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外出

石朝文觉得,自己对空间山区的建设已经达到了瓶颈。概因他们这儿是平原,可供折技的树木不但品种极少,而且树林的数量也极少。

这样的情况大大限制了他对空间山区的绿化速度。

不像空间平原,野草的繁殖速度惊人,现在已经达到以千万平方公里的单位来计算草原的面积了。它比地球上所有的草原面积都要大,是不折不扣的大草原。

而山林面积连一万平方公里都没有。两厢一比较,石朝文就想在最近的时间去一趟山区,那里才有自己现在需要的多品种且大量的树木,以及将要引入空间的野生动物。

毕竟大草原已经形成,许多山区林间也被种上野草,食草动物的基本需求有了保障,他若不及时引入食草动物,那就是在浪费时间,他建设空间完整食物链的构想将会推迟。

当然也还有另外一重原因:吃。

现在他们家的菜谱还是很丰盛的。鱼有很多种类可以选择。大闸蟹却因为天冷了,他没有理由拿出空间。至于肉,除掉石朝文不时捉田鼠回家,以阿郎为借口不时抓一只兔子回家,就只有偶尔买一次猪肉。

这种日子对于吃不饱肚子,几个月难得吃一次肉的人家来说,那就是梦想中的生活,可这还远远达不到石朝文的预期。

他就想,若是自己在空间把养殖先建立起来,以后家中餐桌上的肉食肯定会大大丰富起来。

出于对空间某种担心,石朝文决定既使在空间中要建立完整食物链,也是先搞动物养殖。他甚至宁愿费事也不采用散养的方式。

他准备为即将引入空间的每个物种圈一个大大的地盘,让安们在其中自由觅食自由繁殖。

为此,他花了一些时间做了多个面积巨大的围墙,就准备圈养那些即将被抓进来的各种动物。

当石朝文准备工作完成后,在当天晚上睡觉前,便对老妈说:“我妈,以前给你说过,我师傅把我身体调理好后,会接我到他身边去学一段时间。现在我师傅说我身体已经调理好了,明天晚上他会过来把我带走。我现在提前给你说一下。”

原本炕上在说话的其他人,听了石朝文的说辞一下子全都不说话。

石母更是一愣神,然后不确定地问:“什么?小黑你刚才说你师傅明晚会来带你走?这事也太突然了,你怎么也不早点跟我说。”

停顿了一下又说“那你师傅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明天我准备一桌好菜。他帮了我家这么多,总要谢谢人家。既使我知道你师傅肯定不在意这些,但我们自己总是要尽心意的。”

“不用,我妈。都给你说过多少次,我师傅不见外人。况且他说他明天晚上来的会很迟,说不定是天快亮的时候过来,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像往常一样睡觉就行,我师傅来了带着我立刻就走。”

石母不愿听小儿子的解释,说:“这哪成。要不然小黑你当你师傅说一声,好互让我们招待一下。不然外人不了解情况,还说我家不懂一点理数呢。”

石朝文在这事上谎话说的太多,已经完全入戏。

当即说:“我妈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师傅虽然很疼我,但你以为他会为我破例见你们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要说我没有办法说服我师傅,就是我能,我现在也见不到他呀。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在哪。

说句实话,从来都是他老人家能找到我们,我们找不到他。他是想见我们师兄师姐的就见,不想见时任凭我们如何都见不到他。”

石朝文多少理解老妈对于自己这个所谓师傅的心态,自己的描述加上老妈自己的想象,这个“师傅”说不定已经被老妈,或者说整个家人给神化了。

所以石家不只是石母想见这“师傅”,而是所有人都想。

稍微沉默了一下,石母有些无奈地说:“既然这样就算了。”

现场进入短暂的沉默。然后石朝芬小声地问:“小黑,你明天晚上真的要跟你师傅走了吗?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明天晚上就走。现在已经十月,离过年不到两个月,过年之前我肯定会赶回来。对了,我二哥我大姐,这段时间我不在家,明天早上一人给你们五毛钱,留买文具用。另外我二姐我三姐,明早一人给你们一毛钱,想吃糖了自己去买一块。”

经石朝文这么一说,气氛立刻就又活跃起来。对于小孩子来说,能突然得到一笔钱,肯定都会高兴的不得了。

第二天上午,石母去街上买了二斤肉回来。因为知道小儿子喜欢吃瘦肉,难得地向卖肉的要求瘦肉多些。

弄的卖肉的人以为听错了呢,便在心中想:买肉不都是要买肥的么?

