这样的人有何德何能当得这掌门之位,上行下效,弟子都学了你,这腰板子是挺不直的!”

说到此处,那马脸弟子内心再已承受不住,崩溃了。

他从人群站出来“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痛哭涕流喊道:“我不是人,一时鬼迷心窍诬陷了许师兄,我错了,顾师兄,许师兄,长老,给我个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啪啪……

他双手自扇耳光,声音刺耳,每扇的一个耳光都是在打着众人的脸。

弟子们义愤填膺纷纷指责他不是人,长老们脸色铁青,宋德差点晕厥。

执法长老冲冠发怒地踏出来,咒骂道:“你这孽障,残害同门,罪该当诛!”

马脸弟子爬到许太平旁边抱着他的大腿,哭饶喊道:“许师兄,你替我说句话啊,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啊。你何必与我这畜生一般计较。”

许太平痛心疾首,闭目不语。

“陷害同门不如猪狗,有何颜面活着!”

“要是还有点人性,自裁吧。”

弟子们朝他吐口水,愤愤不平地道。

顾长生至始至终都没多看他一眼,对三长老苗文敏道:“晚辈在此恭贺掌门,春秋万载。”

“恭贺掌门,春秋万载!”

弟子们纷纷行礼,长老们在强势的顾长生面前,也只能承认了苗文敏这掌门身份。

“好,我苗文敏定当不会让诸位同门失望!”苗文敏拱手加礼道,斗志昂扬,信心澎湃。

“苗掌门,在此,我有个建议,凡是到了金刚上境的长老必须交出峰主之职,到后山专心潜修,不应该贪恋权力误了修行。

唯有这样,灵剑山才有机会更上一层楼。”顾长生淡声说道。

大长老、二长老脸色微变,想出口反对,但被顾长生看了一眼后,只能将话吞回去。

大长老冷声道:“顾师侄这建议甚好,以后玄清峰便由我的大弟子接管。”

“烈焰峰由我二弟子管理。”二长老黑着脸说道。

“掌门,其他的事就你安排了。我这里有一颗丹药,可提升你十年修为,能不能突破,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顾长生抛出一个药瓶子给苗文敏,他十分感激,不言谢意,只想用行动证明。

顾长生带上许太平离开了云海峰,收尾让苗文敏去做。

待他离开后,苗文敏立即说道:“四长老提升灵剑山的大长老,五长老提升二长老,六长老提升三长老,安师侄你是四长老,刘师侄你是六长老。”

“执法长老这次因失职差点让许师侄含冤而死,就由牛师侄暂代长老之职。

希望诸位日后风雨同舟,本座不盼人人有益灵剑山,但绝不能在背后捅刀子!”

执法长老没有异议,甘心接受处置。

一个魁梧的大汉站出来拱手道:“谢过掌门,我老牛一定秉公执法,对于害群之马绝不会放过!”

马脸弟子闻言,吓得一阵哆嗦,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斩马刀寒光闪烁,头颅掉落,血染刀身。

宋德从此被囚禁在云海峰后山的一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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