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敢装死吓人

包厢里的姐妹花,从斗嘴到争吵,冲突不断升级,这些事唐棠都一无所知,从洗手间酣畅淋漓地走出来,没多远便撞见一个印象不太好的熟人――红会筹款员林凤菲!

林凤菲标致的脸蛋薄施粉黛,乌黑油亮的秀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波西米亚斜肩长裙,乳白色宝石腰带,茶色细尖根绊带凉皮鞋,将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构勒得淋漓尽致,一股生机勃勃、青春无敌的风情扑面而来!

外表靓丽、青春可人的林凤菲,此时的境况,却是极尽窘迫羞恼,俏脸嫣红如血,娇身剧烈颤抖,她站在离洗手间不远的一间名为“楼外楼”的贵宾包间门外,手上的咖啡色手提袋被一个五短身材、形容猥琐,而且酒气熏天的壮年男子死死拉住,口中更是狂喷污言秽语,“菲菲,只要你乖乖听话,把苟哥我伺候得爽了,嘿嘿……苟哥绝不会亏待你,到时你想要什么,苟哥都会送给你,房子,车子,票子,你想要什么,我…………”

“闭嘴!你这个臭流氓,无耻,下流!苟兴旺,我警告你,这里是公众场所,你赶快放开我,否则我立刻报警抓你,告你性骚扰!”

醉眼朦胧地苟兴旺,斜挑着抽搐地嘴角,脸上挂满淫=荡入骨地贱笑,手上对羞愤交加地林凤菲拉拉扯扯,口中更是无所顾忌地大放厥词,“性骚扰?骚个屁!――老子哪里骚扰你了?今晚这事明明是你情我愿好不好?!我请你吃饭可没用强,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怪得了谁?――嘿嘿……再者说了,老子非礼你,那也是看得起你!今晚这顿饭,――哼哼――不是要报警么?报啊,你倒是快点报啊!――我还真想睁大眼睛瞧瞧,在新城区这一亩三分地上,有哪个警察狗胆包天敢抓我苟兴旺!”

“快放手!――你再不放,我就要喊非礼啦!”

“哈哈哈――喊人?你想吓唬我啊?――呵呵呵……好啊,那你喊吧,快喊哪…………苟哥我正好提前验验货,听听你叫=床的声音性不性感,销不销魂?!”

林凤菲又急又恼,俏脸上已是泫然欲泣,奈何纠缠她的是个十足流氓,行事毫无顾忌,羞愤欲绝地她连连跺足,最后戟起一根葱指,虚点着满脸淫笑、有恃无恐地苟兴旺,涨红着脸娇叱道,“苟兴旺,你太不要脸了,你,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人渣――恶棍!”

林凤菲骂不绝口,奈何涵养太好,声音甜美,吐字如珠地斥责不但对皮厚胆肥地苟兴旺毫无杀伤力和震慑力,她羞恼气愤却无可奈何地娇憨神态愈加诱人,反而事与愿违地激起了精虫上脑的苟兴旺体内的淫邪暴虐之气,“林凤菲,你怎么废话这么多?――老子可没功夫跟你在这耍花枪,赶紧的,进来帮苟哥泄泄火吧,老子下面的棒子硬的都快爆掉了!哈哈哈…………女人老子玩得多了,还真没试过霸王硬上弓,你可不要逼我辣手摧花噢?”

口中发出难听地狂笑声,苟兴旺通红地脸膛上凶相毕露,双眼中淫光大盛,松开随时会一刀两断地手提袋,反手一捞就抓住林凤菲一条玉臂,稍一用力就把竭尽全力地林凤菲纤弱秀丽地身子拉进房间半截,眼看如花美人就要落入魔掌,任人鱼肉下场凄惨,林凤菲惊骇欲绝,再顾不得矜持和脸面,悲愤交加地放声疾呼,“放开我,快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唐棠打眼左右扫了一圈,遗憾地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一个服务生、保安又或者是食客之类的闲杂人等,不由叹了口气,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本来自己挺不待见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的林凤菲,领完奖金之后,压根没想过再和她之间发生什么交集!

