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率军入川鸿鸣剑舞

王鸿鸣,包括“卧龙”诸葛孔明,“凤雏”庞统庞士元在内,他们也都没想到张松能这么快就把他自己心里面那点小九九给说出来了,这个张松这样的做法,说是要就蜀中百姓,其实,本质上也是卖主求荣的小人,为了自己而已。

不过刘备既然要天下归心,那就不能像蜀汉后期时的那样,只是重视品德而不要才学,这个张松虽然是个小人,真本事还是有的。帝王之道,君子和小人要使用得当,君子如水,小人如油,治大国如烹小鲜,水缺不得,油也是缺不得的!

当然,王鸿鸣是没有这般见识了,他是和后世的电视连续剧《康熙王朝》里面学来的。

刘备也没想到这个张松这么急就把刘璋给卖了,刘玄德稍稍正色曰:“深感君之厚意。奈刘季玉与备同宗,若攻之,恐天下人唾骂。”

张松曰:“皇叔!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著鞭在先。今若不取,为他人所取,悔之晚矣。”

刘备紧皱眉头,装出来了一副在艰难的做心里抉择的状态,愣是让眉头像麻花一样拧了三四分钟,刘玄德才继续问出了自己想说的心里话,曰:“备闻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虽欲取之,用何良策?”

张松一听,沾沾自喜,蜀中的山水险恶,可以难得倒别人,却难不倒他张松张永年!只见张松张永年于袖中取出一图,递与玄德曰:“深感明公盛德,敢献此图。但看此图,便知蜀中道路矣。”

刘玄德立即略展开视之,上面尽写着蜀中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俱载明白。这在冷兵器时代,那可是极其重要的宝贝!尤其是对于川蜀这种地理环境恶劣的地区。

刘备不禁一边看图,一边感叹道“想不到阁下竟然能在短短几日之中默记此图!”他哪里知道这张松张永年早就把图画好了,本来应该是交给他的死对头曹操曹孟德的,但是谁让曹孟德把张松张永年给打了出来呢?这就注定是曹老板和西川无缘。

张松曰:“明公可速图之。松有心腹契友二人:法正、孟达。此二人必能相助。如二人到荆州时,可以心事共议。”玄德拱手谢曰:“青山不老,绿水长存。他日事成,必当厚报。”松曰:“松遇明主,不得不尽情相告,岂敢望报乎?”说罢作别。孔明命云长等护送数十里方回。

张松回了益州,先见友人法正。正字孝直,右扶风郿人也,贤士法真之子。张松见法正,备说曹操轻贤傲士,只可同忧,不可同乐。吾已将益州许刘皇叔矣。专欲与兄共议。

法正那是刘备集团里面顶尖的谋士,汉中之战里立了汗马功劳的!这样的人才也是不可多得。

法正曰:“吾料刘璋无能,已有心见刘皇叔久矣。此心相同,又何疑焉?”少顷,孟达至。达字子庆,与法正同乡。达入,见法正与张松密语。

孟达曰:“吾已知二公之意。将欲献益州耶?”别说,这投诚三人组还真是心有灵犀!张松曰:“是欲如此。兄试猜之,合献与谁?”达曰:“非刘玄德不可。”三人抚掌大笑。法正谓松曰:“兄明日见刘璋,当若何?”张松曰:“吾荐二公为使,可往荆州。”二人应允。

次日,张松来见刘璋。刘璋刘季玉正在饮酒,半醉不醉,并不清醒的问张松道:“干事若何?”

张松露出自己身上的棒伤,声泪俱下曰:“曹操乃汉贼,欲篡天下,不可为言。彼已有取川之心。”

刘璋一听,酒醒了,有点害怕,问张松张永年曰:“似此如之奈何?”

