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 章 长乐公主事件

皇太子一脸无聊听着季康些废话,不过他心中清楚,这废话必有意义。

“松涛将军回朝正好路过江州。属下冒昧,早几日已提前修书一封,表示希望将军以圣上之名对云两家亲事道贺一番。随书信一同带去的是中秋节陛下赏赐给太子殿下的玉琴。这玉琴就是圣上的贺礼。”

皇太子沉默片刻,笑意渐渐绽放:“妙啊!”

御前中将松涛,是殿前侍候皇帝的人,但是这位松涛是皇太子的外祖父引荐得以侍候皇帝陛下。

季康得意笑道:“如此一来,无论是哪位皇子,一切都归功于陛下的皇恩浩荡。亦泽只要没疯一定不会想到单凭一颗夜明珠和皇帝陛下抗衡。”

“哈哈哈哈!”皇太子的笑声在殿内回响。

但是他立刻又想到最关键的夜明珠。

“那夜明珠呢?”

“没了。”

“没了?”

季康从胸口掏出一个绣着金黄色图案刺绣的一口袋,拉开袋口系着的红绳,双手捧着递上前去。

“这就是御前中将松涛受托带回给圣上的礼物,家亲自呈上。”

皇太子急忙打开口袋,里面一颗夜明珠闪着温润的光芒。

他掏出珠子,抚摸着和记忆中的印象比较。

皇太子眉头皱了下,他摸着夜明珠残缺的部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季康看着夜明珠,不好意思道:“刚刚帮太子殿下您清理一条乱叫的野狗时,不心胸口被打了一拳。”

他解开领口,露出胸口,胸口处青色的淤痕清晰可见。

皇太子随意看了一眼,淡淡道:“你辛苦了。待会去宝物库选几个喜爱之物。”

季康面露大喜之色,深鞠一躬,谢道:“谢太子殿下。”

皇太子还在把玩手中残缺一角的夜明珠。

季康微笑不发一言后退走出殿外,轻轻关上了殿门。

殿内只剩下皇太子一人。

良久之后,皇太子抬眼看了下紧闭的殿门。

他心翼翼将袋子打开,底朝上倒在面前石桌上,一些珍珠粉末从袋中落在桌面。

他脸上露出不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看了一眼手中残缺的夜明珠。

啪!

他把夜明珠摆放在石桌中间,最后一次打量一下,手中用力向下碾压夜明珠。

承载石桌的地面一点点陷落下去。良久,石桌上残缺的夜明珠已部被碾压成粉末。

皇太子的目光盯着粉末回想起多年前那夜的事情。

那时的皇太子年少贪玩,常只带两三侍从,微行出宫。

那夜一行人依然晚归,归途路过一处别院,长乐公主的别院。

别院紧邻近郊,是长乐公主夏日避暑的一个栖息场所。

平日并无多少人把手,一行人便想在此歇息一夜。

事有凑巧,几人从后门进了后院,发现后院通往中庭的门半开。

中庭听见几个侍女的欢声笑语声。

主人不在,侍女都这样不严谨起来。

皇太子打着为姑姑严管门风的理由悄悄进入中庭。

中庭一处厢房内,有一女子独自沉睡,帘幕遮蔽,看不到脸上容颜。

室内只有一盏微弱灯光,但通过帘幕隐约可见窈窕身形,曼妙无比。

皇太子一时情动,想到必是姑姑手下哪个管理别院的侍女。

既然是姑姑的人,一定是贵族某家的女儿。贵族的女儿,私下配与自己也不丢自己的身份。

他打定主意,让侍从看守其他侍女不要接近,自己揭开帘幕闯进屋去。

帘幕揭开,夏风吹入屋内,正好吹灭了微弱的灯火。

“实乃天公作美。”皇太子如此赞叹。

他走近熟睡的女子,掀开女子身上盖的薄纱。

途中女子醒来,又惊又怕,想要大声喊叫。

皇太子正在事中,一时仓皇失措,拿过一边的凉枕将那女子生生捂死。

然而,当时皇太子只以为女子昏厥,觉得好生扫兴。

为了后日能够重续情缘,他将那女子随身覆盖的薄纱塞入怀中,匆匆离开。

整个过程,竟然未惊动任何人。

事后,几人从半开的门溜出别院。

皇太子将此事当作风流韵事好生一番吹嘘。

第二日,震惊天下的长乐公主被杀事件被发现。

他始知自己犯下大罪。

再细看那薄衫,定晴珠从其中滚落而来。

随从的那几个侍从,事发之后,已经被皇太子寻找理由部解决。

只有这定晴珠,实在难办。

他诚惶诚恐地保留定晴珠数月,都没有找到处理它的法,只得战战兢兢随身携带。

直至除夕之夜,皇宫盛宴,酒酣耳热之际,皇太子离席醒酒。

他走到一处僻静处,感受着寒冬的凛冽。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看着雪花落入御花园的深湖内被吞噬其中,灵机一动。

他知道这内湖有某几处地异常深险。

他警惕再次环视一圈,解下衣衫怀抱内的定晴珠。

凭借回忆中的位置,将定晴珠装在一口袋内抛向那里。

看着湖面涟漪淡去,他露出安心的笑容。

谁也不会想到,天下人都在寻找的定晴珠在皇帝御花园内的深湖中。

他也不会想到,亦泽的父亲,此时在深湖边的一处假山后赏雪。

他听见有西落入水中的声音,看到远去皇太子的背影,借着酒力就下湖捞出一个金黄色口袋。

口袋上刺着宫字样,袋子里是长乐公主的失踪的定晴珠。

此刻。

皇太子看着面前一大一的两堆粉末,脸上露出真正安心的笑容。

京城。

一个独门独院,七八亩大的宅院。

季康看着面前摆放的几个从皇太子宝库挑选的宝物,笑容满面。

整个宅院静悄悄,没有一个仆人。

当他沉静在宝物的喜悦中时,大门支呀一声被打开。

一个将军模样穿戴的中年男人如同回到自家一样随意进入宅院。

男子径直进入屋内,大摇大摆坐在季康对面,将手中宝剑随意摆放在桌边。

“没酒吗?”男人问季康。

“我可是清心寡欲之人。怎会在自家藏有酒色之物。”

季康没有抬头,继续沉静在宝物的喜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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