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石朝文的强势

是母这时已过来把莲英给护着。

她用手推着石朝文说:“你嫂子大肚子呢,你要是给她打成小产怎么办?你怎么一点点不知道好坏呢!”

在石母护住莲英的同时,石朝文用手一指蠢蠢欲动的石朝海,他双眼一瞪,喝道:“你最好别动。

我要打你绝对不会像打你媳妇这样,这次只会比上次更狠。”

听石朝文这样一说,吓得石朝海立刻把头一低,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石朝文可是把石朝海看透,标准的欺软怕硬。最可气的是石朝海属于标准的窝里横。

上一世石朝海把几个弟弟妹妹欺负了一遍又一遍,和外人争斗没有一次像是对家人那样勇猛的,全被别人欺负。

石母见推不动石朝文,石朝文又威胁石朝海,便轻锤了石朝文一下,说:“看把你能的。

行了,快到一边吃饭去,吃过饭去上学。”

这一刻石母的心中简直畅快至极。

她就想:你们继续闹啊!有人能制服你们。

心里高兴,面子上石母却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对已经被打懵的莲英说:“你惹小黑干什么?

你这不是找被打的嘛!

小叔子打嫂子,外人都不好说他什么。”

这儿的通常说法,嫂子不讲理在家中吵闹,小叔子把嫂子打了,嫂子只能自认倒霉;但是大伯子不能打,打了就是大伯子无理。

被婆婆这么说,莲英这才回过神来,眼泪刷刷往下掉的同时哽咽地说:“我妈,你看到的,小黑打我。

呜呜,有这样的人吗?我肚里还有孩子呢,他还打我。”

莲英这时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再也见不到先前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的样子。

现在石家住在新房子里,邻居已经换了,而且离得也远,等到邻居过来时,唯有听到莲英在哭。

石朝海当晚就分家自烧自吃,也是按照石母所说的方案。

石母的心中总归是偏向石朝海的,她又知道小儿子有本事,晚饭时就问石朝文:“小黑,你能不能再找一样事情让海子两口子做?

你就算不高兴他们,就当是帮帮我。”

这时的农村还真的没有事情可做的。

就石朝文所知,要等几年以后,国家对农村进一步放松,在农村可以卖种子化肥和农药,那是一个不错的生意。

本钱稍微充足点,肯赊账给农户,八几年的时候一年能赚好几万,算是农村相当不错的一个行当。

几年以后的事情,石朝文这时肯定不能说,况且石朝文也不满老妈偏向石朝海。

所以石朝文讥笑地说:“当做帮你?你明知道我有多讨厌石朝海,还一个劲让我帮他,他会在心里感激我一点点吗?

就像我出钱建这两栋楼房,中午时莲英说的话你也听到,他们承认是我出钱的吗?

我妈,我孝敬你和我爸是应该的,你还想让我连带帮助石朝海去做这做那。

是不是石朝海的生老病死都要我来关照?”

说到最后,石朝文斩金截铁地说:“不帮。不要说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就算我有办法,这种白眼狼我都不会帮他。”

这要是以前,就石朝文现在这种态度,石母绝对要和石朝文吵闹。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经过石朝文几次发脾气,他的话在家中受到重视多了。

家中人都知道石朝文发起脾气谁的话都不听,而且最重要的是,全家人都要仰仗他。石父石母怕更怕他直接撂挑子进山跟师傅修行不回家。

看到小儿子态度坚决,石母无可奈何地说:“不帮就不帮,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既然不帮,吃饭吃饭。”

别看石朝文态度坚决,但是他很清楚,只要父母还活着,他和石朝海就牵扯不清。

家庭生活被感动的时刻很少,或者说能让你记住的感动时刻很少,大多都是平淡的日常;但是记忆总是会记住那些更少的让人不输快的经历。

所以说,苦难或痛若才是人类最容易记住的且记忆久远的东西。

石朝文记得,上一世的这个时间段,石母因为石父出轨自杀未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家庭氛围都很紧张。

他那时都是很小心的尽量不惹事。

这一世因为三个姐姐都去县城读书,石朝文为了杜绝悲剧发生,便对父母多加留意。

于是他便发现,有一个经常来他家串门的妇女经常对石父说一些荤素不忌的笑话,其释放的信号已经非明确。

为此石父和石母之间还争执了两次。

石朝文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上一世导致石母自杀未遂的那个女人。

石朝文决定要把那个女人不好的心思给掐断,顺便借这个机会对石父进行一番敲打,让石父的心思也老实些。

敲打的事自然是宜早不宜迟,石朝文决心已下,便在寻找一个机会。

那天石朝文放学回家,见石父与另外三人围着桌子在打牌,他们四个人的身后还有几个人在围观,而石父的身后挨着很近的正是那个女人。

石朝文见那女的竟然一点也不顾忌地紧挨石父,石母在柜台边生着闷气。

石朝文走过去一把推开那个女人,语带鄙夷地说:“挨这么紧干什么?你要一点脸好吗?知道你这样会教坏我们小孩子吗?”