毕竟在这时的人看来,大肥膘肉才是最好的肉。

肉中午没吃,是留下午包饺子做馅用的。当然中午的伙食也差不了。

中午要吃饭时,刘老太太还没过来,石母便让大女儿去喊。

石朝霞便一溜小跑过去。很快的,石朝霞便回来了,还没进家门便说:“我说我奶奶今天怎么要人去喊,她捡柴禾才回来。”用手比划一下“这么大一捆的柴禾,最起码够烧两顿饭的。”

听了大女儿的话,石母有点酸溜溜地说:“再多有什么用。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捡的柴禾却给老大家。你看你大伯家其他人捡过柴没有?因为不需要啊,有人干了。”

石朝清见老妈情绪不好,安慰说:“我们家有小黑不需事我奶奶捡的柴。就现在家里堆的那一大堆,下一年春天都烧不完。”

这话石母爱听,当即心情好了不少。笑容上脸且自豪地说:“可不是怎么的,我们家有小黑!况且小黑还有个厉害的师傅。小黑今晚就跟他师傅学本事去了。”

因为知道小儿子今晚就会外出,时间已经很晚了,石母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既有为小儿子高兴、不舍等复杂情感,心中又盼着能见一面那个神仙般的人物。

其实她也知道小儿子外出是好事,学本事去了嘛!可毕竟小儿子还小,出生后就没离开过她身边,心里牵肠挂肚在所难免。

石朝文见老妈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知道是牵挂自己,便轻声地劝:“我妈你睡吧,时间还早的很呢。况且我这是跟我师傅走,不用担心什么。”

“不要你说我也知道。你虽然在家里最小,也是最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人。你也比他们都懂事,我没有担心你在你师傅那会不习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想睡也睡不着。”石母絮絮叨叨在说。

石朝文又哪里不明白,这就是母爱。

上一世童年的记忆一直都是美好的,老妈特别宠她,老爸也最疼爱他,还有大姐和三姐。只是重生之后他自己没有黏住老妈,而不是老妈疏远他。

为了缓解老妈的情绪,石朝文故意说:“你说我师傅也是的,每次来见我都是三更半夜的,让我睡觉都睡不好。这次说不定又是那样。我觉得他有点过分了。”

听小儿子埋怨师傅,石母呵斥说:“瞎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那可是你师傅。记好了,下次可不敢这样说。其实我是知道你师傅为什么半夜才过来的,那样才会没有人能见到他啊!”

然后石母又感叹似的说:“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倒好,还埋怨你师父。”

母子二人又说了一会话,石朝文见老妈就是不肯睡,心一软,便说:“我妈,你还是睡吧。要不等下我跟师傅商量一下,他和你隔着草帘说说话。你看你瞌睡的。”

早睡早起的石母熬夜终究不行,,睡在那没有什么消遣事物,约莫十一二点时迷迷糊糊睡着了。

石母在迷迷糊糊之中突然醒来,就听到一声苍老中带着莫名悠扬好听的声音在脑海响起:“福生无量天尊,女善信醒一醒。”

一个激灵,石母睁开双眼,转头见煤油灯已被点亮。小儿子已穿好衣服站在自己眼前,阿郎、千里和小白都站在小儿子的身边。

石母一骨碌爬起来边穿棉衣边问:“小黑,刚才是你师傅在和我说话吗?他是不是现在就在外面?”

石朝文点了点头说:“刚才是我师傅在和你说话。他就在外面。”

石朝文话音刚落,草帘外面又传来说话声:“福生无量天尊,女善信醒了。贫道马上要带小徒回山教授他一些本事,预计在春节前夕会让他回来。还请女善信莫需担心。”

听着外面传进来的话语,石母是似懂非懂的知道个大概意思。这让她感觉到激动的同时,原本淡下去想见这人一面的愿望突然变得强烈。这一刻她不会去想,她唐突的行为会不会让这人迁怒小儿子,她就是想见这个老神仙一面。

于是石母说:“小黑师傅,你看我一个农村妇女见识不多,也不大会说话,你既然来了,就进家里稍微坐一会,我好烧口热水给你喝。处边温度毕竟很低,喝口热水也好暖暖身子。”

石母说话的同时,她已走向门口,准备掀开草帘出去。

石朝文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老妈的为人。自己表现的既使如此优秀,说出的话在她心中的份量依然不足。当她不在乎你的意见时,她做出的事就全凭自己的心意。

“女善信不必出来了,贫道是不会见俗世中任何于贫道无缘之人的。这一点,想必令子也一定当女善信说过。这一次贫道只为带走小徒而来。”

当石母脑海之中产生执念时,哪怕是被神化的老神仙,他说的话对石母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石母依然伸手掀开草帘走出了厨房。

石母走出房的门抬眼一看,门前清冷的月光下哪里有人。

心里的落差加上乍到寒冷的室外,一瞬间,石母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止不住恐惧,声音擅抖地喊:“小黑师傅?小黑师傅?你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你?”

