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不想玩”还没来得及脱口，程沫沫被拽着走到器材室。
她深吸了口气，又呼出去。
算了，来都来了。
她拿过一个羽毛拍和球，瞥了眼姜妮，“走吧。”
“行～”姜妮挑了挑，选了个比较完整的羽毛拍，这才出去。
操场上太阳有些暗下来，有网的场域此刻正有人在打排球，她们只能到树荫下去打。
打的时候倒是还好，程沫沫打了几个回合，就看见安诺朝她过来，询问，“可以让我打一下嘛？”
对面，姜妮停下了打球的动作，走过来，“程沫沫，我和安诺玩一会儿，你的球拍先给她呗。”
“……”
程沫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两人都看着她。
“算了，你们玩吧，我不玩了。”
程沫沫把拍子递给安诺，自顾自朝着另一边走。
也没什么好说的。
距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程沫沫站在器材室的背面，绿荫笼罩下来一片阴影。
也许她一直站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她偏头，还是刚刚那个位置，姜妮和安诺两人正打的开心。
偶尔有人从这里路过，见她在这里，也只是扫了眼就收回视线，笑着和同伴走远。
程沫沫蹲下身子，一双杏眸黯淡下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
程沫沫抬腿朝天桥上走，腿蹲的有些麻了，这会儿走动起来有些缓慢。
行至桥中央，忽然对上桥下那双清澈的眸子。
少年白衣黑裤，单手抄在口袋里，正仰头看她，一双眸子仿佛带着光，照亮了一颗黯淡的心。
“程沫沫？”
秦晏心没由来的一顿，迈开长腿走上去，走到小姑娘旁边，“怎么了？”
程沫沫笑着摇头，“没，我们去吃饭吧。”
闻言，秦晏眸子微动了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好。”
少年的手掌很暖，动作很温柔。
程沫沫一点也不觉得难受，挽住秦晏的胳膊，没忍住，“我好生气。”
“嗯？气啥，谁惹你生气了，小爷去打她。”
“噗嗤。”
程沫沫笑出声，心情顿时好起来。
见状，秦晏低头，轻捏了捏小姑娘的脸，“有什么事别一个人老是憋在心里，你现在有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知道没？”
万一憋出病来他可咋整。
程沫沫指尖微微攥紧，心底涌过一抹暖流，低声道，“我不喜欢被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把她当什么？
“程沫沫，你回寝室吗？帮我把外套带回去吧，我和安诺去食堂。”
忽的，一道声音打断程沫沫的思绪。
姜妮刚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没想到秦晏也在。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更何况，她怕什么。
姜妮把手伸出去，手上正托着校服外套。
程沫沫身子一僵，当着秦晏的面，她也不知道该拒绝还是……
“我们也要去食堂，需要小爷找人把你的衣服带回去么？”
身侧，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
姜妮手一僵，悻悻的收回去，“不用了。”
秦晏单手揽过程沫沫的肩，嗓音温柔下来，“走吧。”
“哦，好。”
程沫沫迈开腿跟上，唇角不自觉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