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杉秋

你还好吗?

“你以寂寞孤独的方式去寻求的慰藉,得到也是孤独寂寞,有增无减。”

这是与杉秋相识后第三天她与我讲的一句话。起初我未有明白其真正的含义,只是挂着疑问的神情回头望着她。杉秋摊开双手照往常一样耸耸肩,很费劲似地挤出来一抹浅浅的微笑。我想追问点什么,却在她的笑容中戛然而止了。

我并非爱怀念之人,只是有些场景和环境会促使你会对某个事物进行瞬间记忆应急。一段音乐,一种味道,一首歌曲,一句很多年后才会领悟的话。都会把你拉扯回某种事物本身。具体到一个点,抑或一种仅有的特质。屡试不爽。

无论怎样我的人生中或多或少,都能找到其留下的蛛丝马迹,例如我们对AndreaBocelli接近痴迷的热爱,会整晚循环《PerAmore》而且对此首所表达的情感有同一种看法。又如,我们喜欢同一种鸡尾酒:莫斯科骡子。总是在不经意间喝的酩酊大醉。

究其原因,我未可知。

我是否爱过这个女孩,未有与其见面的两年间,我不止一次思索过这个问题。但得到的答案却是朦朦胧胧含糊其意。我本该努力的把对杉秋的这种感情窥探清晰,但每每郑重其事地思索时,思绪总是会把我牵引到两年前相识的那个酒馆《晚妆》

六月九日。

整个夏天空气中弥漫着萎靡不振的气息,老话说春乏夏困委实如此。

我可以拖着宿醉的身体从床上翻个身,摸索到手机确认一下时间,我心里想着。几次尝试后还是作罢。实在没有力气和精神支撑我这样去做,索性翻个身又继续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有电话进来,俨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执著,整整打过来十多次,如若我不接也许会一直这样下去。

我拿起电话,是陈子楠。

“还未睡醒?可以料到会是如此,所以必须呼你起床。”胖子楠兴冲冲地讲道。

“然后呢?”

“昨日抱歉,你的生日没有能出席。”

“无事。”

“实在有着一点麻烦私事缠着,让我无法脱身。”

“很是理解。”

“Alice呀,你懂得,当我穿戴整齐,搞好发型准备出门,她见此状就开始无理取闹,为了上次那个聚会上我酒醉睡过的黄发女郎又纠缠起来。昨日也奇怪突然就发起疯来,如果我出门她便要死给我看。真是头疼的要炸裂。实在忍无可忍昨天索性将这件事情解决掉。我实在忍受不了她自私的爱!我出手打了她,叫来了她得母亲将事情的原委一并告知,将其完好无损地交给了她。也算这种日子告一段落。”

“真是渣子。”

“你别说,她母亲真是善解人意,别看四十出头真是个美人儿。那娇滴滴的声音让我不得不遐想一番……”

“真是禽兽!”虽然宿醉疲惫但我依然可以脑补出胖子楠透露着肮脏又无比丑恶的嘴脸。

“现在兄弟恢复单身,今晚(晚妆酒馆)我组了个局,将你生日的亏欠一并补足可好?”

“身体支撑不住。”我疲惫道。

“我相信你必然会来,来时有要事相商。引荐一位酷似我初恋的女友给你认识,不过许久未见重获自由必须得庆祝一番,这种轻松没有烦恼的生活得之不易,需要我们大张旗鼓地将其纪念一番,晚六点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后我翻身起床看了一眼手机16:50。

起床洗漱间对胖子楠的千面人设开始思索。

这真是一位让人讨厌而又不得不折服的男人,虽然称呼他胖子楠,其实本人枯瘦如柴。也许这是他对自己身体给予的愿望吧;或者是第一个如此叫他的人寻求的对比反差感吧,这个我不得而知,也无关系。他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方在于:他可以将任何年龄的,任何相貌的,或胖或瘦,或温柔或贞烈的女人玩于股掌之上。这些女人却深情如斯,对其不离不弃。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就是此人的魅力吧。

我与他相交数年,他身边的女人无千儿,也有八百,绝无重样!诚然也有夸张,但不外如是。且质量层次不齐,有墨尔本大学留学归来谈吐优雅,知性智慧与一身的御姐、有咖啡店小鸟依人的前台、有夜场风骚妖娆的销售、有慢吧通情达理的主唱歌手……等等。

“不挑食这种词眼形容寡人很不是恰当嘛。每个女人身上都有让我痴迷的性格特质,让人难以抗拒的身体,总是能勾起我的原始欲望,或者有某种气味让人记忆深刻久久难以忘怀。而且我也真真切切地爱过她们,她们依然也深爱着我。且……你听好了,且我开始一段爱情前,上一段爱情是结束的状态!如此这般我算不上道德败坏吧?”他每每再我质疑他时他便如此道来。

杉秋亦是,与之相恋了一年的女友。

胖子楠父母靠收租为生,家底也算殷实,彻头彻尾的富二代,自己也经营一手手好生意,做的也算不错,小到牌馆餐饮大到进口贸易生意是如火如荼,他起初在富二代圈子里,还算有名有实。有一件事过后此人便开始游戏人间。

事情时这样的:

他是一个骄傲自满的人,大学毕业时爱上了家境与其不相上下的一大天朝姑娘。是他父亲生意合作伙人曾叔的女儿。相恋没过多久,女子窥探清了陈子楠自大傲世的性格,就当着很多官二代富二代的圈子,撂下一句话,今生为尼也不愿再见陈子楠一面。

这个打击对于一个在父亲权利压迫下畏畏缩缩成长的,自傲的富二代可想而知。父亲本就看他不起,再加上毁坏了家族的生意。他父亲更是对其恶脸相向。

自此以后他便玩弄感情,心无定所,很多熟悉他日常的人都略有耳闻,他虐待与其交往的女友,带困鞭打,恶言恶语,最大尺度便是掐脖子,有几次导致几个女人昏死过去,花了不少钱才将事件压了下去。

他的初恋我未有蒙面,真想亲眼目睹他为所困的女人究竟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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