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槿岚偏过头看向女皇：“你是个好皇帝。”
“但又不是个好皇帝。”
女皇的目光沉了沉，凡上位者都是惜命的，因为她们要留着她们的命去带领她们的国家走向繁盛。
她们惜命，面对生死的时候却也从容。
所以即便知道了季槿岚是竹羽阁阁主，对她有所忌惮，但是她绝不会怕她。
“季小姐说话还是好好思量一番才好，这里……”
“不是你竹羽阁，也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季槿岚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唇角上扬，眼眸微眯，满是邪肆：“可我若要这凰朝之主换一个人，你可能……拦得住我？”
女皇心中一悸，伸手指着季槿岚，显然气得不轻：“你……你敢！”
季槿岚冷笑一声，一巴掌拍掉她的手：“这世上就没有我季槿岚不敢做的事！”
“不去做只是不愿，需得顾全大局。”
“若非十一需要你，若非我堂兄需要你，若非这凰朝的黎明百姓需要你，今日我即便杀了你，谁又能替你报仇！”
“是他？”季槿岚的手指向凤君，他一惊，一个不慎跌坐在地上。
季槿岚讽刺一笑，手指的方向移向众大臣：“还是她们？”
众大臣顿时向后退了一步。
“看到了吗？”
季槿岚回过头看向女皇，她的脸色已经苍白：“不要以为你高居皇位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也不要以为你是天子便会有所谓神龙护体。”
“上位者最要懂得的便是居安思危。”
“否则，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槿岚勾了勾唇，她的掌心竟然悬浮起了苍白色的火焰。
那火透着阴冷，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却将女皇苍白的脸映衬得更加惨白。
“你你你……”
女皇这一刻才感觉到了害怕，看着季槿岚的一双瞳孔中满是恐惧。
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向后退去：“你……你不是人。”
季槿岚“嗤笑”一声，转过头看向那些大臣，那些人竟是已经退出了十米开外的距离。
她低下头看向小十一，眸中的目光晦暗不明：“十一，你可怕我？”
十一摇了摇头：“不怕，姑姑很厉害！姑姑帮父妃和十一惩罚坏人。”
“坏人？”季槿岚睫毛颤了颤，遮住了她眼底幽深的黑。
“凤君就是坏人！”
“半个月前我在父妃宫中休息，就看见凤君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父妃的脸色，父妃都流血了。”
“这样啊……”
季槿岚危险地勾了勾唇，瞥了一眼凤君，凤君顿时吓得慌乱摆手：“本……本君没有……本君没有！”
季槿岚舔了舔唇，眸色幽深：“堂兄，若日后还有人欺负你，就狠狠地给我揍回去。”
“就像这样！”
“啪”
“啪啪啪”
季槿岚接连在凤君脸上甩了四巴掌，她甩了甩手，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皮还挺厚。”
“噗”十一没忍住喷笑了出来，随即又意识到场合不对，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季槿岚轻佻地挑起凤君的下巴：“看着长得也不怎么样，你说你是怎么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果然，女皇也有眼瞎的时候。”
长得不怎么样的敢怒不敢言的凤君：“……”
眼瞎的又无法反驳的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