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郭牛母亲的宿命

次日一早,我就直接一个电话打给老道,估计是老道这牛皮精乱吹,半天电话也没能接通,打了半天,还被拒接了!

电话另一端的我哭笑不得的表情倒映在洗漱间的镜子上,我脸上的气血充足,全然没有两个礼拜前灰暗同瘾君子般的感觉。

老道的电话打不通,我只得先简略洗漱一下,等待他打过来。

不过就老道这幅臭脾气,估计就是把手机摔了,也拉不下脸来请教下别人。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新闻,自从上次从螺田镇老板那看到这档节目,我也渐渐养成看新闻的习惯,当然前提是我得起得来。

此时,新闻里的主持人似乎有长生不老术,十年如一日的容颜,播报的稿子就像子弹一样从机关枪般的嘴里讲出来就绘声绘色。

现在的新闻节目有条潜规则,就是基本不准播报负面的新闻,此举激起国人的民族自豪感的同时,又蒙蔽了国人的双眼,误以为当下国家的发展毫无问题。

早晨档的新闻却是不同,后面它会对昨日发生的负面的新闻穿插其中,譬如哪里发生打架斗殴,又或者哪里发生事故。

我面无表情看着电视屏幕里时常出现的一张脸,他是本地新闻里的出现次数最多的人,名叫李文韬,身份是星原市的一把手!

他的温文尔雅流于表面,眼神祥和,不过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和他讲话的人大多数都低着头。

有趣的是,就是这么一个大官,在本地居然没有任何一点负面消息,走出去,外头的人对现今一把手的评价均是正面。

李文韬此人,老王曾经在开会时,曾经给予他八字评价:富有心机,头脑灵活!

老王在她媳妇背后想必见识过不少大人物,能够得到老王如此高评价的人必然不会是善茬。

他眉宇中高挑的鼻梁我似乎有点熟悉,但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李文韬此人神秘的身世背景以及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驱使1我打开百度搜索他的相关资料。

我才刚打开百度,却意外接到备注牛鼻子老道的来电,我急忙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老道熟悉的声音,之后还有打瞌睡的呼哈声:“小东西,咋这么早打老道我电话,你不是下午才上班的吗?哈~~我还没睡醒,昨晚可累死我了”

对于老道还没睡醒,我打死都不会相信,出家之人我在欲空山可见识过,反正我在上面住了几天,每天去吃饭,包子都凉透了,这老小子十有八九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故作瞌睡。

我没有戳破老道的谎言,只是吩咐老道晚上11点到城南汽车站找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在百度上搜寻李文韬的资料,百度上有他完整的履历。

李文韬,1978年出生,星原本地人,初为星李家凹镇长,随后调入城里做市政管理局,一路高升至局长,于5年前成功当上星原市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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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韬的官途在我所见之人里,可谓是最顺风顺水,没有任何调任外地和降职的经历!

这类人不是个人能力极其突出就是有深厚的背景,而且他还做过李家凹的镇长,毫无疑问,他必然也是李家凹的一员,和李家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家梁...李文韬...我脑里电光火闪,想起那夜李家梁的鼻梁似乎也同李文韬一样高挺。

想到这,我花费近一个小时,手机都快搜没电了,还是没能找到任何关于李文韬身世背景的信息!

他们二人或许又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如果说李家梁背后的boss是他,那我又该如何应对?

两个妖法通天的妖怪就已经让我头疼不已,现在要是再加上一个在当地手眼通天的一把手,我几乎没有胜算,毕竟老道和千纸鹤他们再牛逼,也只能对付阴物,说句不好听的,千纸鹤剪纸附灵术够厉害吧,可要是她不用这术,估计连我都打不过。

经过久久的思考后,我依旧得不出满意的答案,只能暂时将这个问题搁置一边,心里默默希望幕后boss不是李文韬。

眼下,我还有一个更加迫切的任务,我看着手机上周二的日期,老妈微信上醒目的下周三还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条记录。

要是只有刘阳这小子一个人来,还好说,我只要随便在火车站找个女的,让他给我妈拍了发过去就得了,这哥们和我从小开裤裆长大的,在我小时候淘气基本都得带上他,再加上他妈妈对我很认可,导致刘阳从小到大基本上就按照我的生活轨迹活了二十多年。他绝不会忤逆我的意思。

可是,要是去火车站不带个女孩,到时候露馅了,他们就直接过来把我抓回去,然后的生活和坐牢几乎没有区别!