张松心中暗喜,心想这刘璋上了套了!于是缓缓曰道;“主公,张松有一谋,使张鲁、曹操必不敢轻犯西川。”

刘璋一听,张松还有这本事呢?忙问曰:“何计?”张松曰:“荆州刘皇叔,与主公同宗,仁慈宽厚,有长者风。现今扶持天子正统,官渡之战之后,曹操闻之而胆裂,何况张鲁乎?而今主公何不遣使结好,以同族兄弟之情,使为外援,可以拒曹操、张鲁矣。”

刘璋刘季玉一听,对呀,刘备是个自家人啊!那还不比外人要强得多了?以前虽然挨着刘表,也是个汉室宗亲自家人,可是这刘表和刘璋的关系那是差到了极点,基本上快打起来了。

不过刘备的名声很不错,可比刘表强多了,于是刘璋刘季玉曰:“吾亦有此心久矣。谁可为使,前往荆州?”

张松曰:“非法正、孟达,不可往也。”

刘璋即召二人入,修书一封,令法正为使,先通情好;次遣孟达领精兵五千,迎玄德入川为援。正商议间,一人自外突入,汗流满面,恶狠狠的扫了张松一眼,再拜于地上大叫曰:“主公若听张松之言,则四十一州郡,已属他人矣!”

张松大惊,心说这是谁坏我好事啊!乃视其人,此人乃是西阆中巴人,姓黄,名权,字公衡,现为刘璋府下主簿。黄权可以说是刘璋刘季玉帐下少数文武双全的名臣,能力很是不错!只是可惜了,在刘璋刘季玉这种人的手底下,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黄权语不惊人死不休,刘璋问曰:“玄德与我同宗,吾故结之为援;汝何出此言?”

黄权曰:“某素知刘备宽以待人,柔能克刚,英雄莫敌;远得人心,近得民望;兼有诸葛亮、庞统、王鸿鸣之智谋,关、张、赵云、黄忠、魏延为羽翼。若召到蜀中,以部曲待之,臣强而主弱,刘备安肯伏低做小?若以客礼待之,又一国不容二主。今听臣言,则西蜀有泰山之安;不听臣言,主公有累卵之危矣。张松昨从荆州过,他今日就来说服主公,必是与刘备同谋。可先斩张松,后绝刘备,则西川万幸也。”

刘璋一听,他倒是不管那么长远,只是顾着眼前的问题,反问黄权曰:“那不与刘备结盟,倘若曹操、张鲁到来,何以拒之?”

黄权正色曰:“不如闭境绝塞,深沟高垒,以待时清。”

刘璋此时却怒了,骂黄权曰:“贼兵犯界,有烧眉之急;若待时清,则是慢计也。”遂不从其言,遣法正行。

又一站出人阻曰:“不可!不可!”刘璋气急败坏,乃视之,乃帐前从事官王累也。王累顿首言曰:“主公今听张松之说,自取其祸。”

刘璋曰:“不然。吾结好刘玄德,实欲拒张鲁也。”王累曰:“张鲁犯界,乃癣疥之疾;刘备入川,乃心腹之大患。况刘备世之枭雄,先事曹操,便思谋害;后从孙权,便夺荆州。心术如此,安可同处乎?今若召来,西川休矣!”

刘璋叱曰:“再休乱道!玄德是我同宗,一家之亲,同姓一个刘字!他安肯夺我基业?”便教扶二人出。遂命法正便行。

且说法正法孝直离益州,径取荆州,来见玄德。见礼参拜已毕,呈上书信。玄德拆封视之。书曰:

族弟刘璋,再拜致书于玄德宗兄将军麾下:久伏电天,蜀道崎岖,未及赍贡,甚切惶愧。璋闻吉凶相救,患难相扶,朋友尚然,况宗族乎?今张鲁在北,旦夕兴兵,侵犯璋界,甚不自安。专人谨奉尺书,上乞钧听。倘念同宗之情,全手足之义,即日兴师剿灭狂寇,永为唇齿,自有重酬。书不尽言,耑候车骑。

玄德看毕大喜,没想到张松张永年的办事效率这么迅速,这么快就让刘璋刘季玉打开了川蜀的门户,等待着自己入川了!

这种喜事可必须得高兴,也得庆祝一下,于是刘玄德设宴相待法正。酒过数巡,玄德屏退左右,密谓法正曰:“久仰孝直英名,张别驾多谈盛德。今获听教,甚慰平生。”

法正回谢曰:“蜀中小吏,何足道哉!盖闻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己而死。张别驾昔日之言,将军复有意乎?”

