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玄冰寒潭阵法悬崖壁洞之中,两名守阵弟子席地而坐,也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总之两人嘴上还挂着唾沫星子,手舞足蹈,聊的很是兴奋。

三十名弟子进入寒潭秘境已经两天两夜,再有一天,他们就要出来了,自从那三十名弟子进入秘境,这里就有弟子轮流值守,若是有人在秘境中受了伤,提前出来,有人驻守,就能第一时间送回宗门治疗。

至于长老,他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守在这里的。

“厉师兄?那你有没有看上哪位师姐呢?”

“还真别说,他们都觉得郭婉仪长的好看,可我倒是觉得齐师叔的大徒弟白玉姝更好看点,郭婉仪太瘦了。”所谓的厉师兄说着。

“原来厉师兄喜欢丰满型的?”

“你年纪小不懂,屁股大能生养。”被称厉师兄的弟子说着,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厉师兄,你怎知道那么清楚?你干过那事?”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前段时日我随伙膳房的师兄去夷清府采买物资的时候,去过一趟春月楼,伙膳房的师兄就这么告诉告诉我。”

“可是我以前在老家可是听说一些大人都说什么,怎么到你这里就变了呢?”

厉师兄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相信那些传闻?......”

“厉师兄?下次去夷清府也带着我去体验体验呗?”

“你有银子吗?春月楼去一趟可不便宜。”

“有有有,离家时我母亲还偷偷塞给我两千两银票呢!”

“好,等过完年节,我带着你一起,我跟你说,那种滋味,保证你再也忘不了......”

“厉师兄,快说说,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跟你说啊,这女人啊,那完全......”

就在两人越聊越兴奋之时,突然他们眼前人影一闪,七个人从阵法中传了出来,一个个半卧在地。

乍如此,吓的他们一跳,待他们看清这七个人的面孔,赶忙站了起来。

“庄师兄?你们怎么提前出来了?”

“啊!廖师兄,你的腿怎么流这么多血啊?”

“庄师兄,你也受伤了?”

两人看着他们七个人都受了伤,语无伦次的询问着。

庄玉泽面若寒霜,对他们颐指气使的说道:“赶紧把我们受伤的事告知宗门。”

两人忙应和,那个小一点的弟子,更是跑出了山洞。

不多时,三长老和四长老带着七八个弟子来到这里,三长老看着他们七个人受了伤,每人左腿都被刺了一个血洞,异常震怒。

“说,这是谁干的?”

四长老却是若有所思,也没插言,看着他们七人,作为长老,对于这七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品岂能不知?

“三长老,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在秘境之中修炼,谁知道云开会突然对我们下手,少门主都表明了身份,他更是不把少门主放在眼里,还大言不惭说别说你少门主了,就算你父亲庄门主也不一定能在门主位置上待几天呢!”瘦高个颠倒是非添油加醋的哭诉道。

三长老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一个新入门的弟子竟敢妄议门中大事?”

四长老黛眉微蹙,盯着瘦高个的眼睛问道:“云开平白无故对你们动手?难道不是你们招惹了他?”

“长老明鉴啊,我们只是遇到了郭婉仪和白玉姝,跟他们说了两句话,刚好被云开看到,他也不问是非,上来提剑就砍。”瘦高个说。

“你们七个人打不过云开一人?”四长老问。

“谁知道那云开修为大涨,弟子地玄境三阶都打不过他,而且我们都念及同门师兄弟的份上,更不可能以多欺少,谁曾想,他刺了弟子一剑不说,还对他们几个也毫不留情。”

三长老闻言,问庄玉泽:“玉泽,你是少门主,你自己说,他说的可是事实?”

“三长老,扈师弟说的是实情。”庄玉泽说。

“好一个云开,无视门规,无法无天,当真是无法无天。”三长老脸色铁青。

“师兄,也别光听他们一面之词,等云开他们出来,再查明实情不迟。”四长老对三长老说。

“他们受伤是事实不假吧?他云开自入我飞雪门才短短时日,惹的事情还少么?在藏书楼中,弄出那么大事,甚至导致郭堂主重伤,不得不退下堂主位,他师父左燕秋更是不知所踪,本应该受到严惩的,可是有齐副堂主作保,免了他的罪责,更是让他进了秘境修炼,他非但不感念门主恩德,还做出同门相残的事情,如此弟子,必要严惩。“三长老怒气冲冲的说道。

四长老摇了摇头,对身后的弟子说道:“将他们扶回山门疗伤,具体事宜等其他弟子从秘境中出来后再做详查。”

长老带来的弟子将庄玉泽他们扶出了山洞,两位长老嘱咐值守的弟子看好这里便也离开了。

不过他们没有走多久,刑律堂也派了十名弟子来到了这里。

这边安静的等待着其他弟子从秘境中出来,而门内却因为庄玉泽他们七个人受伤提前出秘境而闹的议论纷纷。

没有多久,几乎整个宗门都人尽皆知。

云开不顾门规戒律,用剑刺伤七名师兄,导致他们不得不提前离开秘境,这七名师兄还包括飞雪门新封少门主庄玉泽。

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之下,本来还有人在疑惑云开为何要对庄玉泽他们动手,传到后来,反而成了云开在宗门大会那天,以灵玄境八阶的修为挑战地玄境还得胜,以至于他变得桀骜和狂妄,目中无人,称他本来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什么伦理教养、什么门规戒律,他这等人如何会在意?

云开在宗门大会那天擂台上,本来在飞雪门大部分弟子心目中扭转的形象和好感,在流言蜚语之下,再次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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