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就这么办

第一百六十八章就这么办

阮文秀的飒爽英姿,在晚宴中一众莺莺燕燕地贵妇名媛中,如同鹤立鸡群,从第一眼起,就深深地刻入了裘宝国的脑海,始终挥之不去,令好色如命的裘宝国,心中暗暗发誓,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征服她……但费尽唇舌、绞尽脑汁,花丛老手裘宝国也没能让阮文秀对他表露出哪怕一丝好感……最后,黔驴技穷、耐心耗尽地裘宝国,在征服黑道女王、获取至高快感,甚至有可能财色兼收的疯狂欲=望驱动下,终于鬼迷心窍地使出了曾经屡试不爽地下作手段,也就此揭开了他悲惨命运的序幕。

欲火焚身到精虫上脑地步的裘国宝,智商已经成为负数,根本没想到以今时今日阮家在江南的权势和地位,岂是政治势力已经过气的佟家可以轻易招惹的,做事素来随心所欲的裘国宝,不顾后果地指使自己的跟班趁阮文秀去洗手间之际,想用随身携带的乙醚迷倒阮文秀,之后任其凌辱而后趁机拍下照片以作要挟,以达到自己长期霸占阮文秀,甚至财色兼收的险恶目的!

岂料昔日里,每每都会让他成功得手,任他为所欲为的采花妙招,这次竟然失手了,外强中干的跟班被身手敏捷、出手狠辣地阮文秀,干净利落的一招摞倒、人事不省,而逃之不及的裘宝国也惨遭厄运,被怒不可遏的阮文秀,劈头盖脸一通暴打,最后竟活生生将痛苦哀嚎的裘宝国的###,暴虐地踩踏到海绵体断裂、###破碎,原本艳福无边、御女无数的裘国宝就此成为废人一枚,而原本之间毫无关系交集的一对高富帅和白富美,也从此结下了血海深仇;

在这起受害者出人意料的充当了不光彩角色的流血冲突发生后,当晚权贵如云、歌舞升平的慈善晚宴也被迫不欢而散,事后,得知此事的阮国泰雷霆大怒,几度扬言要亲手干掉色胆包天地裘国宝,但待怒火渐渐平息,又收到裘宝国彻底被废的消息后,久经风浪的阮国泰很快冷静下来,几经权衡后决定息事宁人,希望用主动退让来化解这段恩怨,以免阮家的姿态太过咄咄逼人,招致某些和佟家同气连枝的权贵们地不满,同时也想尽快平息圈子里沸沸扬扬,越传越离谱的流言蜚语。

不久,阮国泰通过省委组织部长游红星从中牵线搭桥,与年愈古稀后性情大变,愈发老奸巨滑的佟四维顺利达成和解协议,阮家无偿将国泰药业的百分之十股份赠予佟家,并负责运作让佟家女婿裘德邦平级调动,成为掌握实权的领导干部,此外还将向裘宝国一次性支付一亿华币的医药费,以此作为重伤裘宝国的赔偿,在这份和解协议中,除了裘国宝,佟家和裘家都从中获得巨大到令人乍舌的利益,不管是否真的心甘情愿,总之佟裘两家很快便撤回了对阮文秀的刑事诉讼,其后也没有进行暗中报复。

从表面上看,此次流血冲突,虽然情节激烈、过程曲折,但最终仍得以圆满解决,只是对阮文秀心怀刻骨仇恨的裘宝国,却怎么也不肯善罢甘休,伤愈出院后,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地,就是如何报仇血恨,让一手摧毁他男性尊严和幸福人生地阮文秀付出惨痛的代价……。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辗转,裘宝国机缘巧妙合地通过网络与一家在全球鼎鼎大名,号称世界排名第三的国际暗杀组织——锄草机,取得了联系,并不惜支付重金:华币五亿,与锄草机签订委托协议——暗杀阮文秀,为此,裘宝国甚至悍然违反佟裘阮三家达成的和解协议,将刚分到手中的百分之二的国泰药业原始股份擅自出手套现,而全然不考虑此举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可以说,为了报仇雪恨,裘宝国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孤注一掷!

裘宝国现在居住的这栋在东海市值高达一亿华币的顶级豪宅,是由事发后伤心欲绝却无可奈何的母亲佟青,在被父亲强行做主与阮家达成和解协议后,赌气似不顾父亲和丈夫的强烈反对,强行做主,送给下场凄惨的儿子作为精神安慰,她期望宝贝儿子能够坚强地面对现实,待时间抚平他心灵的创伤后,能够平淡但舒适地渡过余生……。

有句名言说的好: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或许这句话就是佟青心底里对儿子的深深期望,但她必将失望和绝望,因为裘宝国不是勇士,他只是个懦夫,而且是自私自利、藏头露尾的那种,自觉前途尽毁、生不如死的裘宝国,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物质层面的享受和刺激,或者精神层面的抚慰和鼓舞,而是重新找回男人的尊严,或者杀死罪魁祸首阮文秀,了结刻骨铭心的报仇执念!

