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招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想他吏疏还是她文凤儿母家的人,他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岂可轻易要将他废了,想时文凤儿已一个回马枪,把顾捷杀住,可他顾捷要杀又有谁敢能拦得住!

“他入我门,那就是我的人!如今朝廷里外极力排斥外族,他身为当朝宰相近卫,竟敢私自带契送往锭突,你可知这房契价值多少,而我们这命又能价值多少!?”

连她文凤儿也没想到,这顾捷竟会知晓如此之快,可恨他前时不把她母家当一回事,再有就是米儿玉扇那回事,若非撑系母家,她只怕在这个家再无地位……?

原来,他顾捷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小人,哼!可笑他一心为了这个家,试问不稳朝纲如今定家安,而他保稳苦心经营宰相一职,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况且他还不算差,至少还知道要在锭突给个后手,可若是想着要把他顾捷当做摇钱树,以滋后患,那他别说大义灭亲,就是灭了她全族又有什么所谓?

“芮敦!!你敢!!”

素来这些日他的性情又是有目共睹,若非把他逼到这个份上,他决心不能说出这些话来,可那是她的生身父亲,也是这个世界唯一和她有点血脉的亲人,亏他还是他的女婿,他怎敢怎敢!!

道是,顾捷上马第一时间向奔皇宫,与皇帝亲禀内容之后,随即就要一人亲涉锭突,他是朝中宰相,多方势力需得他全力稳固,他一前去若是有什么威胁,叫他怎面对这黎民江山……?

“我看还是给你调遣六千兵马较好,想那锭突一地绝非寻常人能生存,若是知晓你个人前去,只怕就要设下埋伏,如今你就大事不好了!?”

果真,这皇帝小儿眼里还是知容抒礼,全不知他当年黄沙盖气势,狼吞千里烟,况他也说他为国家之栋梁,栋梁移柱无非屋榻人死,所以他单枪匹马速战速决就是上上之策。

见此皇帝也知说不过他,于是拿出他宝章玉印一枚,交托于他。

“此为仿玉玺而作,我当初能有此举,全不过是听了你的骨肉相残,该我王道一说,将来他们夺得天下,我也有玉玺在手,终归算不得败了,而今丞相远去,既无兵马也无粮草,实叫我放心不下,故而还请收下此物,叫我安心才好……?”

那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是他顾捷再推迟只怕就有些不识好歹,也是收拾妥当,一个疾马就力达锭突边境。

说实在,锭突和京都也就一百里之远,忽因山川屏障将其隔绝,人每逢此地,必定遭遇暴雪冷风,而他顾捷也不例外。

悬崖之峭,分外开明,尤自古城冰堡,莫如一是,敢叫与苍天而斗一般,时逢几年未至,竟也让顾捷大为震惊,此等磅礴秀丽,真乃鬼斧神工,若他朝攻下也视为宏图霸业中的重要一环。

可他如今到底不是来看风景的,叫一人一马,天地相背,火速赶往锭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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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人!快去禀报大王!”

站于岗士兵原还以为这冰天雪地,再不能有人前来扰他,而他真要打盹之时,忽见一人似披金凤乱光而来,混白一片,越发似如神人一般,如此情形又安能叫他不惊。

“哦?来者多少人马…!”

那大王那会子正在吃酒,素来边境有外人来犯也是常事,怪他城堡如此坚不可摧,前来的都不过是送死,最不过那些喊得索性可怜的酒留下来扫粪,其他不服者一律杀头祭天!

若是这般也就好了,可见眼前人手下无一兵一卒,看架势也就配了一把长剑,其他再无。

“哼?一人也配告知本王,我看你这副耳朵果真是该割了拿去给后山的红狼开开荤才行?!”

见他还不走,大王也叫吃怒,一把利刃横穿薄桌,这才有些惊他,可还未等他退下时,就听城兵来报,说那顾捷已堂而皇之入了他们城内,现如今就奔他们这地来呢!

“什么……?!”

乍一听这话,大王手中的酒也不美了,更是一个摔杯分流成干,就说这身手想当初还是当今大王为娶昔日公主才能有的成绩,可若说这成绩没掺点水,他这个也是万万不信,而今从一兵到另一兵前来报信,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而就在此刻也不过一抬头的瞬间,他已经堪堪走到他的大殿之中。

见状,那大王还要如何忍,只叫一个拔刀就要他的狗命,可他顾捷能轻易来到此地,就他这点招数又能耐他如何?