刘玄德曰:“备一身寄客,未尝不伤感而叹息。尝思鹪鹩尚存一枝,狡兔犹藏三窟,何况人乎?蜀中丰余之地,非不欲取;奈刘季玉系备同宗,不忍相图。”

法正曰:“益州天府之国,国殷民富,非治乱之主,不可居也,今刘季玉不能用贤,此业不久必属他人。今日自付与将军,不可错失。岂不闻逐兔先得之语乎?将军欲取,某当效死。”

玄德拱手谢曰:“尚容商议。”

当日席散,孔明亲送法正归馆舍。玄德独坐沉吟。庞统进曰:“事当决而不决者,愚人也。主公高明,何多疑耶?”

玄德问曰:“以公之意,当复何如?”

庞统见状,便开始了自己的宏略阐述,开口曰:“而今,荆州东有孙权,北有曹操,双方若是同来侵犯,便难以得志。益州户口百万,土广财富,可资大业。今幸张松、法正为内助,此天赐也。何必疑哉?”

刘玄德曰:“今与吾水火相敌者,曹操也。曹操以急,吾以宽;曹操以暴,吾以仁;曹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曹操相反,事乃可成。若以小利而失信义于天下,攻伐同宗,吾不忍也。”

庞统笑曰:“主公之言,虽合天理,奈离乱之时,用兵争强,固非一道;若拘执常理,寸步不可行矣,宜从权变。且兼弱攻昧、逆取顺守,汤、武之道也。若事定之后,报之以义,封为大国,何负于信?今日不取,终被他人取耳。主公幸熟思焉。王鸿鸣在一旁说道:“大哥所为者不过是给世人一个托词罢了,只不过是要让取西川变得合情合理而不失天下人之心,此事并不难办,且都包在小弟身上!”

玄德闻庞统之言,乃恍然曰:“金石之言,当铭肺腑。”于是遂请孔明,同议起兵西行。

孔明曰:“荆州重地,必须分兵守之。”玄德曰:“吾与五弟,庞士元、黄忠、魏延前往西川;军师可与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守荆州。”孔明应允。于是孔明总守荆州;关公拒襄阳要路,当青泥隘口;张飞领四郡巡江,赵云屯江陵,镇公安。太史慈、甘兴霸屯兵夏口以防东吴,张文远、高顺镇守宛城,张绣守弘农武关,徐公明留守洛阳。玄德整军,令黄忠为前部,魏延为后军,玄德自与王鸿鸣刘封、关平在中军。庞统为军师,潘凤、武安国押运粮草,点马步兵五万,起程西行。

是年冬月,引兵望西川进发。行不数程,孟达接着,拜见玄德,说刘益州令某领兵五千远来迎接。玄德使人入益州,先报刘璋。

刘璋便发书告报沿途州郡,供给钱粮。王鸿鸣乘机多吃多占,反正是刘璋买单!刘璋欲自出涪城亲接玄德,即下令准备车乘帐幔,旌旗铠甲,务要鲜明。

此时,主簿黄权又入而谏曰:“主公此去,必被刘备之害,黄某食禄多年,不忍主公中他人奸计。望三思之!”

张松一看这黄权实在是太烦人了!三番四次坏自己好事!于是便进谗言于刘璋刘季玉曰:“黄权此言,乃是疏间宗族之义,滋长寇盗之威,实无益于主公。”

刘璋一听张松在旁边一说,听了之后心想这还得了!乃遣人叱黄权曰:“吾意已决,汝何逆吾!”

黄权叩首流血,他是忠心耿耿啊,奈何刘璋他耳聪目明却就是看不见!

黄权也急了,于是凑到刘璋近前去,用自己一张口衔住了刘璋的衣襟而谏。当真一片真心,令人动容。

而刘璋一看,黄权这是要搞什么?要威胁自己吗?于是刘璋大怒,扯衣而起。

黄权不放,死活是不肯松口,顿时被衣襟所扯落门牙两个。刘璋喝左右,推出黄权。黄权大哭而归,一口一句西川亡了,主公要遭大难了。

刘璋轰走了黄权,刚刚欲行,一人又上前大叫曰:“主公不纳黄公衡忠言,乃欲自就死地耶!”伏于阶前而谏。

刘璋已经无奈了都,视之,此乃建宁俞元人也,姓李,名恢。就是日后劝降马超加入刘备军的那个家伙。

李恢叩首谏曰:“窃闻君有诤臣,父有诤子。黄公衡忠义之言,必当听从。若容刘备入川,是犹迎虎于门也。”