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若是自己再不出面制止那流氓施暴,人比花娇又爱心泛滥的林凤菲必然要受辱当场,接受悲惨命运的折磨,除了不谙世故、傲慢自大,林凤菲貌似也没啥大毛病,自己这般见死不救,又于心何忍?

没法子啊,既然做不到视而不见,那就只好见义勇为,勉为其难地来个英雄救美,先把这个一根筋地傻妞救下来再说吧!

心念已定,唐棠当机立断地疾声断喝道,“住手!――放开她!”

千钧一发之际,唐棠这穿金裂石的一嗓子对岌岌可危的林凤菲而言,无异于天簌之音,欣喜若狂地她,霎时泪流满面,扭头看清唐棠脸面后,声嘶力竭尽地连连疾呼,“唐棠,是你?――快,快救我!”

唐棠不是花痴,不会见到美女就思维失调,行动失控,他压根没理会林凤菲投来的那种我见犹怜地,如同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时地那种凄婉狂喜地热辣眼神,两道凌厉如星辰地目光牢牢锁定苟兴旺抓住林凤菲玉臂地那只咸猪手,眸中射出的杀气,让苟兴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十分酒意去了三分,但顾及颜面却犹自不肯退让,下意识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喝道,“小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唐棠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口中一字一顿道,“我说,你立刻把你的狗爪子从她身上拿开,听懂了没?!”

“呵呵――有意思啊!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苟兴旺脸上是怒极反笑地张狂表情,但手上倒是悄悄松开了已在掌握的林凤菲,后者忙不迭如受惊地小兔般逃到唐棠身后,连连轻抚剧烈起伏地酥胸,一脸地心有余悸,却听身形挺拔地唐棠语带促狭地扬声说道,“你是谁关我屁事?!呃,对了,你不是姓狗么,那我这么说话就完全没问题啊,狗身上自然是长狗爪子,难不成还能冒出熊掌来?!”

躲在唐棠身后,虎口逃生的林凤菲小脸煞白地捂着胸口,娇喘连连地平抚着险些要跳将出来的芳心,一听唐棠这番不带一个脏字,却能把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讥讽也是忍俊不禁,当场扑噗一下笑出声来。

先前张狂不可一世、一副有恃无恐架势地苟兴旺,这会儿地一张丑脸,却如变色龙般,由红转青,由青变黑,双拳时握时松,咬牙切齿地咪眼瞪着若无其事的唐棠,“啧!――小子,你挺有种啊,人不大胆子不小,混哪的?报个字号出来吧!”

苟兴旺的隐忍和试探,让唐棠不由高看了他一眼,原本以为只是个借酒行凶地无胆匪类,却不想在酒精上头又色迷心窍的关头,他仍能保持冷静谨慎地头脑,也算是个人物!

苟兴旺若是知道唐棠此刻的想法,一定不会与有荣焉,反而会气得吐血,要知道他苟兴旺虽然出身低微,但如今可不是升斗小民,更不是流氓混混,不论白道黑道,他都算得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仕,怎会是那种狗肉包子上不得台面地有勇无谋之辈?

虽然苟兴旺贪花好色,心狠手辣,品行卑劣……,在新城区一带可以称得上是声名狼藉地头号恶霸,但他短短数年间,便能以一个身无长物地技校辍学生地身份,赤手空拳地在龙蛇混杂地新城区摆手起家,而且混得风生水起,不但一群手下兵强马壮,身家产业更是已逾千万,而且还打通官方关节,成功捞到了区政协委员地职位和区优秀青年企业家的称号,这样纵横黑白两道的一方豪强,又岂会是唐棠口中算条个人物的泛泛之辈?!

唐棠一扬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强自摁捺的苟兴旺,答非所问道,“无业游民!”

