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就是个混蛋

一抬眼,周静云就看见宋朝溪和贺承舟两人并排走过来,一人脸黑如碳,一人笑容满面。

和朱勤料想得差不多,宋知青没有被打,反而在这场无声的拉锯战中似乎占了上风。

就连头发丝儿仿佛都藏着笑意。

宋朝溪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乐呵的发号施令,“把东西都抬进去吧。”

“他说放哪就放哪儿。”边说指了指身后脸黑如碳的贺承舟。

杂物间里面堆着其他东西,没有收拾出来,宋朝溪又来得突然,一时间,贺承舟还真找不到比自己房间更好的地方。

只能把所有东西都放自己房间了。

他的房间本来比较空旷,可是这五个大箱子往这儿一搁置,顿时变得狭小逼仄起来。

宋朝溪又是道谢又是亲自送人出去,直到周静云等人消失不见后,她才转身进了屋。

贺母看见宋朝溪,温和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她又惊又喜道,“我还以为你过两天才过来呢,没想到今儿就来了。”

“你要来的事儿,娘给你瞒得好好的,承舟他完全不知情!”

这事儿宋朝溪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她还是很高兴,冲着贺母撒了撒娇,“我知道,这事还得谢谢娘帮忙——”

贺二丫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娘,原来你早就知道嫂嫂要来啊,你不告诉大哥就算了,怎么连我也瞒着。”

“你是瞒得住,娘这不是怕衡哥儿不小心把这事给抖出去了么,索性都瞒着。”

这话一出,就连宋朝溪都忍俊不禁起来,像衡哥儿这么大年纪的小孩,最是藏不住事儿。

稍微一哄,不管什么事儿,他都能叭叭叭的给你抖出去。

几人高兴的聊了几句,宋朝溪就转身去找贺承舟。

贺承舟此时正在房间里收拾地方,摆弄那几个大箱子。

他力气很大,她使出全身力气都不能移动半分的大箱子,他轻轻松松的就给抬了起来。

宋朝溪看了两眼,就把目光移向其他地方。

这间房她并不陌生,是他们当初结婚的婚房,里面还残留着很多当时的大红喜字以及毛主席的画像!

这算是七十年代的一大特色,几乎每家每户的墙壁上都贴着这么一张画像。

因为这群人经历过最苦的那个时代,他们一直记挂着毛主席的恩情,感谢他为国家和人民做出的巨大贡献。

底下是土炕,炕铺着绣着小花的床单被罩,在床尾的位置还摆放着一个几床新被子。

这些都是他们结婚时,贺家新置办的。

离炕不远还有一个两屉桌子以及深褐色的老式衣柜,桌子上摆放着搪瓷盘子,盘里倒扣着两个搪瓷茶杯,上面印着红色的喜字。

按照这个年代的水平,结婚这种大喜事,除了上述这些必备的物品外,还得有三大件:手表、缝纫机、自行车!

可惜他们家里一件都没有!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她不后悔,毕竟自己嫁的是贺承舟这个人,又不是那些死物。

不过说起手表,她隐约记得自己从家里带了个女士手表过来,但刚收拾东西的时候,并没有瞧见。

不知道被她丢哪了!

这玩意儿现在可贵了,值几百块大洋呢!

并且还要一大叠工业券。

光是想想,宋朝溪就觉得心疼,自己这也太败家了!

环视一周,比起之前的知青宿舍,这里的居住条件还要差一点。

要是上辈子的宋朝溪,打死也不会住的,可后来宋家落魄,自己也被徐行之弃之如履,最难的那段时间,一家将近十口人挤在一起。

所以现在这些对她来说,真的不算啥?

宋朝溪乐呵的拍了拍手,指挥着贺承舟。

“贺承舟,帮我把最底下的那口柜子挪上来吧,我要把这里重新布置一遍,不然我睡不着。”

脸色本来就难看的贺承舟,听到这话哽着声问她,“你晚上睡这,我睡哪?!”

宋朝溪无辜的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还能睡哪?咱俩是夫妻,当然是一起睡呀!”

不然她费这么大周折搬过来做什么?!

贺承舟成功噎住,“宋朝溪,你好好说话,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这么不害臊。”

宋朝溪:“……”她说什么了?

怎么就不害臊了?!

更何况她这话又不是对着其他人说的,对着自家男人说一起睡,怎么就害臊了!

旋即男人板着一张脸严肃道,“这屋,你喜欢就暂且住着,里头的东西我过几日收拾走。”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宋朝溪:“!”

“贺承舟!你站住!你不和我一起住就算了!我的柜子你还没给我抬上来啊——”

“你混蛋!!!”

……

住进贺家的第一天,宋朝溪在这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会挠挠这儿,一会挠挠那儿,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去敲了敲贺承舟的门。

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儿可怜劲儿,“贺承舟,我屋里的蚊香用完了,家里的蚊虫又太多了,我被咬得难受,你能不能给我拿盘蚊香……”

她这人生来就招蚊虫叮咬,平日里都是把帐子放下来,再点上一点蚊香,这才免受蚊虫叮咬的苦。

可是现在她刚搬来贺家,帐子还没来得安上去,恰好这时候最后一点蚊香也在知青点用完了,暂时还没来得及补。

本想着不过一宿,捱捱就过去了。

可是这里的蚊虫实在是太多,叮咬的位置又痛又痒,还会发烫,惹得她浑身不舒服,翻来覆去滚了好多圈,都睡不着。

没办法,只能来打扰贺承舟了。

过了一会儿,屋内的男人总算是开了门,语气硬邦邦的,“没有。”八壹中文網

“我们家从来不用蚊香。”

他说第一句的时候,宋朝溪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说第二句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满是惊骇。

“你不怕蚊虫咬你吗?!”

贺承舟睨了她一眼,“我皮糙肉厚,蚊虫咬了也不疼。”

宋朝溪:“……”

似乎是好不容易抓住她的痛脚,贺承舟再一次拿这事劝她回去,“我们家你住也住不惯,吃饭也吃不惯,你还是早点回知青点,别再这儿受罪了。”

“明儿我就同大队长说一声,让他重新给你想个办法。”

宋朝溪顿时怒了,这臭男人还真是随时随地都想把她送走啊。

“我不走。”

“我没觉得在这儿受罪,过得蛮自在的,再说了,没有蚊香就没有,改明儿我就去买,买十盒!”

宋朝溪气鼓鼓的说完后,猛然想起来一件事,看向贺承舟眼神不善道。

“你骗我!上次我同二丫他们睡的时候,二丫就点了的!”

她记得当时整间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虽然和她惯用的蚊香味道不同,但驱蚊效果倒是蛮不错的。

听到这话贺承舟抬眸看了眼,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反应倒是不慢。

反观贺承舟,哪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戳穿,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一脸坦然道。

“我说了家里没有蚊香,又没说没有其他驱蚊的东西。”

宋朝溪:“……”

宋朝溪:“你就是个混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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