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我让你一手一脚怎么样

躺在病床上的唐家康,神态安祥,呼吸平稳,各项生命指标正缓缓上扬,润物细无声,没人注意到他岌岌可危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悄然恢复,因为离他最近的一对医生夫妻,正忙着唇枪舌箭互相攻击,随时可能大打出手!

身穿灰色合身套裙和棕色细尖跟鱼嘴凉皮鞋的花青妮,窈窕高挑的身段更显丰满性感,修长笔直的美腿包裹在肉色透明亮丝里,娇艳欲滴地如同一枚熟透地果实,香甜饱满又多汁,让人望之垂涎欲滴,恨不能咬上一口,但她光滑白嫩的脸蛋此刻却涨得通红,银牙紧咬地怒视着鼻青脸肿的梁志文,“梁志文!――你不舒舒服服坐你的办公室,跑到急诊部这里瞎闹什么?”

花青妮隐含讥讽的质问,让本就满腹怨愤的梁志文,刹时三尸神狂跳,险些蹦将起来地多戟指虚点着花青妮,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什么?我瞎闹?――花青妮,你还有脸冲我吼?瞧瞧你干的丑事,整个医院都传的沸沸扬扬,我要是你早就冲上马路找辆车一头撞死了,还敢大模大样的杵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呸!简直不知羞耻!………………”

恼羞成怒地梁志文,在接连的刺激下终于口不择言,满嘴的污言秽语,在他口中,原本亲朋同事眼中贤良淑德的美丽妻子,摇身一变成了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花青妮气怒交加,羞愤欲绝,晶莹的泪花刹时就在眼眶里打转,娇躯更是隐隐颤抖,口中却是平静的让人心悸地冷冷道,“梁志文,你大清早的不上班,跑来这里大吵大闹,就是为了羞辱我?”

被愤怒和嫉恨冲昏头脑的梁志文,却压根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异状,仍然咄咄逼人地指着花青妮,不依不饶地教训道,“我羞辱你怎么了?花青妮,你敢做怎么不敢认?我骂错你了吗?――哼哼,现在你不承认也没用,你的奸夫都已经承认了!”

两行清泪,自花青妮洁白地脸颊,缓缓滑落,强忍着心中痛楚,轻轻将头扭到一边,贝齿紧咬着樱唇,颤声反驳道,“什么奸夫?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让我认什么?”

花青妮顽固到底的不配合态度,让梁志文更加痛恨,忍无可忍,想也不想便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起来,“还在装模作样,还在死不认帐,哼,我让你认你自己做下的丑事!贱=人,你红杏出墙勾引男人不说,还厚颜无耻的在医院里偷情鬼混,你还要不要脸?你还有没有廉耻?……”

梁志文彻底发飙了,骂得酣畅淋漓、通体舒泰,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花青妮似乎也抛却了心中的顾虑,不再忍耐和退让,针尖对麦芒地严词反击道,“住口!梁志文,我警告你,说话要负责任,没有证据的话请你不要胡说八道,往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的名誉,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向院长投诉你!”

花青妮前有拒不认罪,后有倒打一耙,如此无耻张狂地无赖作态,把梁志文气得那叫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额头青筋狂跳,嘴里怒极反笑,“呵呵……花青妮,看不出来啊,你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睁眼说瞎话不说,竟然还学会了恶人先告状?要证据么?昨晚你们做的丑事,以为真的没人知道吗?我告诉你花青妮,整个急诊部的同事都可以为我做证,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要不要我现在就把证人都集合起来,咱们一起到院长那里当面对质?”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象花青妮这么性感冷艳地极品美熟女,和她沾边的风流韵事和花边新闻更加受好事之徒和八卦人士欢迎,只不过一鳞半爪的风言风语短短一个早上,就在白扬区人民医院内部职员中传播的沸沸扬扬、绘声绘色,而且经过三人成虎地加持功效后,事实的真相早就变得面目全非,即便是当事人听了,也只有瞠目结舌的份!

花青妮别看平日里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生人勿近的贞洁烈女模样,对狂风浪蝶从不假辞色,但实际上却是闷骚放=荡至极,且劈腿偷情也是不走寻常路,叫=床声更是堪称一绝,奔放热烈、浅唱悠扬、声嘶力竭那是应有尽有,而且音量也是婉转高亢,站在走廊里听得一清二楚,那滋味,当真是蚀骨消魂、绕梁三日…………。

诸如此类的风言风语,进入身为医院高层领导兼事件女主角丈夫的梁志文耳中,试问只要还是个心理正常、取向正常,血性未被阉割的男人,谁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谁能容忍如此淫=娃荡=妇?

