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空赚

第七十三章

“什么,他芮德想要脱干系?”

文容清这一叫,算是把韦嗪耳朵震了,这个败家玩意,平时讲钱吃喝,也没他能有这么的兴趣,不过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他们家没有摈弃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敢来个先发制人,气得老爷子躲在书房,半天没有出来。

“他要是敢把我爹气坏了,看我不把他的破店给砸了!”

一听这话,文容清又是偷笑,砸不砸已经没什么所谓,最主要的是他今后再也不用和他平辈分,心中那叫一个美,全然忘记韦嗪等人还在气头上,登时就吩咐厨房好菜好饭军今日加倍,一送到宰相房中,嘴漏的小厮还跟宰相说是庆贺饭,气得他一个健步把饭菜摔个稀巴烂。

抱着自己不好吃,也不能让他们吃舒坦,又是一通脾气将还在坐着的一堂人扫了兴。

抵是从未见过自家发这么大火,韦嗪心中那叫一个怕,眼珠一转就把文容清推到面前,他一抬头看到宰相那张怒不可遏的脸,心中又是吃怕,可娘子不信后退,叫他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据声哀恸,他似乎也明白些,不由长叹一口气,让他起身。

韦陇还以为他是气过想明白了,不由上前给他赔吃一杯酒,不想宰相眼色突然凝重,二人瞧着儿子不想儿子,父子不似父子,知道宰相破天荒念了声,才让众人有惊无险,但一回过味又替韦陇叫说不值。

“还请爹爹三思啊,大哥他…他并无过错啊…!”

这话说得昧良心,此事韦踟有心主意,前后那顾捷根本没把他们家当回事,而他又何必小题大做,硬要伤自家人的和气?

“什么?!你造谣他私通敌国,贿收万两,你可知道若是传到禁卫那处,不用会审,小民当场杖杀,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并未过错,我看你们是蜜罐里甜齁了,脑子里都是浆糊,从明天开始,家中俸禄扣除半年,所有人除我之外皆素菜无荤!”

他疼爱的大孙女韦恬可受不了这苦,可应声叫唤事后又哀求许久也未见宰相肯首,这下也算是把她激恼,一个劲地埋怨她家大伯。

“都是一家人较什么真啊,况且他平时也不到家里添碗添筷,少见他点不就是了…!”

如今吃罚了,谁人都来责怪他,只不过谁都可以责怪,就是唯独她这个小妞不行,他还是事后才听后这小妞竟然私通暗渠,和芮璎看对眼,把他更是那个气,指着韦恬这个小胖妞就说了起来。

他说归说,可不许欺负,这不韦嗪一看到自家女儿赖眼泪,也和自家哥吵起来,噼里啪啦地,又不慎把路过的文容清卷入,总之,这家算是闹翻天。

更在次日,被勒令在大酒楼中摆上一桌,说是给顾捷的赔礼饭,助兴节目就更是那韦陇端个白虎踏云宝像跪地道歉。

一听这话韦陇心中那叫一个气,恨不得亲敲自家老爹脑袋看是否真如外界说的那般被他种了蛊,他可是他的嫡长子,任是从小到大那次不是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他的身后耀武扬威,就没有低眉顺眼的时候,如今他竟然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逼迫自己的儿子给他下跪,岂非是他这个老子面子折吗?

“我还宁愿是我这个老头子跪,可他敢受吗,再说你们结怨已久,若是我们连这点诚意也没有,还如何讨他心好…?”

“为何一定讨他欢喜?天下能人何其之多,若是我们广发招亲,未必无人上门,而他生计站脚姑且依附我等,请赎儿子不能答应!!”

那话似动着宰相心肺,愣是他两眼一闭,心口一堵,而韦陇那跪在地上,不肯言语。

只怕依照而韦陇性子,势必要找顾捷寻仇,若非他是文凤儿夫婿,这趟浑水他也真是不想淌。

于是趁着夜里急急忙忙将她叫出。

“这就是你找的好赘婿,半点讨喜没有,还给我空惹一堆麻烦,你看你大伯父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他硬是推着小脸让文凤儿瞧,瞧什么?这黑漆漆她也看不见,到倒是听得文容清这些口气才叫她笑出了声。

“死丫头,还当你爹说话胡诌,若是明儿个叫你们去吃,就等着厉害吧!”

信信!亲爹的话她怎么可能不信,不过就是见这小老头好玩,瞎耍一番而已,不就是不去吗,他们就是拖着他们那也是没辙!