刘璋已经不耐烦了,左一个,右一个没完没了!暴怒的刘璋刘季玉大吼道:“玄德是吾宗兄,安肯害吾?再言者必斩!”叱左右推出李恢。

张松又趁热打铁、趁火打劫,献上谗言曰:“今蜀中文官各顾妻子,不复为主公效力;诸将恃功骄傲,各有外意。不得刘皇叔,则敌攻于外,民攻于内,必败之道也。”

刘璋一听,还点了点头,于是曰:“公所谋,深于吾有益。”次日,上马出榆桥门。又有人报从事王累,自用绳索倒吊于城门之上,一手执谏章,一手仗剑,口称如谏不从,自割断其绳索,撞死于此地。

刘璋虽然表现昏庸懦弱,但是本质上还是个宽仁仁慈的君主,一看王累要以死相逼,刘璋立刻教取所执谏章观之。其略曰:

益州从事臣王累,泣血恳告:窃闻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昔楚怀王不听屈原之言,会盟于武关,为秦所困。今主公轻离大郡,欲迎刘备于涪城,恐有去路而无回路矣。倘能斩张松于市,绝刘备之约,则蜀中老幼幸甚,主公之基业亦幸甚!

刘璋观毕,大怒曰:“吾与仁人相会,如亲芝兰,汝何数侮于吾耶!”说罢,便把王累的谏章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他没有见过刘玄德,但是他父亲刘焉和刘备当年在幽州破黄巾军的时候可是有过交情的,当时的刘玄德与刘焉是叔侄相称,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刘璋也更加觉得刘玄德是可靠的。

王累大叫一声,感叹刘璋刘季玉昏庸,随后自割断其索,撞死于地,后人有诗叹曰:

倒挂城门捧谏章,拚将一死报刘璋。

黄权折齿终降备,矢节何如王累刚!

刘璋见王累身死,心中不快,隐隐有所不忍,便让其家人领走尸首,处理后事去了。刘璋将三万人马往涪城来。后军装载资粮饯帛一千余辆,来接玄德。

却说刘玄德前军已到垫江。大军所到之处,兵马钱粮,一者是西川供给;二者是玄德号令严明,如有妄取百姓一物者斩:于是所到之处,秋毫无犯。

百姓扶老携幼,满路瞻观,焚香礼拜皇叔。刘玄德皆用好言抚慰赐予粮米。此乃收买人心之计谋,乃是王鸿鸣的谋略。

却说法正密谓庞统曰:“近张松有密书到此,言于涪城相会刘璋,便可图之。机会切不可失。”

庞统曰:“此意且勿言。待二刘相见,乘便图之。若预走泄,于中有变。”法正乃秘而不言。

涪城离成都三百六十里。乃是川蜀重镇,刘璋已到,使人去迎接刘玄德。两军皆屯于涪江之上。玄德入城,与刘璋相见,各叙兄弟之情。礼毕,挥泪诉告衷情。饮宴毕,各回寨中安歇。

回到城中,刘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喝着美酒,一边谓众官曰:“可笑黄权、王累等辈,不知宗兄之心,妄相猜疑。吾今日见之,真仁义之人也。吾得他为外援,又何虑曹操、张鲁耶?非张松则失之矣。”

于是,心想要犒赏张松张永年这个“大忠臣”,乃脱所穿绿袍,并黄金五百两,令人往成都赐与张松。

时下刘璋部下将佐刘璝、泠苞、张任、邓贤等一班文武官曰:“主公且休欢喜。刘备柔中有刚,其心未可测,还宜防之。”刘璋笑曰:“汝等皆多虑。吾兄岂有二心哉!”众皆嗟叹而退。又起是张任,对刘玄德与王鸿鸣、赵子龙素怀报仇之心,便想要前往攻打刘备。