大王一个飞身,反刺不成倒叫不慎吃跌,叫是狼狈不说,到手的王座还叫被人坐去,坐得那叫一个风发意气,好似这王座就该天下为他而设一般,可他原就是这锭突的主人,任是他再无能也是这个国家的王!!

“大胆贼人,敢叫当场羞辱我,今日若不把你碎尸万段,敢叫日月换新天了!”

介时他又叫一个奋力拔刃,力度之大,若非他顾捷尚有些内力护体,只怕这刀刃上的毒就要沾在他的身上了。

“听闻锭突人杰地灵,最是独霸一方,如今看起来不仅是风雪肆虐,连人也是如此,敢说远道而来的客人却没有一杯茶吃吃,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锭突的待客之道……?”

此刻他只想说日夜兼程赶赴此地,就是沦为阶下囚也好歹有点可怜水喝,话说他们一向不是信奉强者吗,如今他人如步无人之境不说,还亲自坐上他们的宝座,权且不说要他们做什么,难道一杯热茶他顾捷也不配吗?

“你……给他拿!”

总算那被夺了位的大王有些觉悟,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把这黄金宝座捏成齑粉呢?

要说这大殿无故多了一个外来者,别说全城子民沸腾,就是安坐宫中的韦漠等人又如何忍得,只叫韦陇这个长子就前来为老父亲探探路,只不过这一窥视却是让他心惊胆战,瞠目结舌,即便回来报信,也报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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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当真看清楚了,可真是那芮敦……?!”

韦漠老爷子一听这名心中自然可乐,想那顾捷当初在京都时就没少受他恩惠,虽然那会他扶持新帝,可也是无奈之举,如今他单枪匹马而来,只怕就是为了和他共谋大业,如此他还等些什么?

“父亲慢着……!难不成事到如今,父亲还以为那芮敦是我们的人,若他真是我们的人,为何这个时候才来找我们,难道他不知我们在此寄人篱下是何等心酸,只怕父亲到时认了亲,他还想要你的命呢!”

“此话何意!?”

何意?果然是他的老父亲,落魄了总想着有人会念他的好,可他到底是没看到那顾捷是何等的嚣张,翘腿王座,使唤众人,连这其中乖张叛逆的锭突大王在他面前也不过如个猫儿似的,他怎地不说是想要羞辱他们,做他的走狗!

“不可能……!敦儿他不会这样做的,他到底还是我一手调教,识的就是大体,那会子他寄人篱下,无权无兵,如今肯不费一兵一卒到来,定然是有了十分把握,你再要拦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父子二人正争论时,不想已有士兵要将他们父子请到殿内,请得那叫一个恭敬,纵观三年,还真未有这般待遇,如此韦漠更是受之不却。

“赐金椅香垫!”

只怕这天冷,坐着不舒服,顾捷还贴心唤来王室保暖之品,那垫子里头装满了毛绒,两股刚落下去就十分暖和,想来此物也没什么稀罕,往时韦漠在京都也是日夜享用,可一再遇此物,已然叫他潸然泪下。

“哎!干爹快别哭了!往时您是什么待遇,往后也该是什么待遇,若是他们敢再苛待了您,我定要他们粉身碎骨!”

要人粉身碎骨这倒不必了,他如今想的就是何时能握兵权,重掌帝业?

“这该不能是难事,想我儿子有出息,这点小忙你不能不帮吧?”

知他有意恭维,可他顾捷也不吃这一套,明摆着他就是来找人,顺带看望看望曾经贵人,吩咐下去按照王室礼遇,如此也不算亏待了他,可他自一听要什么重掌帝业,他就恨不得将他那些话全部收回来,试想天下得遇明君,轻摇赋税,开运凿河,无不是百年壮举,他身为当朝宰相,实在没理由把这大好江山白白断送了不是?

“什么……?你并无此心,若非如此,那你前来此地难不成还是看风景不成!?”

看风景他到时没这么好的闲情雅致,只道是眼睛一斜,那士兵终于把文容清请了上来。

一至那地,文容清还叫冤枉,原天寒地冻,就为睡觉得宜,可听士兵来说大王有请,想那大王早嫌他们白吃米饭,若非有文凤儿一点银两接济,哪里还会有今时的小日子尚可。

“不去不去,叫你们大王亲自请我……!”

命令在前,士兵哪能听他胡诌,一个挎肩就把他支棱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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