有这等杂念伴身,下午上班时,我全程心不在焉,以至于好几次转弯都没打喇叭,当然也有左手缠上绷带的原因。

......

下午班过去后,我在去城南的路上吃了顿索然无味的晚饭,驱车(自行车哈)前往市人民医院,一来看看郭牛母亲,二来找医生看下被穿了几个大洞的左手。

市人民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好像从未断过,我预约挂号后,再次来到郭牛母亲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另外一老汉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郭牛母亲的那张病床空空如也,床头柜上摆放的东西也已经被拿走。

老汉见我靠近郭牛母亲的病床,猜到我的来意,对我说道:“唉,你是来看望小郭娘的吗?”

我麻木的点点头,老汉长叹口气,无力的说道:“小郭娘昨天晚上停了心跳,去往另外一个世界了,今早他们一家子收拾好东西带着他娘的遗体办丧事去了。这世道,真是老天不开眼,小郭娘这么善良淳朴的妇道人家,勤勤恳恳一辈子,却...”

老汉话将至一半,眼眶里竟挤出几滴泪水。

我默默退出病房,给老王打了个电话,老王是郭牛工作上的领导,必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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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有了解,我也想了解了解他的看法。

电话很快被接通,老王好奇问道:“小顾,这么晚你打我电话是有事吗?”

我单刀直入:“郭牛的母亲昨晚去世了,你知道吗?”

老王那边沉默许久,终于回道:“我知道,队里决定明天下午一起放个假,去岁明村给郭牛母亲上柱香,表达哀思。具体事宜我会在工作群里发消息的。”

老王全程中透露出难掩的哀痛,这种流露于外,还能感染他人的感情是很难装出来的。

我对老王的定义又产生了一丝动摇,加上空明对我的提醒,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电话挂断,挂号信息提示已经快要排到我,我只得回到大厅,最后回望一眼那间病房,我终究没能吃上郭牛母亲亲手做的家常菜,或许是我无福消受罢了!

已经谢顶的外科大夫卸下我手上的绷带,绷带上的血已经浸染透了薄薄的纱布,医生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伤口,问我怎么弄的。

我只能在窘迫中,随便编造了句,说是上山时被猛兽抓伤。

外科大夫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睛,眼睛如利刃直接刺穿我发自内心的谎言:“你要是再说谎,我可保不齐你这手,到时候残废了可别说我医术有问题。”

见医生把事情说的如此恐怖,我也不敢隐瞒,把山魈的事情同大夫抖出。

大夫则是像睡前的宝宝一样,饶有趣味的听完我讲的故事,中间没有发一言,直至我讲完,他还沉浸在故事中。

我推了推大夫,大夫才从把丢失的魂找回来,大夫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后说道:“山魈这类生物在科学上可不是什么阴物,而是一种猴子,而且是珍稀保护动物,至于你说的那类山魈我是没见过。这样吧,我给你开几服外涂的药,然后你每天来这打次点滴。”

一想到明天这么多事,上下午,晚上都被占领,我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打针,实在是没有时间。”

外科大夫脸上浮现出愤怒,语调不由高了几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拼命的吗?记住身体才是本钱,你执意开药就行,还是那句话,手残废了,别来找我。”

“可是上午的事...对了,他奶奶的,怎么刚才没有想到,真谢谢你啊医生!”我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给了医生一个熊抱。

大夫有些懵逼,我给他大概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并说道:“只要我明天上午十点来打针,老妈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我喽!芜湖!”

说着,我就拍了张左手五个大洞的正面照给刘阳,把受伤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发出去,就我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从诊室出来,我去到护士站开单,恰巧又看到之前撞见上次那护士。

她抬头看了看我,迷惑的卡姿兰大眼睛中闪过一丝疑虑,不过最终是没有想起我来,低头问我信息填资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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