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收回视线，手忙脚乱的整理头发，拿过勺子，揭开外卖盒小口小口地喝粥。
秦晏撑着手臂看了会儿，无视其他女生向自己投来的各种视线，最后见小姑娘耳朵越来越红，轻笑了声，转身回班级。
三班和四班，就隔了一条走廊，不到两米的距离。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对面就有个小可爱呢。
上课的时候，姜妮拿出数学书，见程沫沫脸还红着，眼神闪了闪，没说什么。
“今天我们做个小测验。”
数学老师姓徐，声音不缓不急的，放下手中的课本开口。
“啊！”班里瞬间哀声一片。
试卷一组一组传下来。
程沫沫把书收起来，平复好心态开始做题。
考试中途，数学老师接了个电话，回头看了看安静的教室，转身出门。
人前脚刚走。
下一秒，班里骚动起来。
“喂！赵郝，我赌第三题一定选a。”
姜妮拿出手机戳着，边大声道。
“我觉得选c，妮子有答案没？”前排的一个男生回头，和姜妮遥遥相望。
“当然，我给你报。”
姜妮回了声，把头埋到程沫沫这边的课桌下面，低头看手机，看完在试卷上飞快写下，然后抬头看向赵郝，“adcbd”
程沫沫握笔的动作一顿，眸间掠过一抹烦躁。
大概对于认真想学习的人来说，这不想听但又听到，再去思考的时候不自觉被答案所左右，没了任何思考的价值时，会窝火的不行。
程沫沫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个干净，抬头看向姜妮，“你能不能别报答案，别人还要写的。”
闻言，姜妮撇了撇嘴，“那你别听不就行了，无语。”
程沫沫:“.......”
一直到下课，老师回来，看了眼班级，拿上数学书，“试卷就不收了，下节课讲。”
程沫沫把试卷收起来，站起身出门。
接触到新鲜的空气，程沫沫深吸了口气，目光落在远处。
高低不平的房子构成校园的外景，而视线向下，是花坛，在明媚的阳光下绽放鲜艳的花儿。
四班。
“卧槽，晏哥牛掰，五杀！”
一声欢呼。
随着‘victory！’响起，秦晏得意的扬眉，眼角余光注意到站在走廊上的女孩，抬高的长腿一收，不顾身后传来的声音抬腿往外面走。
“晏哥！不玩啦？”
“啧，还没看出来啊！”旁边，有男生盯着少年走去的方向，幽幽道。
“看出来什么？”吴伟顺着视线看去，看到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嘴巴张了张。
突然懂了。
走廊上。
身边的人一靠近程沫沫就注意到了，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假装认真看花坛。
“看什么呢？我们学校帅哥不多的，但你旁边的就是。”
少年含笑的声音传入耳蜗，像是有棉花在耳边轻挠，激起一阵酥麻感。
程沫沫耳根红了个彻底，往旁边站了站，给出回复，“哦。”
“哈哈哈，程沫沫你就不能夸夸我？”
秦晏俯视着小姑娘微红的脸颊，笑得开怀，故意逗她。
程沫沫:“......”
以前她一般都只和女孩子待在一起，没怎么和男生说过话，现在如临大敌，一双水灵灵的杏眸微抬，盯着少年。
秦晏本来就是玩笑话，但没想到小家伙还当真了，身躯一震，薅了把头发，轻咳了声，“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喜欢我了？”
“你...”
“铃铃铃——”
程沫沫刚要说什么，上课铃突兀的响起，她转了话头，“上课了，我回去啦。”
秦晏刚刚被勾起兴趣，但碍于所有人都往班里走，一时片刻也不好再问，只能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