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整齐的红木书柜几乎挤满了整个房间，朱羽不得不侧着身体才能从中穿过。
每一架书柜上都堆积着无数文件纸张，大部分都锁在玻璃窗内，只有一小部分散落在外面，朱羽拿起几张看了眼，上面几乎要么是空白、要么是看不懂的乱码，找不到有价值的信息。
他抬头看了眼文件数量，沉默两秒。
按部就班的查找明显不太现实，他索性放弃这些文件，直接观察书柜的不同之处。
事实证明这一决定是对的，很快他就发现，这些书柜虽然没有能按图索骥的标签，但顶部都刻着一排极小的数字，数字越大的书柜，散落在外面的文件纸张就越多。
朱羽停在一座书柜前，这里几乎一半的文件都敞开可见。玻璃窗被分成9个大小相同的方格小窗，每个小窗口的最下方贴着一行中文标签。
“……未启用。”
朱羽念出了进入房间以来第一个辨认出的字眼，心头一动，目光随即扫下去，一个接一个查看。
未启用、未启用、未启用……已启用。
最后一个方格内，“已启用”字样赫然映入眼帘。
方格内堆放着一沓厚厚纸张，纸面上仍是一片乱码，但最顶端一行标题却十分清晰：
[大学城第一届高等升学考试
[准考证]目光一定，唐心诀打开自己口袋内折叠存放了半天的准考证，对照大小一模一样。
只要在“高等升学考试”前添加大学城前缀，再将书柜内“准考证”上的乱码替换成正常信息和照片，那两者的格式就没有任何区别。
唐朱羽毫不犹豫将这沓乱码准考证拿出来一张张查看，约翻到中间部分时，终于看见了一张极为特殊的存在：
[考生号：20190607
[姓名：柯铭
[性别：男
……
准考证照片上，小眼睛男生手扶着黑色眼镜框，严肃冷静地看着前方。无论脸庞还是衣服，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足以她确认：这是柯铭的准考证。
如果柯铭准考证在这里，那么……其他人的呢？
继续向下翻找，在二三十张后，又一张不含乱码的准考证掉了出来。这一次，他的目光却倏然一凝——
[考生号：20170607
[姓名：朱羽]准考证上，他自己的照片静静看着镜头。
从头到尾，与一旁已经被折得皱巴巴的旧准考证一模一样。
“……真不错。”
朱羽同时捏住两张一模一样的准考证，如果“高考准考证”只能有一张，那么这里面必然有一张是假的。
哪一张？
端详片刻，朱羽捏住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检查过无数次也毫无漏洞的旧准考证，将其严丝合缝贴在了另一张准考证上面，然后翻到新准考证一侧，用力在照片位置向下一按。
下一瞬，准考证内侧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脱落响动。将这张掀开后，属于旧准考证的平滑纸面已经凹了一小块下去——
这块凹下去的部分，赫然就是他的“照片”。
而脱落的照片下方，清晰地显露出另一抹颜色。www.iwxδ0.nēt
朱羽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把他的照片扯下来，只见同一位置瞬时变成了另一个女生的大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