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人只有何雨梁、韩春鸣和朱勇常。
没有其他股东，股份也没分给哥哥妹妹恋人。
但工资模式、福利待遇，绝对是市面上没有的。
一说起关小观，气得何雨梁直咬牙。
别人谈女朋友，晚上睡得香喷喷。
他谈女朋友，晚上睡觉就是煎熬。
翻来覆去的，上火～
他又不喜欢跟自己手指谈恋爱，只能憋着。
实在不行，那就晚上绕着京大，跑个几圈。
这一天，早晨
何雨柱正在咪觉，还有几天饭店就要开张。
前几天，他随便找了个理由，跟主任大吵一架。
然后，他就在家为饭店开张，养精蓄锐。
“咚咚～呛～”
“咚咚咚～呛～”
“……”
忽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及近。
一开始，他没怎么在意。
“何雨柱，何雨柱～”
可那锣鼓声中，又隐约地可以听见，有人在叫他。
没多想，他提起裤子，裹着一件厚实的棉袄。
一开门，街道居委会赵主任那张皱子脸，差点没吓他一跳。
再往他身后看去，一堆锣鼓队，还轻轻地敲打着。
锣鼓队最前面，有拿着相机的年轻人。
除了院里过来看热闹的，其他人脸上俱是笑嘻嘻。
“嘿嘿～”
“正要敲门，何雨柱，来，先照张相。”
赵主任热情地把何雨柱拉出来，搂着他的肩膀，呲着牙笑。
那位手持相机的人，立马配合地找准位置，给他们来了个合影。
可怜何雨柱这般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造型，明天就上了头版。
“什么情况？赵主任，您有事说事儿。”
何雨柱一头雾水，他心里是有些紧张。
赵主任的笑容更盛，不停地拍击他的后背。
“哎呀～”
“何雨柱啊，天大的好消息啊～”
“…………”
“什么就天大的好消息？您说的什么呀？”
何雨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愣是没反应过来。
赵主任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把手伸向那个手持相机的年轻人。
“嗨～，我就直说了罢。”
“何雨柱，高考成绩出来啦，你弟弟是市文科状元，京大、水木，任他选”
赵主任的话一落，周边一群人，五味杂陈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一样的表情。
那些锣鼓队的人，不由地又敲打起来。
他们嘴里面，各种各样的喜庆话，不停蹦出来。
而院子里的那些人，羡慕、嫉妒、震惊、巴结、懊悔，大多都是这样的情绪。
只有一大爷和一大妈，送去最纯真的祝福、恭喜。
其他的代表，比如三大爷，现在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就觉得，自己的脸火热，被打得啪啪作响。
再比如秦淮茹，忧伤中又带着点点幽怨，身形微晃。
她身边的张奶奶，斜视着她，眼里仍是警戒。
而另一边的秦京茹，则是满怀憧憬。
一开始的时候，表姐就说，要把她介绍给何雨梁。
风暴中心的何雨柱，顿了三秒。
然后，扭头看向何雨梁原来的房间。
“梁子梁……”
估计是太过震惊，有点没缓过来。
他竟忘了，自己弟弟，在不久前，已经搬进新房。
“啪”
一拍脑门，何雨柱再次转回去。
看着赵主任，兴奋的表情中，又有些无奈。
“赵主任，我弟，他现在不在这。”
他原以为赵主任会不开心。
谁知赵主任竟无所谓地摆摆手。
“没事儿，我们就是来祝贺的。”
“再怎么说，文科状元也是我们街道走出去不是。”
“反正，他现在那个街道，没资格给梁子庆喜。”
这么一说，何雨柱恍然大悟。
原来是自己弟弟成了香饽饽，谁都想要沾一沾。
“那是，那是，也有主任的功劳。”
“哈哈哈～”
“何雨柱啊，我看你啊，一点都不傻，哈哈～”
“…………”
—————————————————
与此同时
何雨梁的小院子
门前一共站着5人，3个京大，2个水木。
各自领头的都是年龄不大的中年男子。
一位叫杨昊，一位叫苏井。
所有人都穿地很整齐、很样板。
“杨老师，何雨梁同学的第一志愿就是京大。”
“按照高考志愿填报流程，他一定是京大的。”
“所以，我不知道，您过来，是想干什么？”
京大招生办的苏井，睥睨地斜视着那边的杨昊。
两人算是来对头，以前每年总会要交锋几次。
