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四十七章大結局(上)

何福陽說不去,鄧渼吉和曹端亮正是樂得自在。他們原本也不希望何福陽一起去。聽他主動要離開,巴不得他立刻就走人。

哪知何福陽又玩笑似的道:“這位王龍少爺,實力強橫,是何某人唯一佩服的參賽選手。一直都巴結不上,鄧兄和曹兄倒是捷足先登啦。”

王龍對這何福陽,也是有著一絲警惕和提防,口氣平淡地道:“何老弟這話有些過啦,大家是平輩論交,有什么巴結不巴結的?只是見到這二位兄臺比較順眼,所以開口招呼了一聲罷了。”

他管何福陽叫“何老弟”,分明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氣。坦白說,他不想和此人論交。何福陽哪聽不出這層意思?尤其是王龍稱呼曹端亮和鄧渼吉為“兄臺”,自己在他那里卻變成了老弟,這分明就是占自己便宜,還落自己面子。

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哪里得罪了這人?要說自己的殺人手段,和他殺郭俊良地手段相比,顯然還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何福陽一向城府很深,在沒有把握之前,是絕對不會和任何敵人翻臉的。更別說王龍是他自認還敵不過的人物。

訕訕笑了笑:“是何某人說錯話啦!王老哥請勿介意。如此老弟我就不打擾你們喝酒的雅興了。”

何福陽雖然說起了軟話,卻是有些針鋒相對。擺了擺手,徑直離去。

曹端亮望著何福陽地身影一直去遠,才喟然嘆道:“王兄,你剛才那番話,算是把何兄給得罪徹底了。連帶我們二人,怕也被他恨上了。”

鄧渼吉也是跟著道:“何兄雖然是笑著離開,心里肯定是窩了一把火。罷了,反正咱們不再和他作一路,大家萍水相逢,保持一定距離未必不是好事。”

這何福陽,修為比之李天明和古勐狼,恐怕還要遜色一些,自然沒放入王龍的眼內,聽二人口氣沉重地談論何福陽,不由好奇。

“聽二位的口氣,似乎對這個同伴很有些忌憚?”王龍試探問道。

“同伴?”鄧渼吉苦笑搖頭,“坦白說,我現在有些后悔和他一路了。”

曹端亮也是一臉的認同之感:“我想更后悔的是劉震遠和羅經兌二位吧。”

“這話怎么說?”王龍追問道。

“王兄看不出來嗎?我們五人同來。本是打算一路有個照應,畢竟現在外界都風傳叛軍大軍朝東而來,有可能是打算奇襲妖龍洲。五人同行,總好過單槍匹馬。可是如今再看看。劉震遠和羅經兌二人,已經是陰世為鬼了。要不是一路切磋,透露了底子給何福陽,這二人又怎會被何福陽挑戰,慘死擂臺呢?”鄧渼吉一臉的難堪之色。

顯然,背后說同伴壞話這事并不怎么討好,可是當此情形之下,不說又實在憋屈地慌。

四人同行。不多久便來到了一家很有地方風情地酒樓。

推杯換盞,彼此地話題漸漸多了起來,也沒了早先地生分。王龍為二人再次滿上了酒,干了一杯,問道:“我剛才在路邊,看到二位行色匆匆,似有憂慮之色,莫非就是為了這何福陽?”

鄧渼吉和曹端亮都是一呆。面面相覷,最后都是齊齊嘆息一聲,鄧渼吉道:“王兄真是目光如炬,這點細小動作都瞞你不過。不錯。我二人走得匆忙,正是為了躲避那何福陽。”

“既是同一路來的,為什么又要躲避他?難道何福陽身上有刺?”王龍皺眉問道,他一直覺得這何福陽身上,有一股邪惡地氣息。到底這氣息是怎么回事,他還是沒有完全掌握,因此十分好奇。

“如果只是身上有刺。倒不怎么可怕。”曹端亮接口道。猶豫了片刻,又道。“我們懷疑,這何福陽對我們動了殺機!”

“殺機?”王龍一愣。“你們和他又不在擂臺上有沖突,絲毫不影響他挑戰前景,怎么可能對你們動殺機?”

“唉……”鄧渼吉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事到如今,咱們也不必隱諱了吧?曹兄,假如咱們哪一天不幸遇難,這事說出來總有個人知道,對么?”