虽然与同床异梦的妻子分居已久,但梁志文自问还是个纯爷们,而且是事业有成、手握大权的成功人士,又岂能忍下被人当众戴绿帽的这口恶气?自然是当场怒发冲冠,气势汹汹地前来大兴问罪之师;

可惜桃色丑闻的两位主角,奸夫和淫=妇,都拒不配合梁志文的正义声讨,不仅如此,做为受害者的梁志文,还被唐棠那个凶残霸道的奸夫,当场殴打到狂吐不止,紧接着,花青妮这个无耻淫=妇,同样反咬一口,居然恶语相向威胁起他来,这世界还有天理么?还有公道么?

浩浩荡荡的悲愤和憋屈,充斥着梁志文的整个心胸,让他的眼睛急速充血,红得像发情的兔子,盖着掌印地脸膛更是肿胀不堪,黑得透亮,似乎随时可能当场爆掉!

或许是想息事宁人,或者是心怀愧疚,看着梁志文悲愤填膺的凄楚模样,花青妮心中一软,细声低语道,“你――你小声点好不好,你难道想吵吵的人尽皆知?”

若是退回十年前,面对疾声厉色或者软语相求的花青妮,梁志文是绝不敢稍有不从或者针锋相对的,甚至连腰杆都不敢挺直了,因为当时寒门出身的他,能迎娶杏林世家出身的美貌妻子花青妮,可是羡煞旁人,多少医药界的青年才俊对他嫉恨交加,而面对温婉娇艳、仪态万方的妻子,梁志文那可真是象伺候祖宗一样,捧在手心怕化了,顶在脑门怕吓着…………。

说起来梁志文的运气也是好到出奇,科班出身的他刚进入白扬区人民医院不久,就有幸拜入有“花一刀”美誉的外科圣手花庆华门下,花父对仪表不凡、口齿伶俐的他也极为欣赏,其后更是悉心教导、提携栽培有加,从此梁志文便顺风顺水、平步青云……。

城府极深的梁志文,就算是成为花家的东床娇客后,出于对花父威严和权势的敬畏,对花青妮这个品貌俱佳的妻子,也是礼敬有加,说话做事向来谨小慎微、予取予求,从不敢有丝毫懈怠抑或违逆!

但现在嘛,正所谓时移事易,如今岳父已经荣休三年,在白扬区医院,在整个东海医药界的影响力都在大幅度消退,唯一的喜好,除了钻研医学典籍便是在家养花弄草、修身养性,很少过问医院事务,和业界同仁也甚少走动……那么这样一来,人走茶凉也是理所当然啦,论起人情事故,梁志文比谁都懂,甚至比他的专业能力更加精通,否则也钻营不到如今的显赫位置!

在这种前提下,花青妮有错在先,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做为丈夫的梁志文理字占的十足,又岂会在乎花青妮的感受,考虑她的名节声誉、难言之隐什么的?自然是得理不饶人,趁胜追击,痛打落水狗,一解心头压抑十多年的怨气!

自我感觉自终于在气势上力压花青妮一头的梁志文,得意洋洋地叉着腰,狂笑不止,“哈哈哈――花青妮,花大千金,你少假惺惺的了,刚才不是不认么?――怎么,现在知道羞耻了?知道丢人了?知道害怕了?――嘿嘿……你他玛的早干什么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无耻的贱=货…………”

“啪!”

泪流满面地花青妮,扬起玉手,以迅雷不以掩耳之势,将一记响亮地耳光,重重抽在梁志文那张业已变形的脸上,后者愣了愣,才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眼怒吼道,“你,你敢打我?”

花青妮香肩耸动,已是泣不成声,“你混蛋!…………呜呜…………”

回过神来的梁志文,怒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我草!岂有此理,你敢跟我动手?……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臭婊=子…………”

“啊…………”

“嘭!”

唐棠一脚踢开房门,只见梁志文正穷凶极恶地绕着病床追打花青妮,后者盘起的秀发已经散乱在肩头,玉面上布满泪痕,丰臀上还有一只显眼的脚印,心中顿时悖然大怒,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梁志文地脖领,猛地往后一带……。

“砰――噗通!”

唐棠挟怒出手,势大力沉的一拉一带,让脑满肠肥地梁志文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如同一只断线地风筝似的,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而后如一摊烂泥似地摔倒在地,钻心的剧痛直冲脑门让他直翻白眼,涕泪横流,呲牙裂嘴抽着冷气……。

“梁志文,梁大院长,你丫还真是有本事,打女人?你还是个男人么?――你很能打么?要不咱俩练练?我让你一手一脚怎么样?”

“………………”

面对唐棠居高临时下的嘲讽和挑衅,身心再次遭受重创的梁志文,喉头剧烈蠕动,却压根说不出一句话来,肉体的痛楚和心灵的打击,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两眼失神地望着威风凛凛地唐棠,只想抱头痛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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