水木的杨昊摇摇头，笑而不语。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以前，京大从他们指缝里，抠走的人，还少吗？
何必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国内最负盛名的大学，在优质生源上，他们是有优待的。
见杨昊油水不进，苏井不由地眉头微蹙。
阔别好长时间的高考，状元这种具有深远意义的生源，必须拿到手里。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车铃铛声传来，打断两者的眼神交锋。
无论何时，何雨梁的飞鸽都是崭新的。
即使在棉衣棉裤的包裹下，他依旧是那么地俊朗。
车后面，关小观紧紧搂着他的腰，俏脸贴着后背。
偶然，她想到什么，眼中一闪而过的娇羞。
“哟，您几位是？”
见到门口的5人，何雨梁爽利地打了个招呼。
他的心情不错，不，是非常不错。
昨晚，在关老头的院子里，他借了关小观的五菇凉一用。
关小观的五菇凉不多说，就那种环境，加上时代背景。
那种感觉，就三个字：很顺畅～
“你好，你就是何雨梁同学吧？”
杨昊率先走上前，满面笑容地朝着他，伸出手。
身后的两名学生，非常有眼力劲地结果何雨梁的自行车，帮忙推着。
苏井暗骂一声不要脸，也笑眯眯地走上来。
看了眼关小观，感叹自己的美人计，完全撞枪口。
真没想到，何雨梁身边去，已有如此佳人相伴。
“您好，您好，您是？”
何雨梁微微有些懵。
同学这个词，好久听不到了。
不过，他隐约地猜到这些人的身份。
关小观紧紧挽着他的手臂，美目警惕地看着5人。
“你好，何雨梁同学，我是京大招生办的苏井。”
何雨梁伸出手的同时，心里暗道一声：果然～
“首先，何同学，恭喜你，成为这么些年以来，本市的第一个文科状元，恭喜”
相比较杨昊讨好的做法，苏井更加自然。
“是的，是的，恭喜何同学。”
“恭喜，恭喜。”
“……”
眼瞅着何雨梁的注意力被苏井带走，杨昊眼色一急，立刻亡羊补牢地祝贺起来。
何雨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MD，真地就是随便考考。
倒是他身边的关小观，樱桃小口微张，满脸的惊愕。
状元啊～
古往今来，能配得上这个词的人，都是有名可指的。
微微抬头，她的眼中闪动着水光，崇拜的目光。
“那你能一定是水木的招生办老师吧？”
“是的，我叫杨昊。”
杨昊说话的时候，与苏井对视一眼。
他如此镇定的反应，让两人疑惑。
何雨梁点点头，目光沉下来。
“好，我大致明白两位的来意。”
杨昊和苏井眼皮微抬，脑中乍现一道光。
这个人必须抢到手
没有别的原因，思维足够开阔。
这要是给一般人，不说不会这么想，至少不会反应这么快。
“嗯…，我就一个要求。”
杨昊与苏井再一次对视，决战的时候到了。
“什么要求？”x2
“…………”
不请人进去细聊，何雨梁相信，自己的要求会吓走一方。
目光淡然地与王昊、苏井对视一眼后，他缓缓开口。
“很简单，我毕业之后，拒绝分配，两位谁能办到，我就去哪。”
这也是真的没办法，才想出来的辙。
在现在，分配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有没有分配？分配到哪里？
都不是个人能决定的。
像何雨梁这般足够优秀的人，哪怕大学里没获得什么好的履历。
毕业时，依旧可以分到一个不错的机关单位。
但，这并不是他的理想。
如果一开始，他就打算一头扎进官场，那就不是现在的玩法。
“什么？？？”x5
这次，不仅仅是两位招生办老师惊愕，连其他3名学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别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的分配名额，他竟然不要？
这是纯心在开玩笑吗？
王昊眼神变了。
刚才他还觉得何雨梁的脑子转得快，很有前途。
现在，他有一点失望。
如果抢这么不求上进的生源回去，除了落得骂名，水木什么也得不到。
很简单的道理，抢生源，不光是因为生源足够优秀。
学校也看重，这些学生走向社会后，是否能够对学校有所报答。
哪怕就说一句：我毕业于XX大学，也是可以的。
当前的形势，他来找何雨梁之前，都已经给何雨梁把路想好。