事后,文凤儿将此事说与顾捷听,不料他听后竟是脸色一沉,说是要去。

“为何?难不成你也是想要看那韦陇丑态,我看还是算了吧,惯是鸿门宴,这饭我们不吃也罢!”

他道是鸿门宴也要吃上一吃,且这饭还要吃得细水长流呢……

“哟,敦爷儿,我家老爷有请,还望赏个脸吧,别让小的难做啊!”

前来请人的小厮不成想口气也这般大,念着文容清昨儿个那些,她当即就要回了,不想被顾捷拦住。

“想我何等身份,竟得当朝宰相亲情,好!今儿个我也不做生意了,就陪你走一遭又如何!”

什么,赴会还走一遭,怕他这脑袋不是被踢了,才会做事如何糊涂,可见他微微一笑,又说是家中有壶绝品雪芽,是他走时太子送他的,他一直舍不得品尝,想她文凤儿昨夜吃冻聊话,正该品尝,于是提步阔气离去。

原是说好的大酒楼赔礼,又转回家中,莫非是大家都是熟人,脸面还能挣些?

他随着小厮一道来到正堂,堂中人皆神色淡散,饶是看到顾捷,就眼放精光,似乎他才是该上的最后一道菜。

惯是他们家的恶言恶语,他实在听得没兴趣,故而翘脚闲吃茶水,可他们哪会让他这么如意?

想他家大哥才跪了一夜,如今还在跪着,雪花飘飞的,任是一口热乎的也没吃上,他倒以为自己是个东西,闲吃茶饭淡看人!

倒也不想他顾捷真想小看人,实在是他在这深院漩涡中活得如此之久,尚不知收敛秉性,凡事强出头,若非他这个干兄弟,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怕还要得罪更多人,于情于理还受不了他这一跪吗?

“你……!!”

“不得放肆!全都给我退下!”

一听房中吱门,浑声厚音那叫一个震慑,再走到众人眼前时,更是退居半米,小小模样如今看着才有些老实。

要不说这大门大户规矩多,连上个菜也有寓意时间,什么秤心如意八宝饭,负荆请罪酱爆鸭,光是这名字就不对味,其他的顾捷也不想听了,一斟满小酒当即吃下。

看他如此爽快,宰相也含蓄一笑。

只不过他笑归笑,欠他顾捷一万两银子到底也不是一句空话,岂可一笔盖之?

这事他惯不知如何认下,看着顾捷笑为更涩。

“勾结海使都管,谋吃海运之货,账目之大,令人骇人听闻,想必宰相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当不能坐视不理吧?”

他意在把话挑明,只怪他是个直爽人,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个自然,我早已派人打听,这不罪魁祸首已然抓到,正在刑堂伺候…!?”

哼,又是一场拉人下水的手段,他宰相当真是玩而不腻,既然他有意遮掩,他再话挑明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试想他御皮坊初到京都之时,就是沾了他宰相这个名头的光,一块糕点最高可卖一两,可谓是水涨船高,为此还引得不惜西曲因此开战,弄得两败俱伤,这其中的点点好处他又怎会舍得弃了?

这不,听说他家股份遍地京都,他家子女皆占股份,想他好像也是他的干儿子,这份大礼他好像好像从未受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

要入韦家持股,资金之庞大,且不说他有没有钱入,就是突然涌进一股水也会让原本寂静的湖激荡,更何况是原就不稳定的股市,他这一脚掺进来,若是引得更多三教九流人毁坏股系,那他们以后这钱还怎么赚?

“哈哈?不能吧,想我们是什么人,有堂堂宰相在此,就是他们搬来金山银山也未必能撼动一分,而我自视小虾米,飘一块屑就够我撑死的!”

“我呸,还撑死,我看撑不死你就想要把我们骨头啃了,爹不能答应,我们自家生意何时要他一个外人插足!”

在内阁听了些久的韦谔等人,一是听到关于钱这些声儿,也不管面儿,一下挤兑出来,朝着顾捷鼻子骂。

他们骂他不要紧,反正他顾捷也就说说罢了,要不然怎么好和他们脱关系,如今话已说开,想必这里再没有人想要看到他,如此他就告辞了!

“算他识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下次再让我听到,非把他舌头割了不可!”

这人都要走了,还要被他吓唬一番,这韦谔也未免太不地道,思来他顾捷这一停步,想要说些什么时,那一直不吭声的宰相倒是说话了,要不说身为宰相,一言可惊万人,一语可令万金诸付。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无偿入股我韦家!”

(本章完)

.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