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随岳兄外出野玩(1)

胡曦堃随即道,“又不教新课,再说今天正好端午节,去玩下!”

黑狗子对岳维魁很了解,他想象中的岳维魁不是今天这样的,岳维魁从来没有缺课旷课过,哪怕是生病也要坚持上学;今天仅然不上学了,然道岳维魁的老子不知发什么疯留儿子在家里玩。

黑狗子那知道岳维魁父亲早已把岳维魁去汉口读书的事情办好了。他看了下岳维魁道:“我忘了你这几天没上学,端午节?可是,是先生说了今天要上学的呀!”

岳维魁没回答,胡曦堃却道,“你真的要读书考状元啊,现在哪里有状元啊,这一点我们村那个不知啊,就是那些放牛的娃也晓得。今天湖里要举行端午节的游船大庆贺,还有划龙船;不久游船与龙船都要经过湖边亭子,我们去看看热闹!”

黑狗子一笑反驳,“哪有端午节划游船的呀!读书就只为了考状元就没别的了?先生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们不考状元了也可以在书里学习东西啊!乡长不是说了,将来去赚钱也得靠读书呀。”

岳维魁一笑解释,“游船上就有乡长,乡长可是个有学问的人,年轻时就读汉口学堂,他说书中不仅有黄金屋,还金屋臧娇啊。”

黑狗子道:“你瞎掰,几时有这句话。”

岳维魁大笑,“你黑狗子读书用功了啊,怎么还不知道这些话呀?我告诉你,书中自有黄金屋是告诉读书成才就可以生活幸福。你看,能住黄金屋的人不是很有钱吗,有了钱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啊。自然书中就有颜如玉呀。”他也喜欢喊曾广财为黑狗子,这是曾广财的乳名。

黑狗子一笑,“读好了书,那就可以办大事情了,也可以为乡里出力了!再说,找个漂亮老婆也不成问题了吧。”

岳维魁道:“说得好,男子就要有远大胸怀,有了钱还怕你没有你喜欢的东西。黑狗子,你知这两句话出自哪里啊?”

黑狗子笑了,“管它哪里来的,我只知道是为了发财置家才去赚钱!”他实在不知道。

岳维魁随即告诉,“你说的虽对,可你要知道,男儿还得要有志为国,如今满清只会欺压百姓,对外是割土赔款、丧权辱国;大好的河山被外国卖来买去、相互争夺,堂堂一个清朝只好睁眼傻看着!这样下去华夏迟早会在世界版图上消失。然而,朝廷对自己的同胞与爱国人士又怎么样呢?你知道吗?”

黑狗子道:“我哪知道那多呀!”

岳维魁道;“看来你也不知道邹容!就是他写了《革命军》一书,还署名革命军中马前卒邹容。他拿书请章太炎去修改。章先生看过后,击节赞赏,认为正是这样直率豪放、通俗的文字,能够发挥广泛的宣传作用,因而不作任何修饰,提笔书写一篇序文,称《革命军》是义师先声。随即由柳亚子等筹集印刷费用,交大同书局排印,于今年五月初出版发行。”

黑狗子知道岳魁大自己不了好多,估计就两岁吧,就笑问,“你还知道陈天华吗?”

岳维魁,“黑狗子,你也太小看我了,他陈天华生于乙亥年,也可以说是光绪元年,在那年二月二十五号不是光绪皇帝即位吗!”

黑狗子,“你好厉害啊!”

岳维魁,“陈天华原名显宿,字星台,字过庭,别号思黄,湖南省新化县人,同盟会会员。他清光绪二十九年留学日本,参与组织拒俄义勇队和军国民教育会,次年回国参加华兴会,筹备发动长沙起义。今年所著《猛回头》和《警世钟》两书成为当时的号角和警钟。”

黑狗子没想到岳维魁知道好多,很是敬佩自己的这个同窗好友。莫看岳维魁平时羞羞答答的样子,可他起说气话来口似悬河,还把事情说得很透彻,还头头是道。黑狗子感慨,岳维魁不就是自己的学友,他怎么知道这那多呀!他一下就傻眼了。除了小小的嫉妒外,绝大部分是佩服岳维魁比自己知道得多。他敬佩岳维魁朴实大方,比起他刚到学堂与岳维魁相会时把岳维魁当成了一个阔家少爷那是完全两码子事情了。那时岳维魁穿了件新衣服,他满以为岳维魁是个地主家的儿子。后来交往中,黑狗子才知道岳维魁是一农民家儿子,也知道了岳家父亲原先与他的父亲都是打鱼人。他也很敬佩岳维魁为人穷不跌志、知书达理而迁就于人,只好对岳维魁道:“其实我知道的这些都是你平时告诉我的,并非先生所教,所以,所以……”他真的不好意思。

岳维魁见曾广财难堪,笑了,“书有好多好多,一个人一辈子莫想把所有的书看完,我只是看了你没看过的书而已,说不定你看过的书我又没看啊!”他见黑狗子从难堪中缓解出来又笑道:“我刚才引用的出自于宋真宗赵恒所作的《劝学诗》。你听好我读给你听:读,读,读!书中自有黄金屋;读,读,读!书中自有千锺粟;读,读,读!书中自有颜如玉。还有一说是出自赵恒《励学篇》。原诗如下: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这些话的意思是读书人生的一条绝佳出路,读书成才才能得到财富和美女。这就是万般皆下品只有读书高的理由,难道你家没教过你呀?”

岳维魁本不想再伤害黑狗子的,谁知最后又犯了傻气,有点质问的口气,只好不再说了,等候朋友发火。

曾广财也直爽,不怪岳为魁问得那么使人难堪,就道:“我爷爷叫我爹要我读书,所以我爹才送我读书,都快六年了,要是家里要我回去,我就回家后去找事情做算了。”那年曾广财正好十三岁。此时的岳维魁也十五岁了,快告别少年时期了,我走向青年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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