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去已

停棺七日,太子下葬,文观跟在大队伍的后面,呆呆的跟随着,明明说好的,回来还要陪我喝一壶好酒,看一次海棠花落,明明说好的。

日头偏了西,文观仍然跪在碑前,众大臣都被扶走,老祖宗还有要务在身也回了去,只留下他和这位老皇帝。

老皇帝:“吾儿有你这位挚友,该是了无遗憾。”

文观毫不客气的怨说道:“太子有你这位父皇该是天大的孽。”

老皇帝冷哼一怒:“放肆!”

文观傲气的扭头不理,转身打道回府,老皇帝目送着文观打道回府心中便有了些想头。

回到皇宫中,老皇帝晋从二品幽州大都督吕毅宽为正二品参政知事兼枢密院事,赐开国郡公爵,上柱国。敕封号为忠武郡公。

忠靖侯府,书房内,吕老爹和祖父商议着开府的事宜,祖父耐心的指引着道:“从前宽儿远在幽州,山高皇帝远那是无拘无束,在京城国丧期间不适宜大刀阔斧,修建园林,以免叫鱼龙混杂让人抓住把柄。”

吕老爹:“是孩儿无能,屡次让父亲提携一二。”

祖父:“说起来若非那一次殿试,咱们父子俩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认。”

祖父十分愧疚着道,生逢乱世,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孩子还存活于世,那是天赐的缘分,天赐的缘分。

吕祖父:“宽儿不必愧疚,这些只是父亲这么些年来唯一能做的弥补。”

卢夫人在一旁用手帕擦擦眼泪,下人门端好了几盘子点心,放眼望去圆桌子上摆放着一盘淡绿彩葵式呈着的芝麻糖饼,一碗黄色玛瑙呈着的杏乳酪,一对儿胭脂红马蹄杯呈着的葡萄粉汤团,一盆胭脂红底梅竹纹鲫鱼汤,一盘汝釉天青盘金元宝粉团。

卢夫人:“赶了一路时辰还早,且吃些点心垫垫肚子,缓和了些咱们开一大桌,一起热闹热闹。”

赶了一路确实饿了,吕老爹捧着一碗杏仁酪品尝了一番,不久碗底空空,卢夫人看着欢喜。

卢夫人想到了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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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呢?”

吕老爹:“在观哥儿的院中。”

卢夫人:“这么多年为见自己的孩子,是该好好聚旧一番。”

吕少夫人泪眼汪汪的瞧着在一束海棠花树底下读书的孩子,左手边拉着一位小姑娘。

秀儿在石头桌上,摆放着一套白玉梅花茶壶,两盏汝窑茶杯,茶杯旁边放着一碟海棠花酥糕点。

做完这一切,秀儿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待到茶喝了三盏,小少爷方停声儿,秀儿添了一壶茶恭恭敬敬道“秀儿拜见少夫人,拜见大小姐。”

少夫人从游廊走过来,还未开口,小女丫欢腾的跑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一盘子花酥。

吞了吞口水,也不敢直拿。

文观见此他低了一头的女娇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妹妹:“吕云观!”

观澈:“云观,云朵缥缈,无拘无束是个好名字。”

说吧从袖口中取出来一件鎏金鸟鸣八音盒:“喜欢吗?”

云观接过八音盒高兴极了,两个女孩子岁数本来就接近,不一会儿玩在一块了,是啊这才是女孩子该玩的年纪。

吕少夫人颇为欣慰,正欲开口,文观冷漠的道:“云观是我的妹妹,我会让她一生平安顺遂。”

吕少夫人心揪起来:“可你也是个孩子啊!”

文观:“后日,便是孩儿的冠礼,临近冠礼,文观早已不是孩童。”

说罢转身离去,秀儿和云观面面相觑,吕少夫人心忽然绞痛了起来,秀儿连忙扶着:“少夫人!”

吕少夫人:“这孩子是怨我了。”

云观在一旁看着大哥一个人的背影,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终究比旁人心智会成熟的早。

是夜,屋顶上文观躺在屋檐上,喝着一壶杜康酒,喝了不知多少壶,“小鬼,你的酒量可比当世酒仙呐。”

文观瞧着旁边一位衣着白棉圆领袍,下巴处围着一圈美髯须,后背背着一把剑匣,腰间系着一件玉壶配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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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观:“在您酒仙面前,我这点酒量哪里能比?”

酒仙:“故人已去,你这个活着的人当如何?”

,文观:“我替他看着,,,,我替他看着,看着这国土,看着这国土的臣民,让这片国土万邦来朝!”

少年一番血气方刚的话语,触动了一颗沉淀已久的心,酒仙醉饮一壶,伴随着酒劲,塌着缥缈的步伐耍着一套剑招,少年只听的剑声响亮,步伐缥缈,却招招出奇不意的致命。

一套剑法耍完,酒仙颇为满意,留下这柄长剑,取一壶老酒,潇洒离去。

那酒仙走后,少年接着喝酒,不知喝了多少,醒来时便是躺在床上,沉默半响:“秀儿!”

秀儿推开房门见少爷已醒“少爷醒了奴婢服侍少爷梳洗打扮。”

文观:“不慌,千字文,三字经,弟子规,四书五经,一并找来。”

秀儿瞬间欣喜若狂道:“公子还想读什么书,秀儿一并买来。”

文观说着,秀儿记着,不一会儿已写了一份长长的书单,秀儿得了出单连忙跑到王伯那边:“王伯,王伯!”

王伯浇着花,“王伯!”

见秀儿跑的火急火燎的,王伯一脸无奈的:“跑这么着急做什么?”

秀儿:“王伯,少爷要读书。”

王伯不情不愿的带着秀儿来到一间不显眼的阁楼中轻轻推开,秀儿瞪大了眼睛“王伯这是你屋?”

王伯:“年轻的时候,没有什么念想,只是热爱读书,收集图书,不知不觉收集了许多。”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天只许读一本,要读的通透才算过关,不能读个大概搪塞我这个老头子。”

秀儿仿佛见道了严厉的老翰林学士一般,拿了一本千字文便离去。

寒棠院,文观听着秀儿的禀告,小元子一脸好奇的问道:“少爷,这位王伯原先是皇帝伴读,不知为何辞官不做,才住在咱们府上的。”

文观:“能放开国之君的伴读一定不简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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