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小北辰有些无力的垂下头。
“现在他们的心情都低落，我真的忍不下去了，就算你是想要培养他们自己能够独立处理事情的能力，也不能够这样子看着他们受欺负啊，真是欺人太甚了！”
几家马戏团表演的地方都离得不远，其他马戏团热热闹闹的情景，跟苏宅马戏团这边冷冷清清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本很努力表演的妖兽们，都有点儿无精打采起来，但还是很乖巧的表演给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看。
小北辰也是无意间看到的，一问之下才知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镇上的人都对那次妖兽伤人的事情心有余悸，加上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就这样将一件小事扩大化了。
“你说得对。”
苏月歌点点头，一想到自己人受委屈，也有点坐不下了。
小北辰目光炯炯的看着苏月歌，那接下来呢？
苏月歌看出他眼中询问的意思，摇摇头:“你不用管，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别担心！”
小北辰得到肯定的答复才放心的起身，刚刚踏出屋子，躲在一旁的小七和听听立刻看了过去，小北辰偷偷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几人这才悄悄的一通离开。
而在屋子的苏月歌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凡人，只能用眼睛看到眼前的景物？
她如今的神识强大，只要放开神识搜索，方圆数里的情景都一清二楚，何况在她屋前这么一点儿距离呢？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推了小北辰出来做说客，不过哪怕小北辰不说，她知道了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月歌当即收拾了一下炼丹的工具后就出门了。
她的目标很明确，既然主要的问题都是跟孤牧有关系的，那就先从孤牧入手。
苏月歌挑了个比较大的酒楼进去，点了一桌菜后，就开始打听，毕竟孤牧的马戏团在这边这么有名气，了解的人应该不少，只是他们刚到这边不熟悉罢了。
小二笑吟吟的上了菜后，在苏月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在手上颠了颠后，脚步就停了下来，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那荷包上下跃动。
他在酒楼工作久了也很清楚，一般这种情况就是有什么需要打听的了，这个时候就是他开始赚小费的时机了……
小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荷包看起来可真大，看这个客官颠的动作也不轻啊……
小二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好像要从嘴边流出来一样。
不待客官说，他十分麻利的擦了擦桌子，又擦了擦椅子，佯装有事般低声道:“客官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在这里工作很久了，不说一定能帮上忙，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月歌笑了，直接将荷包丢到他怀里:“我想问一下镇上马戏团的孤牧。”
小二秒懂，立马将荷包塞进怀里，笑呵呵的说道。
“孤牧我也熟，客官你问我就算是问对人了！”
在小二的讲述中，苏月歌才了解到，原来孤牧并非是这个小镇上的人。
他在一个叫牧野镇的小镇上生活，这个牧野镇离这里也不远，是个妖人居多的小镇，而且妖人大多自负美貌，对于孤牧这样其貌不扬，甚至是说有些儿丑陋的人，格外不喜，无奈之下才只好来到这个小镇上生活的。
当然，小二的说法是很委婉的。
不过苏月歌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孤牧因为容貌而被排斥，无法在牧野镇而被迫迁徙来此。
苏月歌还是很满意的，起码又知道了对方一个情况，她原本还以为孤牧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呢！
了解到这些后，苏月歌又随便找了几个问题问了下小二，免得只问孤牧而导致自己的意图太过于明显了，稍微做一下掩饰。
饭菜自然没有吃，苏月歌直接打包带走了，临走前还问了下牧野镇的方位。
她觉得百闻不如一见，既然是孤牧的大本营，那多少还是有必要去看看的。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够能更好的应对。
据小二透露的，牧野镇其实是孤牧的主要活动地方，哪怕他因为样貌而被妖人排斥，难以在这里经营马戏团，但是他绝大多数的妖兽都是关押在这里了。
而且在牧野镇，他还有一处地皮，自己盖了个斗兽场私自经营着。
经常有无数的妖兽死伤，但是孤牧却从来都不管不顾，也不医治受伤的妖兽，任凭它们死去，所以在牧野镇上的名声都很臭。
做事方式太过残忍，以至于不少人有微词。
不过小二在提及这个的时候却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被其他人听到，惹祸上身。
苏月歌很平静的听完也没表示什么，但只有她自己清楚，那个时候她的内心早就被怒火充盈了！
这个孤牧也太过分了吧！
她还是这么少见到做事如此孤绝的人，毕竟灵修都怕沾染因果，做事也不敢这么肆意妄为。
顺着小二的指引，苏月歌沿着西南方向找的时候，还没靠近牧野镇就已经发现了异样。
有一处地方，她感受到躁动的气息格外的强烈。
几乎是预感般，苏月歌觉得，一定就是孤牧的斗兽场。
但等到她找过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苏月歌压根没想到，居然离得那么遥远就能够感受到这么强烈的气息。
站在斗兽场前面的苏月歌脸色阴沉极了，她无法想象这是遭受了多少苦难才能够有那么强烈、愤怒的气息弥漫到空气中，散发到那么远的地方，让她在仅仅是靠近牧野镇的时候就发现了异样。
苏月歌心疼极了，她能够召唤妖兽，因而跟妖兽也有一定的心灵感应和沟通能力。
她站在这里能够感受到，这黑沉沉的斗兽场里传来无数哀嚎和怒气，它们痛苦的嘶吼着，挣扎着，但却无能为力，只能被迫成为孤牧赚钱的工具。
一股浓厚的悲哀涌上心头……
苏月歌明白，这是妖兽们的情感，但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浓郁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