那个女人猝不及防间差一点被石朝文推得跌倒。

那个女人抬眼见是石朝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讪讪地说:“小黑放学回来啦。我没干什么呀,你这样说我干什么?”

石朝文知道他给村民的印象是神秘而强大,从来都没有外人敢在他面前炸刺。

如果这个女的稍微对他有所不满,他都会毫不犹豫给她两个嘴巴。可是这个女人没有给石朝文机会,而且她的反应也很得体。

石朝文正待说话,反应过来的石父转过身一脸不高兴地把牌一拢说:“小黑你干什么?

人家不就是在我身后看个牌嘛。你这样以后谁还敢来我们家串门?”

“看个牌?”石朝文依然是鄙夷的语气“看个牌用的着胸部经常碰到你背上去吗?

这女人是什么心思,但凡是眼不瞎的,哪个不明白?

不就是看我们家日子过的好,想从你手里弄俩钱的吗?

她是什么样的人,大队还有人不知道吗?”

石朝文这话一说出口,等于是当众把那个女人的面皮给剥了下来;更严重的是,他等于当众打了石父的脸。

现场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中。

可是石朝文的话还没说完,他不理会石父阴沉下来的脸色,冲那个女人说:“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们家不欢迎你来。

还有,我郑重警告你,以后离我爸远远的。

要是让我听到一点什么不好的风声,我会打人的。”

被石朝文气势压住不敢撒泼吵闹,那个女人涨红了脸皮灰溜溜地走了。

石父被石朝文削了脸面,当即站起来挥手就要打石朝文,立即就被现场许多人拉住。

一个石朝文远房的哥哥劝石父:“我二叔不要生小黑的气。

别看他学了一身的本事,终究是年龄小不懂事。

在大些懂事了,肯定就不会惹你生气了。”

有人对石朝文说:“这种话能随便说的吗?怎么说那都是你爸。

不说你爸和那个女人什么事都没有,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和那女人有什么,儿子不管老子事,这事也不是你能管的”

一时之间现场很乱,有人开口劝说石父,有人指出石朝文的不对。

有一点他们有共识,就是儿子真的不应该过问老子的事情,犹其是男女之事。

在这些人看来,在某种意义上,石朝文比石父要更过分。

就目前来说,确定关系的或已经被石朝文内定的女人已有七人,并且以后可能会更多。

你说石朝文有什么资格去管他老爸的事情?

可他就是管了,而且管的理直气壮。

一方面是因为每个人对自己和别人都是双重标准的,宽以律已严以待人那是标配;

另一方面,石朝文觉得他可以摆平围在他身边的女人,而石父只会让家庭处在动荡和紧张的氛围中。

经过众人一番劝说,石朝文又没有继续让他难看,石父的情绪平静下来。

石父瞅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小儿子,无奈地说:“我们继续打牌。

我算看出来了,以后真的到了我老了不能动的那一天,小黑,真不知道那时你会怎样对我呢。”

石父这话好像是很多中年父母都会谈及的话题。有对子女的期许,可能也有担心。

石朝文觉得这一世的他终于可以大声在这种问题上说话。

他对着慢慢在整理手中叶子牌的石父说:“我爸,养老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和我妈好好的,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会有酒喝,有闲钱打个小牌。”

石朝文的话立刻引起了现场人的赞叹,有说石朝文孝顺的,有夸石父有幅气的。

只有石父听出了石朝文话中隐隐的威胁。那就是如果他不好好过日子,他这小儿子很有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

