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杉秋

我又一次在杉秋的公寓醒来,诚然这不是一个荒谬的事情,是我不由自主的愿意在这里醒来,如果可以,我希望每一天都是如此,我心里真真切切的想法让我思索良久。

醒来后我发现杉秋留给我的简讯:

看你熟睡香甜不忍心叫醒,我出门处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终归是要画上圆满的句号。桌上给你做了三明治,准备了牛奶。你的衣服已经熨烫整洁。走时带门。

我换了衣服,将蓝色女士运动短裤,粉红色女士大t恤清洗好挂在阳台。接着打扫了公寓的卫生,将空酒瓶与牛奶盒一并打包带走。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胖子楠留了便条在门口小黑板处,内容如下:

你彻夜未归,电话也打不通,不像你的风格。我有一个约会,走的急,事后联系。

我清扫了卧室和茶几上的七根烟蒂与两个空酒瓶,烟蒂是胖子楠最喜欢的利群富春山居,他应该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或者接到电话,处理了很久的事物,而且是一件很棘手的问题。才会吸这么多根烟。对于平常时候的胖子楠对于健康那是相当重视,而且有一套理论。一天本不会吸着么多根,这是他向我提起过的。

“你干嘛没事的时候,吸那么多根烟?”在一次野外聚会的时候。他看我在躺椅上抽烟,地上有数根烟蒂,他便问道,“这样不是一件好事情!”

“偶尔大脑过于紧张,就抽一根缓解一下,你也是抽烟的想必不用我告诉你吧?”我熄掉烟回答道。

“大脑一直紧张?”

“偶尔。”我回答。

“艾先生,我可以理解成这样吗?在你一天的24小时里,你的每个小时大脑都会紧张数次,所以你就会抽无数根烟,来安慰大脑?”

“或许。”我坐起来回答。

“并无他意,”胖子楠讲道,“是这样的在人的大脑里,有一块区域被称为奖励中心,在人生存繁衍至关重要的活动时。例如交酉己,社交时,奖励中心会释放一种叫多巴胺的物质,让人产生愉悦的感觉,从而激励人们继续从事这些有益的活动。但是在抽烟,喝酒这些对人体有害无益的事情中,奖励中心同样会大量地释放多巴胺加以奖励。吸烟时,几秒钟后尼古丁就会通过血液抵达大脑,进入奖励中心,刺激它释放多巴胺。这个过程非常迅速,也就极易让人上瘾。你可知道?”

“了然于胸”我回答。

“那么问题来了,当你抽第一根的时候快乐是50,奖励中心开始分泌多巴胺让你愉悦,当你下次在吸一根的时候,大脑对于先前的刺激作用越来越疲惫,那让你快乐的50,已经刺激不到奖励中心对你实行奖励,你的大脑便会紧接着向你索取多抽一根的指令。所以你抽了两根。这时两根香烟分泌出来的尼古丁量,可以更大刺激奖励中心分泌更多的多巴胺使你愉悦,你的快乐就变成为100,以此类推。你不停的满足他,他不停的疲惫,索取你加大更多的筹码!这样会越来越失控。难不成你以后要一根接一根的嚼着吃掉香烟吗?这样你就会陷入危机,而且无法挽救。”胖子楠郑重其事地讲道。

“那我应该怎么做?”我回答,“吸了这么多年烟,一时半会很难解决吧?”

“学会控制!”胖子楠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侃侃而谈,他与我表达自己的思想是最快乐的一件事情,“例如我,我只是早上抽一根烟,全天再也不碰香烟,一根都不可以。我来告诉我的大脑,我抽一根香烟先刺激到你,你来分泌多巴胺愉悦奖励。当身体感觉不到快乐的时候,向我再次索取,对不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会极力克制住大脑的指令。你分泌快乐或者索取筹码在我这里是没有用的。我不会在去碰半根香烟。永不满足,是人性中,极为可怕的事情,也有科学的理论支撑。这个嘛,就犹如与女人交往一样。”

“真是个博大精深的学问。”我若有所思的苦笑着回答道。

至此我一直留心胖子楠的这套说辞,他生活中是否遵守他所说的这套理论和他是否每天真的是只抽一根烟。生活中的他是这样的,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或许我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他身边会有那么多,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

我望着茶几上的七根烟蒂,陷入了思考,这是这个家伙一周的量。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让胖子楠如此的焦虑。

也罢,思索不明。

下午,我驱车来到一家大型的厨房用具中心。

导购员看到我,热情的接待。

“请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一个职业装的中年妇女堆满了一脸笑意声音温柔的问道。

我说要购置一套厨房餐具,在她热情的服务下我差点买下了一间有模有样的高级厨房。我望着眼前的:烧锅,汤锅,煎盘,蒸锅,高压锅,电饭煲,砍刀,片刀,蔬菜刀,刨皮刀,火腿刀,面包刀,西餐叉,汤勺,盘子,杯子,碟子,等等。我想这些应该是杉秋喜欢的吧。

“你的夫人可真是幸福。”导购员在结账的时候开心的说道。

“我未有结婚。”

“啊,那你的女朋友真是幸福。”他一脸疑惑又突然欣喜地肯定到。

“不算女友。”我一边结账签名,一边回答。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见我在计算账单她便在没有说话。

我填写了杉秋公寓的送货地址,导购告诉我24小时之内便会送货上门。我便驱车离店。在武宁路转入晚娤酒馆与西子聊天,喝了咖啡吃了海鲜意大利面,不加虾。

到家已是深夜,我不知道为何不肯睡去。也许给杉秋的惊喜,我在等待她的回应。可是又一想:最多也要等到第二日中午,餐具公司才能安排吧,便倒头沉沉睡去。

次日中午。

我接到来电。

“请问你是艾先生吗?”

“是的你讲?”我回答。

“我是美食厨房餐具公司的快递员,您填写的送货地址,屋内没人,电话也打不通。”快递员略有着急的口气清晰的表达到。

“噢,这样啊,那你稍等,我来联系,大概她在忙。陌生号码不便接听吧。”我安慰快递员道。

我拿起手机呼叫,挂断,呼叫,挂掉。足足有半个小时。

电话那头只有空洞的钢琴曲,被呼叫者就如消失在深不见底的世界尽头,一连数日。

“把餐具送到新地址吧!”数日后我平复下来联系美食厨房餐具。

“艾先生,新地址是要加钱的。”电话那头说道。

“可以。”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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