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明兰,你小心一点(求鲜花,求评价,求评论)

穿越不代表祥瑞御免,造反也不是请客吃饭,刀子捅在身上都是个死,天黑了谁也看不见。

虽然身具系统,却难阻大势所趋,他朱琰又没有天命加身。

宋朝自建国经历了大大小小四百多次起义,一次成功的都没有。

个中原因除了宋朝以文抑武、招降策略好之外,还与它对待文人的态度有关。

赵宋皇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终宋一朝不杀士大夫。

有这样的恩义在,文士是不会轻易叛变的。

更何况宋朝皇帝大多好脾气,不嗜杀,不残暴,又不霸权,是最好的辅佐对象,士人是疯了才会跟着造反。

文士阶层把持大宋命脉,没有文士阶层支持,梁山好汉终究只是一群草莽,英雄都算不上。

他们打了‘替天行道’的牌头,可还不是行着乱杀无辜、草菅人命的勾当。

人呐!

个再高也得站在地上。

鸟再鹰也顶不穿裤衩。

屁股再大找准了位置才坐的稳。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来到这,总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靖康之变,牵羊之耻。

山河破碎,明珠蒙尘。

外族野蛮肆虐凌辱,汉家男儿颜面丧尽。

既然来了,这样的事就绝不能让它再发生。

大宋呀!

千古风雅,一朝俱灭。

可惜了,在水浒里竟不能见,终成历史尘埃。

只有这月亮古今都一样,圆缺不由人意。

朱琰拿出一只陶埙来,盘腿坐到船头。

这是一只黑陶埙,他在船上发现的。

船翁说是上个乘客遗留。

朱琰看着喜欢,花费一钱银子讨了过来。

朱琰把埙在衣服上揩了揩,放在嘴边,呜呜地吹奏起来。

他吹的是千年风雅,大学时无意中刷到的。

初听时惊为天音,满天漫地找这首曲子的埙谱。

等他学会后才发现,原来原作是用陶笛演奏的。

埙声低沉、幽深,悲凄、哀婉,如怨如泣,如同在讲述千百年间不得已之事。

白云苍狗,世事变幻,所恨,无能为弃,所爱,无能为留。

在这幽幽埙声中一艘舫船向这里驶来。

一双皓白纤手将船上窗户猛地推开。

船舱里现出一位蛾眉善目、卫髻莲颜地少女。

这少女年约及笄,朱唇皓齿,尤其是一双眼睛最是灵动,月光照射下,有一种聪颖在眸间流转,更加显得灵气逼人。

“姑姑你听,我就说有人在吹埙吧!”

这少女转头向船内一位年纪约二十五、六的美妇炫耀耳力。

“明兰,你小心点,不要总这样冒冒失失。”

美妇人斜倚木榻,宠溺地看着少女。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青春洋溢,兴尽晚归,荷潭争渡。

只是嫁作人妇后便不再自由。

“姑姑,这曲子我怎么没听过呀,空空幽幽的,听了让人觉得悲伤。”

少女趴在窗棱上,手托香腮,凝思道。

美妇人侧耳倾听,“我也从没听过这样的曲子。”

少女虚空里比划吹奏,却始终不得其法。

“真是怪的紧,想必这吹奏之人对乐理有独到见解,这曲子五度相生、移宫变换之间,别有一番妙意。”

“那明兰你能吹奏出来么?”

美妇人听少女一副老学究地口气,笑着问道。

“怕是不能,虽然天下间音律我一听便会,但这曲子,好像吹奏者也未能尽全兴,似乎这埙不能将乐曲完全展现,须得有乐谱我才能吹奏出来。”

少女语气颇为自负,却也真是厉害,这支埙只有六孔,朱琰以前用的却是十孔埙。

音域不同,指法不同,这使许多音不能完全表达出来。

这时少女忽地眼睛一转,说道:

“姑姑,我们把船靠过去吧,去寻这吹奏者要谱子。”

少女说着便兴冲冲地要去指挥船工靠岸。

美少妇一把抓住她。

“出门在外怎可如此冒失,你知道对方是好人还是歹人?”

“怕什么!如果是好人,冲着姑姑的名头,肯定会把曲谱双手奉上。如果是歹人,要为非作恶,本小娘便一剑斩了他。”

少女并指为剑,下颌微抬,大有睥睨天下之势。

“这个...”

美少妇颇为心动,看向风灯下正在读书的丈夫。

她丈夫患有能近怯远症,眼睛几乎贴在书本才能看清。

美少妇轻声唤道:“官人...”

她才刚张口,便听她丈夫说:“人在旅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此一句便不在言语。

美少妇听罢,微蹙蛾眉,将头转向窗外,沉默不语。

自从家翁失势亡故,他丈夫越发沉默寡言。

那少女则撅起嘴唇,气冲冲地跑出船舱。

这唤作明兰的少女来到船头,看向埙声飘来的方向。

只见十丈外的月光下停泊着一条篷船。

篷船船头坐着一位白衣少年郎君,少年郎君捧埙忘情吹奏,如遗世独立,翩若谪仙。

舫船渐渐行远,明兰从船头跑到船尾,看着渐渐消失不见地身影,内心不知为何充满失落。

......

作者写书很用了一番心思,请大大们多多评论,看到感觉有意思的地方,“叮”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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