大学里，认真学好政治、历史、语文。
毕业后，大概率可以被分配到重要部门。
只要脑子不瓦特，若干年后，水木优秀校友，必有他何雨梁的大名。
相比较与王昊，苏井的情绪逐渐平复。
局面很清楚，有王昊这个傻缺架在中间，他需要与何雨梁谈条件。
可如果没有王昊，还谈个锤子条件？
假设没有王昊，你何雨梁，想来京大，得来；不想来，还得来。
所以，当他看到王昊眼中的犹豫的时候，他知道：这事儿，妥了～
“这是我的底线，王老师，如果水木无法接受，没关系的。”
何雨梁也敏锐捕捉到王昊的变化，又强调了一遍。
不过，这次强调，不是说给这个打算退出的王昊听得。
而是，说给那边自觉地胜券在握的苏井听的。
“这……”
王昊看看他，又看看苏井。
眼中的犹豫化作果决，话都这份上，还说什么呢？
没有说话，遗憾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跟他来的两个学生，帮何雨梁的自行车架好。
临走前，多看了何雨梁几眼，仿佛要把这个奇怪的人记在心里。
目送着三人离开，何雨梁转头看向苏井。
“好了，苏老师，你们答应吗？”
声音很沉着，表情也很冷静。
不知为何，苏井总有种错觉：眼前这货，不在意大学学历。
“可以详细地聊一聊，你为什么不想要分配吗？”
苏井抬起手，扶了扶眼睛，话锋一转。
“嗯，那苏老师，我们进来说吧，外面怪冷的。”
“好。”
何雨梁在前面开门，双扇门开到最大。
他站在侧前方，引着苏井两人走进会客厅。
关小观很自然地负责把门关上。
关好门后，又走去厨房，准备茶水。
她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融入到何雨梁的妻子身份里。
“来，苏老师，请坐，这位同学，你也坐。”
“哦，好，好。”
苏井嘴上说着好，目光却在身前的四方桌和身后的展示柜间游走。
苏青荷有些无奈，暗叹一声。
这小叔，每次见到古董，总是这德行。
明明已经被古董害得生活窘迫。
她伸出手，暗暗地拉了一下苏井的袖口。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全部落入何雨梁的眼睛。
不过，他只字不提。
收藏这事儿，宜低调，不宜张扬。
那边的红木展示柜，不过堪堪放着他4成的藏品。
苏井反应过来，刚好，关小观也端着茶水进来。
“谢谢。”
“谢……”
苏青荷接过茶盏，很自然地表示谢意。
苏井才说一个字，心神立刻被茶盏吸引。
清乾隆年间的官窑，青花茶盏，一共四组，全在这。
关小观把门关好，端着自己的茶盏，坐到何雨梁身后的太师椅上。
这般大家闺秀的做派，酸了，酸了，苏青荷真地酸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也不过是来自书香门第。
关小观的行事作风，懂行的人一瞧，就知道，这是几代权贵富庶才能培养出来的。
“咳咳～”
看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叔叔，她更加酸～
再一次被提醒，苏井的老脸有些发烫。
他端起茶盏，掀起茶盖，轻拂几下，抿了一口。
“嗯，上等的白茶，真不错。”
对此称赞，何雨梁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等宠辱不惊的沉稳，让苏青荷眼前一亮。
苏井却觉得没什么。
能把古董当做家常碗盆使用的人，这点气概，应该的。
“何同学，说说你的理由吧？”
终于切入正题，何雨梁合上茶盖，轻轻放下茶盏。
“苏老师，我的理由很简单，毕业之后，我就要投身商场。”
“从商？”
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但苏井不觉得从商丢人。
更没有现在的主流思想：从商就是ZiBen主义。
他仅仅是惊讶，还有一点点不解。
“原因呢？”
说起理由，何雨梁抬起头，正视着苏井，眼中暴出精芒。
“因为物质决定上层建筑，这是时代必然，经济发展必然会成为未来的主流。”
“何雨梁不说未来赚多少钱，不说为国家建设呕心沥血，但必定会战斗在经济发展的最前沿。”
顿时，苏井感觉从心脏深处，一股热滚滚的鲜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