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怨气反噬

可是即使这么说,他们心里还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火鸣,为他们带来的暖气。

外面传来一个说话结结巴巴的声音:“主帅,主帅有令,命火蜥蜴一族,设立结界保护大军帐篷。”

火蜥蜴的族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纷纷将目光看向族长。

火蜥蜴的族长火迪站起身来,看着族人:“既然是主帅,有令我们义不容辞,摆阵。”

周围的族人在族长的一声令下,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个的纷纷现出原形,他们按照乾坤八支的位置站立,不约而同的口中吐出火焰。

一道透明的结界,将整个大军帐篷全部笼罩起来。

原本漂浮在空中的雪花,被阻拦在外面,甚至有的直接在结界上化成水。

瞬间,大家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暖和起来,不自觉地舒展起了身体。

琉璃行宫占地面积庞大,内部宫殿高耸入云,威武高大的建筑让人惊讶三分,独自望天叹气,宫殿亦是结构复杂无比,重叠隐藏的殿中殿让人迷惑,令人惊叹。

它的宫殿,瓦是琉璃瓦,木是黑檀木,砖是白玉砖,端的是金碧辉煌,雕栏玉砌,九曲回廊勾心斗角。

苏月歌所在的琉璃殿是整个琉璃行宫最为美丽的宫殿。

虽它不是最大的,但这琉璃宫也足以让人见之无不心生向往,无不赞叹它的美丽。

琉璃宫虽叫琉璃宫,却不以琉璃为主,它与自然相接,人见了莫不以鬼斧神工,巧夺天工称赞它。

琉璃宫主殿堂,屋头白玉牌匾悬挂,几个龙凤凤舞的大字刻在其中,傲人的气势陡然袭来,它的威武没有被绿油油的温柔捕获俘虏,气势依存。

殿堂各个角落站着一名雪翁,身姿挺拔,面容坚定丝毫不输男人。

抬头会发现殿堂中央悬着一座大大的“藤屋”,因为这个屋子全是青藤纠结缠绕,编织而成。一条与外庭院小道一个模样的悬桥连着着藤屋和二楼的走廊。

环顾这殿堂又会惊奇地发现,除了那一藤屋,这里竟然再无一点绿色的痕迹,这里每一样东西几乎都是白玉雕刻而成,竟是成了白色的世界。

除却空中藤屋,殿堂三面也都设置有别的空间。

而那孤零零的空中藤屋,竟然也是成了殿堂的焦点。

此时,一缕缕黑气正从藤屋四周冒出来,四处散落在殿堂每一个地方。四个穿着红色裙衫的雪翁站在二楼待命。

屋子内,苏月歌略显虚弱地躺在白玉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只有微微粉嫩的双唇让人感觉她还不是病入膏肓,而方才的黑气正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然而,站在苏月歌床边的萧无尘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去,他眼露担忧,双唇紧抿,唇周青色的胡渣显示着他的不安与颓废。

润白的床,莹白的肌肤与黑乎乎的黑气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着萧无尘的眼球。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备受折磨,他却无能为力,这种煎熬令他颓败。

先前孙质妖族大军与鬼军的交战,苏月歌是现身了,不过她不是为了去挑衅孙质小儿,只是去吸收战场上死者的怨气。

因为怨气不想要被人掌控,自然不会乖乖地让苏月歌吸收。

当时吸收怨气时苏月歌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们制服。不过,她一下子吸收的怨气太多,一时之间定不能消化,在她消化怨气的过程时险些被怨气反噬,最后萧无尘过来帮忙才堪堪平复躁动的怨气,但苏月歌也因此受了伤。

但经过几天的修养苏月歌的伤势已经好了九成,可是随着苏月歌身体的恢复,她又还不能完全掌控体内的力量,体内的怨气才敢不老实,反反复复地躁动。

苏月歌常常因此痛苦不已,所以才有此时苏月歌羸弱的模样和萧无尘萎靡的神情。

苏月歌刚刚经历过一次怨气的反噬,大汗淋漓。萧无尘小心翼翼地在旁边伺候着。

苏月歌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任由萧无尘帮她擦拭身体。

唤了外面雪翁把擦拭过的水换掉,萧无尘帮苏月歌盖上被子,才坐在她旁边,心疼地看着她。

“月儿,”他轻柔地呼唤着爱妻,生怕惊醒了睡梦中人,“哎!”

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说出口,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其实苏月歌并不是没有意识,她能感受到身边的人,也听到了他的呼唤和叹息,她也懂得他因何叹息。

每一次吸收怨气,都会对身体有一定的损害。

但是对于苏月歌来说,这点损害远远不如怨气带来的力量重要,她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他身边立足,才能陪他睥睨世界。她是不会放弃的。

苏月歌缓缓睁开双眼,凝视着萧无尘的眼睛,手也轻轻覆上他宽厚的手背上,无声表达着她的坚持。

夫妻俩都不想开口,一时屋内安静得能闻到对方的呼吸声。这种安静不会使醒着的俩人尴尬,反而有一种安心的魔力,使苏月歌安心地沉入睡眠。

察觉到苏月歌昏昏欲睡,萧无尘紧握她的双手,“睡吧,我在。”

苏月歌闭着眼睛,嘴角无声扬起,双手同样回握,给予对方力量。

可是就在苏月歌打算睡去的时候,体内那无法控制的内力又再次躁动起来。

“呃!”她痛苦地闷哼。

那股力量在体内四处乱窜,像是澎湃的波涛在大海中肆无忌惮地汹涌,搅扰着她的身体。

苏月歌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搅得移了地方,霸道的力量仿佛随时要冲破道道屏障,破体而出。

为了抵制这个力量,苏月歌使尽浑身力量,她浑身发热,每一处都冒着热汗,像是处在熔岩中一样。

“月儿!”萧无尘大惊失色,怎么这次来得这么快!

尽管她的手像是熔炉一样烫,他依然握着苏月歌的手紧紧不放。

痛苦使苏月歌失去了所有感官意识,她只下意识地紧紧握着那只手,除了痛苦,就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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