曹端亮眼中也有著一絲驚懼之色,緩緩地點了點頭:“鄧兄口齒比我清晰,就由你來復述這來龍去脈吧。”

王龍心下一凜,知道這其中必然還有什么內幕。

鄧渼吉臉色慘淡,慢慢開口講述起來。原來他和曹端亮本是同一路的,后來在碼頭上遇到了羅經兌和劉震遠。四人在狂妖洲見過面,加上平時在各種場合會過面,倒不陌生,于是大家相約做伴。

一路上還有其他幾十名高手,大部分都是來這妖龍洲參加比武的。那時候,這一行人中還沒有何福陽這人。

一直到了一處孤洲,何福陽才加入隊伍中。其他人都反對何福陽這種半路加入的行為,紛紛指責,因為摸不清何福陽地來路,擔心他是叛軍怪物變身,為保安全,要驅趕他。

直到何福陽見到鄧渼吉等人,牽扯上了舊誼,大家在確認這何福陽的身份。

為了感謝鄧渼吉等人為他解圍,何福陽也加入了他們的四人團體。于是五人同行的班子形成了。一路上大家切磋修為法術,日子倒也容易過。

大家問起何福陽狂妖洲最新情況,才知道這何福陽根本不是從狂妖洲逃出來的,而是這幾年都在那孤洲這里閉關苦練。因為那孤洲的妖力比外界要豐富十倍,正是何福陽修煉的最佳場所。

那天正是他技藝大成地日子,因此在那等過路的行人。直到加入隊伍后,聽大家說起,才知道叛軍暴亂一事。

倘若事情到這里也就罷了,可是奇怪的事情,卻發生在他加入之后。那些同與他們一道同行的三四十人,居然如此幽靈似地消失了。既不見他們報名參加分擂臺賽,也不見他們進入核心地域。

鄧渼吉等人雖然覺得奇怪,倒也沒有深究。進入核心地域之后,五人入住同一個旅店。

最初平安無事,可是這一連幾個晚上,鄧渼吉和曹端亮都聽到了附近有廝殺之聲,隱隱含著大兇之兆。而且睡夢中時常聽到很奇怪的哀號聲,似鬼哭,又像是冤魂索命似的。

說到這里,鄧渼吉有些慚愧地道:“原本,我和曹兄好歹也是中階天妖境界的人物,本不該被這些事情困擾。可是每次我們推窗而出,卻總是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等進屋之后,又感覺又無數冤魂縈繞在屋子左近。我就多了一個主意,將這事找到曹兄說起,哪知他遇到的事和我一樣。于是我二人就商議定了,兩人合住一個房間。可是當我們每晚暗中調查時,那些奇怪的聲音又消失了。”

“這事你們沒和何福陽他們說?”王龍問道。

“說來慚愧,我們二人當時多了個心眼,擔心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在搞鬼,所以一直沒將這事點破。現在分析起來,似乎劉震遠和羅經兌,也受此事困擾。挑戰賽這幾天來,一直是氣色一般,臉色蒼白,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地樣子……”

鄧渼吉回想起這幾天來地遭遇,臉部肌肉忍不住跳了一下。

“所以你們懷疑是何福陽搞鬼?”陳海燕忽然插嘴問道。

曹端亮表情頹然地喝了一杯酒,重重放下酒杯:“本來,我與那何福陽也算是舊識。可是根據這幾天的觀察,以及一路過來地奇怪遭遇,我不得不懷疑,這何福陽真的有問題!”

陳海燕道:“也許何福陽學了什么邪妖一道地法術?”

“如今看來,這何福陽,也許是真的學習了什么邪術。暗中搞了什么鬼。而且這種邪術,必須是以殺人來提升境界。這也是一直以來籠罩在我們頭上那道殺意的來源。”鄧渼吉很肯定地道。

王龍默然不語,似在思考著些什么。三個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射向他,想聽聽他的意見。

“我敢肯定,那何福陽確實對你們動了殺意。因為剛才他向你們打招呼的時候,正在極力隱藏這股殺意。不巧的是,我偏偏很敏感地捕捉到了這股殺意。”王龍口氣很平淡,避免太過駭人聽聞,讓這二人吃驚,“所以,你們的推斷雖然目前找不到證據,但推論的結果,也許并沒有錯。”

鄧渼吉和曹端亮本是帶著猜測性質的判斷,此時經客觀中立者的這么一剖析,立刻成了百分百的肯定。只不過這肯定的結果,讓他們感到很苦澀。

曹端亮忍不住問道:“即使這何福陽,學成了什么邪術,也沒必要單拿我們這些同行之人開刀吧?這妖龍洲之大,參賽選手成千上萬,可以下手的對象所在多是……”

王龍正色道:“第一,何福陽跟你們做一路,很了解你們的生活習慣和實力水準,這叫殺熟人;第二,你們二人避開他,顯然是對他起了疑心,這就更加堅定他殺你們的決心,這叫疑心病。心里有鬼的人,總擔心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看穿的。即使你們實際上并沒有獲得什么證據,可是他卻總擔心你們獲得了什么證據。”

曹端亮和鄧渼吉相對苦笑,在心里都認同了王龍這番分析。

“哼,倘若他公開翻臉,那還更好。我承認他實力確實不錯,但你我二人如果一直做伴,他以一敵二,未必就有機會得逞。”鄧渼吉身為一名天妖,這點自信和氣度還是有的。

曹端亮也是慨然道:“正是,我們就看看到底這妖噬,到底具備多強大的實力!”

“放心啦!在這妖龍洲上,這小子要是敢在擂臺之下殺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陳海燕倒不覺得那何福陽能翻出多大天來。

陳海燕身為妖龍洲的人,對妖龍洲的治安還是很有信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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