石父虽然在众人恭维中笑容重新浮上脸,但是心中又有一种被戴了紧箍咒般不痛快。

石朝文的做法只有石母是最高兴的。

她虽然觉得小儿子现在脾气很大,她已经完全压不住,但是现在看来,也还是有可取之处。

石朝阳自从辍学后便彻底放飞了自我,夏天的时候每天还会用笼子捉黄蟮,天冷后便无所事事,在社会和家庭的双重影响下也喜欢上了赌钱。

做为家中老二,石朝阳可不会有石朝海的待遇,他的零花钱大多是石朝文给的,少部分是问石母要的,然后这些钱便全输给了别人。

于是石朝文一发狠,以前怎么对待石朝海的,现在照搬过来对待石朝阳。

石朝阳一开始也是不服弟弟的管教,结果就被石朝文一顿痛打。

自从石朝文当着众人的面打了石朝阳,石朝文的名声一下子就传了出去,他在家中的地位也比以前更高,说出来的话就连石父石母都会认真在听。

转眼到了八零年二月。

梁建军两口子对石朝文深信不疑,所以当生肖猴邮票开始发行时,两口子把家中所有钞票全拿出买了这种邮票。

为了以后邮票升值后顺利地卖出,买的时候不但索要了发票,而且在同事之间还广而告之。

一时之间在那个小圈子里都引起了轰动,几乎是一边倒的讽刺梁建军夫妻财迷心窍。

只是在多年以后这种邮票升值到天价时众人才醒悟过来,开始感叹已身在高位的梁建军的眼光之毒辣,难怪人家搞经济是把好手。

甚至许多人都后悔,后悔那时自己若是信服梁建军,跟着买一些该多好啊!毕竟这是正大光明投资赚来的钱,是可以拿出来放在阳光下的。

现在梁建军邮票已买,只等着年后石朝文介绍的商人到来投资了。

为此梁建军还深入了解了一番县里的石英矿,这才完全的了解,本县的石英石品质是真的好,更是县里唯一的出口创汇产品。

可以说,凰县若想在工业上有所做为,石英矿就是唯一突破口。

提点梁建军买邮票,石朝文自己自然不会忘记这东西,而且他买的比梁建里更多。

还是那句话,重活一世,金钱对石朝文来说基本无大用。

他若真想用钱,不说他放在空间里海中捞出的金银,就说他布局港岛的那么多替身,每个人全都有不菲的身家。

那可全都是他石朝文的钱。

所以,石朝文买邮票全是为了二哥和三个姐姐,这是给她们傍身用的。

买过邮票后的一个星期六下午,石家三姐妹从县城回到家。当然同行的还有梁家姐弟。

石朝芬像往常一样,一回家便围着石朝文转。

梁卓已经比石朝芬高,行事也有小男子汉的气概,不过他还和以前一样听石朝芬的话。

凑到石朝文的身边,石朝芬神秘地说:“小黑,前段时间刘阿姨到市里和省城买了两千多块钱的邮票呢,说是以后会涨价。她把家里所有的钱都花光了。”

梁卓补充说:“我偶然听妈妈和我姐说,还从外婆家借了钱,不然我家没这么多钱。

小黑,这种邮票以后真的能涨很多吗?”

“能啊。”石朝文肯定地说“我也买了一些,以后会给我三姐你们。”

“噢。”石朝芬对小弟说的事基本没感觉,她想象不出以后会有大笔的财富在等着她。

石朝芬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便岔开话题说:“小黑,以后零花钱能不能多给我一点呀!小卓家的钱都花完了,他以后向刘阿姨肯定难要到钱。”

梁卓听了石朝芬的话连声表示:“不用不用,我平时基本上又不用零花钱,所以你不用考虑我。”

稍远些的梁嘉慧忽然嘲讽地说:“小卓你可算了吧。

你平时是不问妈妈要零花钱,那是因为你都是花朝芬的钱。

你这时倒在小黑面前充起好人来了。”

梁嘉慧开口挤兑梁卓,很有可能会引起两个团体的互讽,石朝文及时且果断地说:“你们可不要吵啊,我可不想听到你们在我面前又拌嘴。”

然后石朝文对着石朝芬说:“我三姐你说吧,倒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要用钱,竟然拿小卓来当借口。”

石朝芬不满地对猪队友梁卓瞪了一眼,意思是怪梁卓不配合她。

石朝芬只好悻悻的对石朝文说:“我没事。你要不愿意多给就算了。”

石朝文估计三姐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没有放在心上。

石朝芬和梁卓刚走开,梁嘉慧却走了过来。

她好奇地问:“小黑,有一次我无意听到爸爸和妈妈在说,年后你真的会介绍几个港岛的商人来县里办厂吗?”

“是真的。”石朝文知道这个小姑娘的心思比同龄人稳重和成熟的多,她这么问,肯定会有下文。所以简短回答后便静等她的下文。

果不其然,只听梁嘉慧又问:“工厂不都是由国家办的嘛,以后私人也可以办厂?”

这问题倒像是一个大人在提问似的。

石朝文可不想和她讨论这些问题,便说:“这问题你应当问你爸啊,这方面的事情他肯定门清。”

梁嘉慧抱怨地说:“我爸哪有时间啊!你没见他这段时间有多忙呢。

算了,你不说我也大致能猜到。无非是以后国家的政策是允许的。”

石朝文见梁嘉慧真猜了出来,好奇地说了一句:“你好象对这种事很有兴趣啊。”

梁嘉慧得意地一扬下巴说:“那是。

不瞒你说,我的理想就是像爸爸一样主政一方,让人们能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平时还有钱花。”

吃晚饭的时候,石父说了一个消息,公社要架高压线,每个家庭都要出钱。

对别的人家可能是一笔很大的款子,对石家来说就是小意思。这点钱都不用石朝文掏出来,因为石家的小卖部生意一直都挺好。

通电的消息原本并没有在饭桌上引起多大的反响,可当石朝文一说“既然有电了,过一段时间给家里买一台电视机和洗衣机。”现场气氛立刻便热烈起来。

电视机啊,以前他们只是听说,现在家中也快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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