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该死最原始的欲望

顾霆洲垂眼看着手机,目光深邃淡漠,衬衣领翻折,勾勒出恬阔的肩膀轮廓来,成熟内敛的沉稳气场更加逼人,宁柒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宁柒没上车,顾霆洲开口了,“不去了?”醇厚的嗓音冷淡得很。

“去!”

她要去,但是没有想过要跟顾霆洲一起去。

宁柒上车,拘谨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明明车内空间不小,她都清晰深刻感受到那股强烈的逼仄。

好在顾霆洲一直都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时间来搭理她。

一直到了新港医院的手术室外,宁柒这几天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来了。

可是宁柒还是有些不放心,需要一个人告诉她准确的答案。

“三少,奶奶会没有事情的对不对?”手术的时间越长,宁柒的就越不安。

男人在手术室外见过太多的虚情假意了,陡然看着旁边的红了眼眶的女孩,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里面都是北城最好的外科医生,你在担心什么?”顾霆洲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宁柒,让她莫名地多几分压力,但,也多了信服力。

对啊,她旁边的站着的人可是顾霆洲啊,这个在北城被成为魔鬼的男人,在这一刻却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想到这里,她鼻尖更酸了,幸好她嫁的人是顾霆洲,不是别人。

这一刻,她十分感激顾霆洲的强大。

“担心奶奶的安危。”她如实地说道。

“过来!”顾霆洲蹙着眉,命令道。

听到冷厉的语气,宁柒顿时心就提起来了,慢慢的朝着顾霆洲挪过去。

“三少,怎么了?”

她在心里反复想,刚才那句话又惹怒了顾霆洲。

不等她开口,男顾霆洲直接将人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淡淡的药香气让顾霆洲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

“坐在这里不要动。”

冷淡的语气让宁柒如坐针毡,两个人靠得近,宁柒能看到他平板上的内容,那些词汇生涩难懂,不知道顾霆洲是如何看进去的。

手术一直到进行了八个小时,护士过来通知手术结束的时候,宁柒立马站起来,起的太猛了,直接跌下去了。

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揽着她,宁柒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顾霆洲怀里,脸撞到他身上最柔软的地方,男性独有的气息让宁柒脸跟着火了一样,似乎连空气都在发烫。

顾霆洲眉头紧锁,脸冷的犹如万年冰川,“还不起来?”

“腿麻了!”宁柒抬起头,哭丧着脸,刚才力道不小,他……..

女孩红着脸,莹润的皮肤像是涂了一层淡淡胭脂,加上那双水灵灵清澈的眸子,像是午夜花朵,总是能挑起男人那该死最原始的欲望。

顾霆洲扣着她的肩胛,将她从地上拎起来丢到旁边的沙发上,阴沉着脸去了旁边的小房间。

宁柒也顾不得他了,拖着麻了腿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徐蔚清摘下脸上的口罩,脸上都是疲惫,打量着面前的漂亮的女孩,“病人手术非常成功,因为年龄的原因,可能要转到特殊病房照顾。”

“谢谢!”宁柒不断的跟徐蔚清道歉,完全都没有认出来面前的人就是顾家的家庭医生。

徐蔚清微微一笑,“应该的,你是病人的什么人?”为什么得让顾霆洲亲自开口,这台手术非他不可,而且,放话了。

手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孙女!”

徐蔚清目光越过宁柒,看向她身后冷着脸的顾霆洲,十分诧异,“三少,你怎么也在这里?”

“病人家属。”顾霆洲冷声道。

“可是您今天不是要去……”

徐蔚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霆洲打断了,“病人大概要休养多久才能去探视?”

宁柒现在一心都在奶奶身上,并没有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说话有什么问题。

徐蔚清古怪地看了宁柒一眼,“大概一个星期之后,不过今天你们可以探视十分钟。”

“安排吧。”从开始到现在顾霆洲手里平板都没有关过。

顾霆洲跟宁柒两个人进了无菌病房,门外徐蔚清问着墨白。

“怎么回事儿?三少今天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吗?”

徐蔚清为此才将宁柒奶奶手术安排的今天的得就是为了错开跟顾霆洲的体检。

墨白一摊手,“不知道,反正三少从早上就过来了。”

他接到的通知也是说,今天顾霆洲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去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车子都安排好了,顾霆洲临时改变了目的地,回去接宁柒到医院来。

“还有,那个姑娘是谁啊?”徐蔚清昨晚上离开而早,没有看到从卫生间出来宁柒,所以不认识。

“三少奶奶!”

徐蔚清更加惊讶了,“墨白,我怀疑你没有跟我说实话,不是说是联姻吗?三少怎么假戏真做了?”

顾霆洲可是他们几个人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当时听说是联姻的时候,他们几个人都还打赌了。

赌这个姑娘,肯定当晚就被顾霆洲吓跑了。

徐蔚清一脸的心痛,“我跟思然两个人都压了一万块钱呢。”

“你们设赌局了?”墨白问。

“嗯啊,还不是跟之前一样,打赌,这个叫什么宁沁沁的三少身边超不过一晚上就得滚蛋。”徐蔚清心痛的要命,一万块钱就这样打水漂了。

墨白哦了一声,纠正徐蔚清的称呼,“不叫宁沁沁,叫宁柒。”

“什么?不是宁沁沁吗?”徐蔚清更加疑惑了,“宁家的千金不是叫宁沁沁吗?”

墨白摇头,“那个跑了,宁家临时找了三少奶奶来救场。”然后顺理成章的就被留下来了。

徐蔚清一拍手,“我们打赌的是宁沁沁,这个叫宁柒,不是一个人,所以,那个赌约也不算。”

墨白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是耍赖。”

“你管我!”徐蔚清拉着墨白到了旁边的监控室里,看着里面的人,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三少这次不会是认真的吧?”徐蔚清看着监控里那个冷漠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顾霆洲不是最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吗?

今天为什么能在医院待这么久?

病房里,宁柒看着带着氧气面罩,昏迷不醒的奶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奶奶,你什么时候醒?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宁柒哽咽着,又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奶奶手术终于成功了,难过的是,奶奶现在所遭受的罪,都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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