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陆辰震惊,他没有把杜语柔有身孕的事情告诉别人,季陌陌是怎么知道的?
季陌陌淡笑了一声,“陆公子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
陆辰说不出话来,愣怔在原地。
季陌陌已经懒得跟他废话,转过了身,对姜轩远道:“姜大人,那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去了。”
姜轩远回过神,点了点头,“季小姐慢走。”
季陌陌转身,走下了楼。
季陌陌走了好一会儿,陆辰才回过神来,想要追过去,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握紧了拳头。
陆辰回到了客栈。
杜语柔站起了身,“陆哥哥,你回来了,有见到季小姐吗?”
这些日子陆辰因为筹银子的事情,焦躁难安,睡也睡不踏实,脸色憔悴了许多,杜语柔感到心疼。
她更加感到不安的是,怕陆哥哥会对那个女人妥协。
万一那个女人提出条件,要陆哥哥回季家,那么她该怎么办?
如果季陌陌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会说她想多了,呵呵,还以为陆辰是香馍馍呢?争着哄抢?真是想太多了。
陆辰握紧了拳头,有些微恼的看着杜语柔。
“是你跟季陌陌说的?”
杜语柔一怔,满是不解,“陆哥哥你在说什么?”
“你怀有身孕的事情,是你说出去的?”陆辰内心满是怀疑,他没有说出去,那么季陌陌是如何知道的?只能是柔儿说出去的了。
杜语柔睁大眼睛,摇了摇头,“我没有说出去,我怎会去告知季小姐呢……”
“真的不是你?”
陆辰怀疑的眼神看着杜语柔。
杜语柔眼眶微红,感到委屈,“陆哥哥,你不相信我了吗?”
陆辰确实怀疑,如果不是柔儿说出去的,那么季陌陌是怎么知道的。
“陆哥哥,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跟季小姐说……”杜语柔满是委屈,她都没有去见季陌陌,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件事呢。
好一会儿,陆辰才道:“她已经知道了你怀有身孕的事。”
“什么?她怎会知道的?”杜语柔感到惊讶。
陆辰脸色微冷道:“她定然是对我有气,所以才吵着要和离。”
“陆哥哥……”杜语柔轻轻扯了扯陆辰的袖子,道:“跟季小姐和离不好吗?如此一来我们就能成婚了……”
陆辰眉头一皱,“不行!”
“陆哥哥……”
杜语柔睁大眼睛,这是陆哥哥第二次回绝,一提起跟季陌陌和离,他想都没有想就回绝了。
她不禁多想,陆哥哥的心里是不是有季陌陌那个女人,要不然怎么会反应这么大呢……
这一瞬间,她感到害怕。
她相信陆哥哥,所以才一路跟到了京城。
如果陆哥哥不要她,她就没有去处了。
杜语柔眼眶泛红,泪水滑落,“陆哥哥,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季小姐?如果没有我的话,季小姐也就不会生气,陆哥哥你也不用如此苦恼了。”
“好,我现在就回去……”
杜语柔哭着,用手背抹了一把泪水,就要往外跑出去。
陆辰心里一急,连忙去拉住她,“柔儿!柔儿……”
“放开我!”杜语柔挣扎,想要挣脱开陆辰的手,“陆哥哥,我不想你为难,我这就走!我不应该跟着你来京城的,都是我的错……”
说着,泪水滑落,看起来楚楚可怜,这让陆辰心疼的不得了。
陆辰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最爱的人是你,想娶的人也是你……”
杜语柔流着泪水,没有说话。
陆辰道:“我不能和离的原因是因为银子,我需要季家的银子……只要帮三皇子解决事情,我就会得到三皇子的重用,到时候我功成名就,八抬大轿迎娶你。”
杜语柔抬起了脸,“陆哥哥,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那是当然了。”陆辰疼爱的看着杜语柔,“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我怎么可能舍得放手呢,我一定会明媒正娶,好好疼爱你。”
“陆哥哥……”
“但是现在要紧的是季家的银子。”陆辰皱眉,脸色难看,季陌陌油盐不进,这让他很苦恼,他都已经退让了一步,那个女人怎么都不为所动?
杜语柔攥紧了拳头,眸中闪过异色。
她想要陆哥哥跟那个女人斩断联系,但是陆哥哥需要季家的银子。
只要拿到银子,陆哥哥就会抛弃掉那个女人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帮陆哥哥才行。
好一会儿,杜语柔抬起了脸,眸光闪烁,道:“陆哥哥,我有一个法子。”
陆辰低头看向杜语柔,“什么法子?”
杜语柔阴冷笑了笑,“一个好法子。”
……
季陌陌在指挥下人,把陆辰原本居住的竹林居改成书房。
四周竹林环绕,安静优雅,正适合当成书房。
季家下人们干活的热火朝天,很快竹林居就焕然一新。
季陌陌走进去,环视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把我房里的书都搬到这里来!”
“是,小姐。”下人们把书全部搬到了竹林居。
季陌陌在竹林环绕的阁楼里看书卷,心情都好了许多。
她求姜轩远帮忙之后,姜轩远很快处理掉了那两个掌柜,掌柜一声都没敢吭,请辞离开,根本不敢起什么坏念头。
有姜大人在头顶上盯着呢,他们就算有坏心思,也不敢付诸行动啊。
这个时候,碧玉走了过来,脸色难看道:“小姐,有人来拜访了。”
“何人?”季陌陌头都没有抬,继续看手上的账簿。
“是杜小姐。”碧玉回道。
“杜语柔?”季陌陌抬起了脸,放下书卷。
“是啊。”碧玉脸上满是不屑,杜姑娘就是姑爷带回来的女人,姑爷不是好人,这个杜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姐,要不要赶走她?”
季陌陌淡淡道:“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
她倒要瞧瞧,杜语柔来季家做什么。
季陌陌走到了厅堂,一眼就看到杜语柔,她穿着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腰肢纤细,看起来十分出尘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