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能生育

林道远一说话,让对面的钟泉也一静,他愕然,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凡人在,他可清楚的记得这位林大佬对凡人知晓修真界的事情,异常的不喜,不然也不会接二连三的抹去自己小师弟的记忆,他当着小师弟的面用了传音珠,并提这件事情,是因为他联系不到这位大佬,大不了事后,大佬在将自己师弟的记忆在去抹掉。

气氛诡异的一静,因为陈修瑾并不知他们昨日究竟做了什么,最后陈修瑾轻声咳了两声,才听到钟泉的声音从珠子里结结巴巴的传来过来:“昨日,就是,让林姑娘帮忙照顾了一下一位女眷,然后就,林姑娘似乎发现了什么,所以,我才问一下,嗯,对,就是问一下,而已。”

是这样吗?林道远还是有些狐疑,但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自己女儿就是平常女子,可能真的就是帮忙照顾了一下这个女眷而已,不然她能做什么?

“呵呵,那没事儿了,我等会就回来。”钟泉没在听到什么声响,便干笑了两声,然后掐灭了传音珠。

腊梅在房间里,服侍好母亲服药,就一直想着小姐昨日所说那话的含义,那话让她想了很久,是自己嫂嫂不贞,和其他人有染,然后有了孩子,并嫁祸给自己的兄长,可她偷摸去询问兄长,兄长说那孩子应当是他的,别的却也不回答。

她毕竟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哥哥嫂嫂的房内事,她也不能在细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大雨中的越村,看起来像是一幅水墨画,抬头一切都雾蒙蒙的,让人心生宁静。

钟泉喝着自己的酒,吃着农家小菜,若是不去听房内的女子哭喊声,那么这场景倒也悠然自得。

一碗堕胎药下肚,杨树的媳妇已经疼了大半晌了,为此已经疼的昏死过去,然后又醒了过来,汤药是一碗一碗的望进端,可根本就没有什么结果,肚子的孩子就是下不来,那被请来的大夫将自己本就不多的胡子,都已经快揪秃了,颤微微的说:“这到底是怀的是什么孩子,怎么到现在都下不来。”

大夫的话,让杨树的眸子一闪,他一直坚信妻子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是因为他们三月前确实有圆房,可小时他曾经历过一场意外,在加上昨日那贵人所说的话,他牙一咬,伸出手说:“大夫,麻烦给我诊脉。”

“给你诊脉?给你诊哪门子脉?”大夫看着面前这男子,揪着胡子的手一抖,没好气的说道。

如今他心也很慌,若这妇人肚里的孩子还下不来,那可能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他现在都已经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冒着大雨来这里,给这妇人看诊了。

“还请大夫帮我看看,我能否生育?”男子的话,让大夫面色一愣,抬头看男子一脸正经的样子,不似是在开玩笑。

他沉思了下说:“伸手。”

杨树将手伸过去,大夫手覆上男子的脉象,就觉得不对,他皱着眉说:“你这脉象,虚啊,你是不是曾经伤到过那物事儿?”

“是。”杨树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可否让老夫瞧瞧?”那大夫瞟了一眼杨树的下身问道。

杨树回头看了眼再次昏死过去的妻子,咬了咬牙,带着大夫去了浴房,脱下裤子,大夫看了看,才示意他穿好裤子说:“你这是小时候的旧伤了,我刚检查过了,你这里不通,所以你是不能致女子有孕的,但是你这个能治。”

大夫擦了擦手,然后走出来,拿起毛笔就写了一个药方说:“按照这个抓药,先吃几副,后续在配合针灸,就问题不大了。”

杨树低垂着头,看着大夫递过来的方子,脑子里有些懵,昨日那贵人所说的话,他其实并没放在心上,不过一女子胡诌之言,可如今现实摆在他眼前,却不由得他不相信,他的妻子肚中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生为男子他是有些屈辱的。

大夫已经看出了什么,在看向床上躺着的妇人,他拍了拍男子的胳膊说:“行了,别想太多了。

大夫被请过来治病时,便已知道这家人的情况,当日这家人的母亲说是被妖怪附身,请了不少的道士和尚,刚才这家人过来请自己时,他还以为是给那母亲医治,他自是不敢来的,可听说是给这家小娘子治病,这小娘子怀了孩子,他这才过来,缘是因为当初他夫人生产时,命悬一线,而自己当时在外诊治,根本就回不来,最后是一赤脚大夫,救了自己的妻子,这才母子平安。

他回来后,听妻子的描述,才知晓当时她生产时的场景有多凶险,为此今日他本想推却时,自己妻子却让自己出诊,他这才来了这里,他知道妻子肯定是想到了当初她生产时的场景。

没想到来了这里后,这小娘子脉象紊乱,怎么看都不像是喜脉,可她肚子里却确实有孩子,据说这家当时进了邪祟,请了高人除邪祟时,冲撞了小娘子,可按照他们当时所描述,这小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了,可谁曾想,这一碗堕胎药下去,这小娘子的肚子,却丝毫没见下去,这孩子还坚挺的待在小娘子的肚子里。

如今刚给这家郎君诊脉,也瞧了瞧那东西,根本就无法让女子受孕,可见这床上躺着的女子肚里所怀的孩子,并不是这郎君的孩子。

杨树看着床上的女人,神情恍惚,下意识的想去扶住身边的桌子,却不料一个踉跄,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那大夫看杨树呆愣的目光,叹了一口气说:“冷静些。”

说完,他便走出去了,外面的雨很大,大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看见对面门打开,一人佝偻着背,手上端着一个空碗走了出来,看到大夫,朝着大夫微微颔首,便朝着厨房走去,廊檐下坐着一中年男子,背上背着两把剑,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他没敢打扰那人,而是朝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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