却说玄德归到寨中。庞统入见曰:“主公今日席上见刘季玉动静乎?”玄德曰:“季玉真诚实人也。”统曰:“季玉虽善,其臣刘璝、张任等皆有不平之色,其间吉凶未可保也。以统之计,莫若来日设宴,请季玉赴席;于壁衣中埋伏刀斧手一百人,主公掷杯为号,就筵上杀之;一拥入成都,刀不出鞘,弓不上弦,可坐而定也。”庞统的这一办法是快刀斩乱麻,但是却并不符合刘备的心意。

玄德曰:“季玉是吾同宗,诚心待吾;更兼吾初到蜀中,恩信未立;若行此事,上天不容,下民亦怨。公此谋,虽霸者亦不为也。”统曰:“此非统之谋,是法孝直得张松密书,言事不宜迟,只在早晚当图之。”言未已,法正入见,曰:“某等非为自己,乃顺天命也。”

玄德曰:“刘季玉与吾同宗,不忍取之。”正曰:“明公差矣。若不如此,张鲁与蜀有杀母之仇,必来攻取。明公远涉山川,驱驰士马,既到此地,进则有功,退则无益。若执狐疑之心,迁延日久,大为失计。且恐机谋一泄,反为他人所算。不若乘此天与人归之时,出其不意,早立基业,实为上策。”

庞统亦再三相劝。却说庞统、法正二人,劝玄德就席间杀刘璋,西川唾手可得。玄德曰:“吾初入蜀中,恩信未立,此事决不可行。”二人再三说之,玄德只是不从。

次日,复与刘璋宴于城中,彼此细叙衷曲,情好甚密。酒至半酣,庞统与法正商议曰:“事已至此,由不得主公了。”

便教魏延登堂舞剑,要学那当年西楚霸王项羽宴请汉高皇帝刘邦的鸿门宴之上,那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旧事,乘势杀刘璋。

魏延遂拔剑进曰:“筵间无以为乐,在下魏延,愿舞剑为戏。”庞统便唤众武士入,列于堂下,只待魏延下手。

魏延当众舞剑,但见剑法凶猛,确实寒光闪闪,魏延边舞边向刘璋身边靠近,就要准备下手。

刘璋手下诸将,见魏延舞剑筵前,又见阶下武士手按刀靶,直视堂上,蜀中大都督张任亦掣剑舞曰:“舞剑必须有对,某愿与魏将军同舞。”二人对舞于筵前。

张任乃是蜀中第一名将师从童渊,魏延一时战不下他,魏延目视刘封,刘封亦拔剑助舞。于是刘璝、泠苞、邓贤各掣剑出曰:“我等当群舞,以助一笑。”顿时成了斗殴现场。

刘玄德大惊,急掣左右所佩之剑,立于席上曰:“吾兄弟相逢痛饮,并无疑忌。又非鸿门会上,何用舞剑?不弃剑者立斩!”

刘璋亦叱曰:“兄弟相聚,何必带刀?”命侍卫者尽去佩剑。众皆纷然下堂。刘玄德唤诸将士上堂,以酒赐之,曰:“吾弟兄同宗骨血,共议大事,并无二心。汝等勿疑。”诸将皆拜谢。

刘璋执玄德之手而泣心想刘备可太好了!乃曰:“吾兄之恩,誓不敢忘!”二人欢饮至晚而散。玄德归寨,责庞统曰:“公等奈何欲陷备于不义耶?今后断勿为此。”庞统嗟叹而退。

却说刘璋归寨,刘璝等曰:“主公见今日席上光景乎?不如早回,免生后患。刘璋曰:“吾兄刘玄德,非比他人。”众将曰:“虽玄德无此心,他手下人皆欲吞并西川,以图富贵。”

刘璋曰:“汝等无间吾兄弟之情。”遂不听,日与玄德欢叙。忽报张鲁整顿兵马,将犯葭萌关。刘璋便请玄德往拒之。玄德慨然领诺,即日另王鸿鸣引本部兵望葭萌关去了。

众将劝刘璋令大将紧守各处关隘,以防玄德兵变。刘璋初时不从,后因众人苦劝,乃令白水都督杨怀、高沛二人,守把涪水关。刘璋自回成都。玄德到葭萌关,严禁军士,广施恩惠,以收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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