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探望

医院里,姜妍因为打了太多的药。也许是看久了书太困,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他们几个走过来,见她在睡都围着她看。姜妍没有真正睡着,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马上从床上弹起来睁眼。

看了他们一眼,眼晴变得惺忪。齐珊看到她挂这么大一个药水瓶瞪了高宇轩一眼。高宇轩不敢看她,黄铮挠挠头。其他人也尴尬站着。姜妍一个一个握着他们的手假装抹泪说:“请节哀。节哀吧!”高宇轩想抓紧她握住的手,不过他觉得片刻的温暖己经很知足了。这双手今天就不洗了,他的手上残留着她的味道和温度,药味儿闻着也很舒服。到握黄铮的手说:“女生可以,男生算了。”文远说:“轩哥也是男的。你偏心。”姜妍说:“他站得离我近。我和你轩哥是过命的交情。”高宇轩觉得这次过敏,让他们拉近了距离,如果是其他更好的方式就好了。确实,差点过命。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他收回了手,握着拳头,放下。吕鹏说:“好了,我还不会让你占我便宜呢!多大点事儿。”一屋子的人笑了,她状态很好呢!

林静婉给了她一沓本子说:“我各科的笔记,你可以复习。考试加油!”姜妍收下。然后给她的花瓶了一束百合花,白玫瑰花有点蔫了。黄铮说:“这是我们三个一起买的水果。”他放下一个大果篮。高宇轩给他们倒水。黄铮说:“你没事就好。他,我们教育过了。”齐珊说:“我要加你好友。”姜妍:“那一起,你们扫我。”林静婉说:“觉得无聊和的我们说说话。”“嗯。”天擦黑的时候,他们都回去了。高宇轩也回去了,她想去外面透透气。

高宇轩在挑灯苦读,进A班以他的成绩有点悬。古人有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他也要这么做了。再不努力,别说跟上她的脚步,她跑过后的灰尘都看不到。背单词,背古诗文。归有光的《项脊轩志》:“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翻开书本:“哦,背对了。就这样。”这篇文章,唉。作者好悲惨。

偏偏他要努力学习的时候来了个不速之客。高宇轩从房间走出来用小眼睛看着他说:“你来干嘛?”那男人说:“我是你爸,你闯的祸还是我花钱摆平的。这是我家。”高宇轩说:“这是爷爷的家。”男人说:“你跟我回到自己家去。”高宇轩冷冷地说:“那是你和她的家。和我无关,我的家是之前我们一家三口住的小洋楼。可惜己经物是人非。”男人:“我知道你介意我娶她。你妈己经走了,她托梦让我好好照顾你。她长得有点像你妈。”高宇轩说:“闭嘴,她不像我妈,永远都不会是我妈。你不就是为了不让她冠上恶毒继母的名声才让我回来吗?”三年前,高宇轩的母亲因乳腺癌去世。他至今还记得母亲等他的眼神。从炙热到冰冷,从期待到绝望。母亲让高宇轩别恨他。他有事业,有工作要忙。当时在国外出差。

两年后,他娶了一个和母亲长得像的女人。一切来得太快,高宇轩不知道他是因为像而娶她,还是因为打着深爱母亲的幌子早有预谋。他选择相信后者,那个女人来到家里不到一年就己经有了孩子。之前对他是假客气,现在没有一点温情。

男人说:“她生完孩子后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被别人说三道四的。”那近乎乞求的眼神让他觉得好笑。高宇轩说:“看在我曾经是你的儿子的份上。别让我回去,你有能力有无数个家。而我只想安静地学习陪着爷爷安享晚年。我不想吵架。”他也不想吵,怕吓到老人。那老汉吸了一卷又一卷的烟,烟头落了满地说:“富贵儿,以后别让孩子回去了。他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你回去吧。”对高宇轩说:“小轩,别难过。爷爷护着你。”上前搂着他。看他们这么亲近。高富贵,只能作罢。高富贵说:“你曾经是我的儿子。你永远都是我儿子。”

高宇轩很烦,他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心烦。他还有走近姜妍的目标,抓住机会,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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