唐棠是故意不如苟兴旺地愿,不接他的话头,不让他摸清自己的底细,这一点,别说苟兴旺,连惊魂未定地林凤匪都看得分明,果然,苟兴旺立刻恼羞成怒,一脸穷极恶地破口大骂,“嘶…………你玛的,敢耍我?活腻了你?老子今…………”

“嘴贱!”

苟兴旺满腔地怒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唐棠冷不丁一个箭步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速度奇快无快,力度恰到好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唾沫横飞地苟兴旺抽得原地打了几个转,笨熊一般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半天回不过气来,尖嘴猴腮地脸颊上,刹时就现出一个清晰完整地大手印!

凶悍的武力还无从发挥,赫赫的威名还来不及显摆,莫名其妙就挨了一记响亮耳光,满眼的星光璀璨桃花开,刹时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地苟兴旺,浑身抽风似地哆嗦着,连连抽着冷气,姿势僵硬地转过身来,一手掩着溢血地嘴角,一手指着好整以暇地唐棠,满眼地怨恨和愤懑,“你――你竟然敢打我?”

正所谓居养气,移养体,自发家以来长期身居高位,气指鼻使、唯我独尊的苟兴旺,虽然欠缺底蕴和涵养,但怒发冲冠下周身散发出的气势,也是如狼似虎,极具威慑力和压迫力,若是普通人撞上这种架势,多半被他威吓得战战兢兢,甚至唯唯诺诺,可惜他今晚流年不利,撞上了唐棠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另类吊丝!

连日来有过成功地二进宫辉煌经历的唐棠,有大神做靠山,有异宝做武器,如今心气高底气足,威盼生豪、意气风发,试问又怎会把一个借酒行凶地流氓淫棍放在眼里,就算他腰包里有几个臭钱,能够让见钱眼开的林凤菲迂尊降贵亲自应酬筹款,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为富不仁、色胆包天的爆发户罢了!

唐棠心中唾弃苟兴旺的下作张狂,眼神也变得更加不屑,“打你怎么了?还需要挑日子么?”

唐棠那有如实质鄙夷厌恶的眼神,深深刺痛了苟兴旺的自卑神经,双目瞬间变得血红,张牙舞爪地扑向唐棠,口中狂吼道,“老子废了你!”

“滚开!”

唐棠冷冷一笑,轻飘飘侧身一让,状若疯虎、来势汹汹地苟兴旺顿时扑了个空,没待对方转身,唐棠脚下生风,抬腿便踢,大风车般势大力沉的一脚,准准地踹在苟兴旺的屁股上,后者华丽丽前冲几米,狠狠地来了个狗啃屎,头猛地磕在光可鉴人地仿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地撞击声极为碜人,接着惊心动魄地惨叫一声,手脚一阵抽搐――便再无声息了!

两人交手的过程堪称兔起鹘落,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来不及思索,来不及反应,唐棠收回腿脚,拍了拍手掌,通体那个舒泰爽利,便如悟空吃了人参果,全身十万八千个毛也都舒展开来,正待说两句畅快拉风的场面话应应景,身后地林凤菲却是花容失色地抢上前来,指着人事不省地苟兴旺,掩嘴惊呼道,“啊――你,唐棠,你是不是把他踢死了?”

只是抽了苟兴旺一耳光外加一记飞毛腿,唐棠原本浑不在意,丝毫没想过会把人致死致残之类的破事会落到自己头上,不过经过林凤菲这么一惊一乍的一嚷嚷,心里也是猛的一紧,暗忖哥没这么倒霉吧,难道头回英雄救美就要折戟沉沙?!

心中虽有些惶惶,不过当着惊恐万状的林凤菲,唐棠脸上仍装出一副处变不惊的镇定神色,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蹲下来伸手探了探苟兴旺的鼻息,情不自禁地长吁一口粗气,“没事,还有气,活着呢!”

确定死狗般不省人事的苟兴旺,这厮的额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鼻血长流如潺潺溪水,不过确定只是昏死过去,而不是当场挂掉,唐棠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有些恼火,很想再多踹他两脚,你妹的,居然敢装死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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