良久之后,好容易才从痛苦不堪的回忆中挣脱出来的裘宝国,眼睛一片血红,神情疯狂地叫嚣道,“不行,我现在不能死,最岂码在阮文秀那个臭婊=子命丧九泉之前,我不可以死!——那么,事已至此,我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地做点什么?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我的命,只要我还活着,报仇就还有希望!”

顿了顿,裘宝国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忽地一亮,猛地一击掌,欣喜若狂道,“对,找外公去,现在只有他能救我,唔,还得把老妈也一起拖上,否则那个老不死的,搞不好会忌惮阮家如今财雄势大,很有可能会见死不救……”

裘宝国自言自语好一会,末了,咬牙切齿地一锤定音,“就这么办!”

心中有了决断,裘宝国浑身瞬间充满了无穷地力量,动作娴熟地驱动座下的电动轮椅,飞一般地来到卧室外间的客厅里,俯身在茶几上取过一部苹果手机,熟练地调出一个号码,拔了出去,电话方一接通,便急不可耐地,用一种惊恐万状、哆哆嗦嗦地可怜声音道,“妈,我又闯祸了,你这次一定要救我啊……否则我死定了,到时你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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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不知是不是被唐棠的冷嘲热讽刺激到,蛇皮咳得锤胸顿足,半天接不上话,只是在剧烈咳嗽稍稍平复地间歇时间,用一双充血地眼睛,死死地瞪着面带戏谑地唐棠。

蛇皮的凶狠眼神,对唐棠毫无威慑,在后者眼中,前者只是个脑筋不太灵光的###,不,是个时常逗人发笑的活宝,“你这么傻瞪着我干什么?还不把刀给我!”

唐棠的语气不容置疑,神情更是理所当然,令远远观望的乘客们,个个瞠目结舌,着实想不通这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哪来如此胆量和勇气,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蛇皮的回答同样奇葩到令人叹为观止,“你先答应我,帮我们叫救护车,我再把刀给你!”

唐棠摇头失笑,他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蛇皮,有成为喜剧演员的资质,当车匪路霸什么的,完全是明珠暗投,入错了行,他用玩味地眼神看着表情认真的蛇皮,“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咳咳咳咳…………”

面对唐棠羞辱性的质问,因失血过多脸色愈加苍白蛇皮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捂着胸口,用力地咳嗽,看来他依然在坚持,坚持他自认为对的道理。

坐在地上的黑子,不知是哭累了,还是流血实在太多,原本嘹亮高亢的哭声,越来越微弱,最后彻底失去声息,瘦小的身子歪靠在座椅扶手上,耷拉着脑袋,象是睡着了似的,呈奄奄一息状。

车厢内,忽然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中的氛围极其压抑,围观的乘客们,个个眼神忐忑、惴惴不安,可能,不,肯定心里在担心,万一现场的两个车匪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就算他们是受害者,也同样如此,唯有唐棠依旧气定神闲、浑不在意。

须臾,先前一直强自忍耐,没有出面与唐棠相认的许贞,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担忧和害怕,快步地走上前来,不顾羞涩地伸手,紧紧挽着唐棠强壮地臂弯,语气焦急地低声劝道,“唐大哥,我有点怕……他们,他们俩真的流了好多血,如果不及时叫救护车的话,很可能会死掉的……”

唐棠看了看粉面微红,神情紧张的许贞,伸手轻拍臂弯上温软酥滑的小手,语气随意地安慰道,“贞贞,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嗯!”

尽管唐棠的话很有些敷衍的味道,他一不是医生,二不是警察,凭什么对车匪的伤势,有如此肯定的把握?但常言道,身陷热恋中的男女,智商通常都是负数的,许贞也是如此,对唐棠从起初的淡淡的感激和依赖,到如今无条件的信任和爱慕,她已经彻底迷失自我,就算唐棠宣称自己是超人,许贞也会深信不疑。

唐棠尽管表面上胸有成竹,其实心里也在暗自打鼓,真要是闹出了人命,一个还好,若是两个一起来,那任他有福星在手也要抓瞎了,因为他今天的赏善罚恶余额,可是只有一次了……因此,安抚完许贞后,他也在悄悄地打量眼前的两个车匪,不细看还好,这一细看,唐棠忍不住暗暗称奇,别看这俩人长得矮小瘦弱,身高没有超过一米七的,而且看起来身体也特单薄,但抵抗力还真没得说,一个挨了深深一刀,一个中了狠狠一枪,鲜血也流了一大滩,但楞是没一个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或者窒息的,甚至到目前为止,两人的思维和口齿,都挺清晰,眼下一个在努力喘息,一个在拼命咳嗽,怎么看,也不象是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大家说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帮他们叫辆救护车?”

仔细观察过两个车匪的情况,心里有底的唐棠,再次恢复了信心满满的气势,顾盼生辉地环顾整个车厢,意有所指地扬声问道,明亮而深邃的目光所过之处,一众之前还探头探脑的乘客们却纷纷转头避让,车厢里,除了微弱的呼吸和痛苦的###,再无其它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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