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夜斗忍者

丘处机离开后,杨妙真面露喜色,但杨安儿依旧心事沉沉,走出门外,大声吼了一声:“李全何在?!”声音洪亮,响彻寰宇。

不一会儿,李全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跑来,旁边还有十六个脸色潮红宿酒未醒的士兵,略带惶恐地笑声说道:“李全在,不知杨大帅有何吩咐?”杨安儿看到这些人的模样,忍住了怒气,厉声说道:“今晚是哪一队守夜?”李全心中一震,指着旁边的十六个士兵张嘴说道:“就是这些人守夜。”杨安儿一眼看过去,眼中似有怒火,说道:“是不是不知道军中的规矩?还敢喝酒?晚上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安国府,你们这些守夜的竟然毫不知情!怎么,真当我杨安国不会严惩你们吗?”

众人听到后,酒立马醒了大半全都下跪,李全也是脸色微变,拱手颤声说道:“求杨大帅饶命,这段时间兄弟们实在是过于奔波忙碌了,喝点酒也是想放松一下。”杨安儿冷笑道:“是不是以为占了益都府这一带,我们就可以安稳了?军中的规矩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如果今晚来的是敌人派来的刺客,你们只怕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杨妙真看着兄长的冷笑,知道他已动了杀心,但近期军中的确有不少人开始不守规矩,军纪涣散,在城中也是各种欺凌百信,她也早就看不过去,但这些人终究都是和他们历经生死的兄弟,更何况,李全和自己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倘若真的按军规处罚,实在是······

李全吓的冷汗直流,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下跪说道:“求大帅开恩,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一些平民百姓临时起义聚集在一起的兄弟兵,少数人有热血,有胆识,有为兄弟两肋插刀,但大部分人也只是为了求一份温饱,在这乱世多活几年而已,真遇到了金国的精兵,只怕刚开打就会四路逃散。

杨安儿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也不想真的打起来,但,但是走到这一步,他也身不由己。

此时刘全、郭方三、李思温等人也已经来了,看着这种情况也是心中戚戚。杨安儿索性闭上眼,说道:“李全,我念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立功不少,这次我便饶了你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去领五十军棍,若是再犯,我也留不得你了。剩下这十六人,军法处置,好生安葬吧。以后,以后所有人,只要是我的兵,还把我当兄弟的,就要遵守军规。”

众人听后一凛,大声称是,只是这十六人,却是哭喊连连。

李全被打军棍的时候,杨妙真也是陪着一起,甚至打完后,还给他上药······

······

丘处机辞别了杨氏兄妹之后,心中暗衬道:“也不知这兄妹俩和我那杨铁心兄弟是否有何关系,若是能找到杨兄弟,那,哎······”抛开情绪,现在离鸡鸣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他打算是暗杀温敦永昌,若是此人已死,那么益都府的金兵也许会分崩离析,那么这场战争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夜月撩人,寂静的让人安详清眠,也不知这一晚后会有多少人再也醒不过来。

温敦永昌所在的府邸更是高大,更是豪华,而且隐隐听得到院子里还有狗的喘息声,丘处机凝神静气,悄悄的寻找一个没有狗喘息的地方,纵身一跃,趴在墙上。他知道,这里的防守绝不会如安国府那样简单,这里肯定会如龙潭虎穴,但越是艰难,他就越要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丘处机内心更是澎湃不已,当下却是更加小心谨慎。

沿着墙壁轻身飞跃,这个府邸很大,三进院落,厢房无数,每一间都是漆黑无比,仿佛每一间厢房都没有危险,但又仿佛每一间厢房都危险无比,但越是这样的情况他越是不敢掉以轻心。就在他越上屋顶时,突然感受到背后一道极冷的剑气极速而来,看起来丘处机根本无法躲闪,但全真教的金雁功又岂是简单?丘处机在此功上浸淫数十年,只是轻轻一晃,便躲开了,那背后之人完全看不出来丘处机是什么身法,一击不中,第二剑又刺来,剑的角度竟然不似中原武林的剑法,专挑敌人想不打的地方刺来,丘处机心中一惊,拔出佩剑,挡住这奇怪路数的剑,又闪身退开。

丘处机心下骇然,这人的剑法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难道是师父当年说的东瀛忍者?

月光下,那人一袭黑衣,连头发、面庞全都用黑衣包裹,只留下一双闪亮而又冷冽的眼睛。不待对方出招,这黑衣忍者又是诡异的冲过来,身法奇特,只是一闪,又是一剑毫无招式的刺来,仿佛全是空门破绽,但又仿佛没有任何破绽。丘处机活了这么多年,竟是完全没见过这种剑法,于是也不跟他直接对招,只是轻身一纵便闪开了。

那人速度也不慢,就像影子一样跟着丘处机,他自己仿佛就是一柄剑,当这柄剑找到了目标,似乎就会很执着的去刺杀,没有后退之路,也不管自己是否会受伤。

他就像个死侍一样,死侍若是缠上一个人,就会不遗余力奋不顾身拼尽一切的留下他。两人来回斗了十几招,月光下刀光剑影,甚是清冽,那黑衣忍者每一剑都诡异至极,似是幽灵一般,而丘处机的剑法却虚无缥缈,飘然若仙,竟是斗的不分上下。

丘处机心下骇然,知今夜行踪已是暴露,更别打算去寻温敦永昌,只得暂且退去。好在他轻功极为不俗,这黑衣忍者的身法看起来也是不弱,但比起金雁功却不是一个档次,丘处机只是几个跳跃,便把他帅在了身后。

那黑衣忍者见追不上,便隐身离去,没人知道他怎么消失的,就像他出来的时候一样,没人看到他是怎样出现的。

回到客栈后,丘处机已汗湿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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