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断臂

第一百零四章

今天说的可不就是他的忌日吗?

只见他隶荥还没缓过神来,但听远方清野马蹄急,只怕真就是中了敌方埋伏,叫他一脚就踹在眼线的身上,一并拔剑怒视。

“好个狗东西,你竟然出卖我,看本王今天不拿你的血要为我军重振旗鼓!”

说话,已是手快而落,血溅当场,此等场面竟也叫幕僚一个胆寒,慌慌看向来人。

孤城关辖,一抹斜阳草树开,那人单枪匹马,英姿飒爽看起来好不威风,饶以为是过路的行人,暗叫隶荥杀害了好人,可幕僚未见来这宝剑霜寒,一剑可乱破筋骨,且越看就越没有停下之意,一个快马更是直接刺穿一兵卒胸膛。

如此作为气焰,安叫他们上万将兵如何服气,作势就要围战而出,可战场有规矩,无将不能开,就这等谋求速死之辈,当以最高规格将他斩杀如此方才对得住他这一番求死之路。

上马的是隶荥麾下大将蒙志,只见他唾掌摩挲,单手举起一五十斤缨枪,众人见状皆称赞就好,更别提他适才一个斜抢刺中一只疾步野兔儿。

说他有些本事顾捷自是要认,可今日他只想寻他隶荥报仇,其他人等皆可自行逃离,他一概不杀。

可当他说这句话,岂叫纵横沙场七尺男儿退缩!

“黄口小儿,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将军是何人,猛虎安泰四方之号,莫非于我,就你这副身骨和年纪,也就好大喜功,全不顶事,我姑且念你初犯,不和你计较,你今时同我跪下,再道声爷爷,想我还是能容你,若非这般,休怪我手上这把几钿青龙长枪不答应!!”

说罢,蒙志但挥腰舞马,似想要在他面前耍几个招式,可惜这马儿和他生分,一个嚎叫,险些要将他摔下地去,顾捷这方哈哈大笑,那就怪他不得。

“我当你口中的猛虎安泰一说是个什么东西,原是小虫过江,今个儿我也把话挑明了,今日我要杀是人乃是你家主公,你若是识趣,即可退避,若是不然也休怪我手下无情,再把你伤了,你这所谓的将军也算是要做到头了!?”

还不等听完,那蒙志口中又生一痰,恨不得啐在他面上才叫自在,之后一个飞马乱枪,已是疾疾而上,第一枪就要杀到顾捷的腰间,此等狠招重击,安能不知他接下来如何?

且看顾捷一个踏马迎头,燕飞膘腰,肘转轮回,忽见天色稍变,见其人立刺阳之下,那柄宝剑更是辉送长霞,据悉此间混沌鸟飞,洪流激涌,还没等蒙志回神过来,已然坠地,连是如何被人击倒而落,他也没弄个明白,只得慌张看向观战的隶荥。

还看什么,他只当他就是个废物,平日鲜少作战,当初就是冲着他这名声将他重金买下,没想到不过就是个废物,可见那顾捷还没出一招,他就傻了眼,接下来更是无措,全似个呆瓜站在那地,而他隶荥又岂会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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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他,一个御马就要逃走。

“给我杀了他!!”

边走他还边唤,安知那顾捷纵马已如无人之境,行可破千人,飞蹄可跨青山,一声吁马已然候在他的面前。

那刻隶荥以吓得六神无主,但想曾经也有一县之恩,做人当不能忘本,于是开口提及此事,话中其外无非就是求他放过。

可他要如何放过,是他辱他在先,杀妹在后,若是今日祭奠也该有满月,而他等了如此之久,等的不就是今日这一刻吗?

“求……求求你,我愿拿出十六州只为换我一命,隐居山林,绝不出现,如此…你可觉得消气了…?!”

他还道是识趣,南境十六州素来好统易治,只因北境富庶尚可,未曾加以管辖,如今听来像他这样的小人都可轻易拿下,肥出州县,便知往后兵家之争当有南境的一席之地。

如今他肯将十六州拱手让出,不费一兵一卒委实叫人动心,可若非要报此仇,他决心也不能到此地,之后也决不能听到他这番话,想到这里,他已是不由仰天长笑,见此他正要逃走,却也被一剑揽下,剑正指脖颈。

顾捷下马,看着他出奇地认真,继而又将剑缓缓刺向他的右臂。

“素知常人右臂筋骨之力,可抵百斤之疼,若我今日将它砍下,你也未必速死,只是你初到此地,不知医馆,就有必死之悬,若我马上刺你一剑,当是立刻就死,两种死法不知你可喜欢何种?”

一听这话,脑子还哪能想啊,想他身为皇子,也算龙体之躯,若损手烂脚,叫人看到,是个什么事,往后就是穿上龙袍,也未必真有人信服其能力……

“不然你还是留我在你身边为奴为婢,你日日见我也可多加惩罚,千万不能让我断手啊……!?”

他哭得厉害,嘴上说着要做奴才,连跪着也有几分相似,可知有些天赋,可还没等顾捷考虑清楚,他就耍了心眼,应一个扬沙企图溜走,怎知他跑着跑着,忽感手臂一道刺辣,可他不敢停啊,一直跑跑,直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他方才得知其臂已然全无……

而那地也确如顾捷所说,前后难医,可即便能治,他这条手也没了,孤身荒野,试问如何生存,想到这里,但来到一处悬崖边上,他已是毫不思索当即跃下,百丈林海,自是不能生死。

且说那小坡高地之上,他顾捷勒马于前,底下向他跪着的无非皆是隶荥爪牙,如今主公下落不明,他们自是保全性命,已效忠他主。

效不效忠,他顾捷倒没有什么心思,试禄忠君,自是常有之事,若非今日是他顾捷胜,也决心不能听到这话。

“你们排成四方,皆为城守,若有敌方前来,素来告知!”

乍一听又叫他们寒毛竖起,如今南境孛王已除,试想天下五分,无非已有三分进入囊中,这会到底会是哪个不知死的来找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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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这样想着,自然不敢怠慢,四军两班轮职,终在一漆夜霜寒时,发现敌方探子,他们原就是轻步乔装而来,一旦被人抓住,当即就要咬舌自尽,这些伎俩当是不足为其,一块抹布就堵他嘴上,若是发现还有吞毒药的,那就更好使,顾捷牌金丹,好活好死,断然不会让他们被药物折磨而去。

“说!究竟是何人派你们前来,而你们又究竟想要探我方哪些军情…!!”

饶是那人竟有些骨气,好说好教他还不听,非要他们给些厉害才好使。

他是那样闭眼求死,可怜就是他身上穿的这一身衣裳暴露了他的身份。

要说何地会产出该宣布,无非西北之地,再看其保管风化程度,已可一窥其貌,如此证据铁证如山,他怎可再有脸面狡辩?

“哼,哪又怎样,我早于我家主公约定,若我天亮不能归去,定是被害,如此防范,即便退兵你们又能拿我们如何?!”

好个毛头小嘴,还真以为自个是个滑头,没人治得了他,就看顾捷一个默声来到他的身边,打量他的那副神情就该知似看个猎物一般,以及事后说出那些话也就不足为奇。

“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是我吃完后,你还不肯道实话,就别怪我到时候带人灭了你九族,再扒了你祖坟?!”

这话听着就像玩笑,试想他在这做土皇帝的,哪能跑到他老家灭门,若是他说了才叫真的灭门。

“好个有骨气的,平生我还真是最看中这类,既是如此,你连你家哥哥也可不顾,那我一个外人也就没有必要给他留个全尸,来人!准备好五匹马,手脚快些,千万不能乱溅那些血,免得了某些人的眼!”

正说时,忽见两个侍卫将一蒙眼男子押入刑场,他似后知后觉,等到脖颈套上绳索,方才止不住地叫唤,而就是这一声,竟是叫到那人的心中,猛然就是一个回头,睁大眼睛看了好些会,一会的功夫竟然流出泪来,似还在挣扎,一会的功夫竟又想要忍回去,瞧着小模样委屈得,连他都忍俊不禁,拍手叫好。

“你早些说不就好了,愣是要本相费这些功夫,记住下次跑得快些,别再被抓住,要不然下场你该明白,还有下回情报也要一并带来,明白?!”

走时,顾捷一捏他肩,不想这人就像纸糊的,没点筋骨,连放他去和他家哥哥相认时也是如此。

“阿弟!你这般背叛主公,叫我们回去可要如何面对,要是露出马脚,我们还不是死路一条?”

那人听后,眼神依旧未变,只道是做上这间谍后,心思也轻了,说起大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说得可是真的,那孛王和芮敦斗得两败俱伤!空城只等本王而取?!”

果真这样的大话,他自己听来都有些不可思议,又何况是曾与顾捷交战的逸王,只怕又是个细作,叫他不做声一剑就抵在他的脑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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