石朝文又叹了一口气,知道这时老妈应该被吓倒了。虽然她的做法没替自己考虑,但谁让她是自己老妈呢!

石朝文赶紧掀开草帘拉住石母的手,然后指着不远处一个飘逸的背影说:“我妈,你看那就是我师傅。我都说了我师傅不见陌生人,你这不是让我师傅为难嘛!”

石母有小儿子在身边壮胆,定睛一看,果然在朦胧的月光下有一个白衣飘飘模模糊糊的身影在不远处,一种说不出来神秘的感觉从心底掠过,吓得石母双腿发软就要瘫坐到地上。

幸好有石朝文扶住,不然石母一准跌倒。

石母此时心中已经开始后悔,她语带颤抖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怪小黑啊!”

“福生无量天尊,女善信无须如此。由于时间很紧,贫道还要赶路,立刻要和小徒离开,女善信还是进屋去吧。”

石母不敢和那身影多说,回了一句:“那我就进屋了。”

临进去前她问了句:“小黑,我给你煮好的几十个咸鸭蛋、鸡蛋都带上了吧?”

见小儿子点头,才又说:“那好,快去吧,不要让你师傅再等了。”说完掀开草帘便进入厨房。

石母听到和见到的有关石朝文师傅的一切,自然都是石朝文利用强大的精神力为她营造出来的。

石朝文想信,就凭刚才老妈所经历的,今后很长时间都会成为她向外吹虚的资本。

毕竟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而这人又和自家有关,这么值得吹虚的事,以老妈的为人,不吹嘘,那才是怪事。

这种后果石朝文已经想到,他在现阶段也不会在意这些。只要自家表现的不是真正的匪夷所思,这种传言是引不来强力部门的。适当的吹虚反而有助自家在大队的地位,让家人能生活的更加顺心一点。

石朝文出了村子后,骑着千里在石子路上飞奔。他感觉到千里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了,显然它还在不断地成长。

这应当是自已给的那块白色的神奇石头在起作用。

和上次那晚骑着千里飞奔一样,路过沿途村子,总是不停传出狗叫声。狗叫声在万籁俱静的夜晚传出去老远,引起连锁反应后,群狗的叫声更凶了。

石朝文的心态和上一次可完全不一样,毕竟是要出远门,颇有点天高任鸟飞的感觉,比较惬意地看起了沿途风景。

公路两边种的是杨树,这时树叶早已掉光,光秃秃的在凄冷的月色下分外萧瑟。村庄基本全是低矮的土坯草房子,阳光下都是灰扑扑的,这时在月光下,石朝文以正常人的眼睛视力观看,朦胧中反而有一种乡村纯朴中的静美。

公路两边除了村庄全是农田。有的田里长着麦苗,有的是油菜苗,还有少数地块里种的是红花草。那是来年春天准备深埋土里做绿肥的。

这些风景,两辈子都是农村人的石朝文自然早已看腻,只看了几眼便不在观注,反而专心感受着劲风扑面景物飞逝的极速感觉。

速度本来就快,又是在光线朦胧的月光下,显得速度更快。虽然千里的背上很颠簸,重要是感觉,风驰电挚的感觉很多时候都能让人忘乎所以。

石子路跑完上了柏油路,千里和小白的蹄声显得清脆、急促且杂乱。穿过和马路十字交叉的火车道,然后经过古镇濠梁,前方十几里便是凰县县城。

县城所在地叫城关镇。这是全国不知有多少个县城都叫的名字,真的没有一点特色。县城是石朝文外出的第一个目的。

初冬的太阳出来的相对较晚,石朝文用了二十来分钟骑着千里跑了六七十里路。

为了打发等待天亮这段时间,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小树林,带着两只羊一条狗就进入了空间。

从发现空间到现在,已过去十个月差几天,从刚进入时里边最高温度十几度,相当于春天,到现在,里边最高温度三十四五度的样子,可见空间中也是有季节变化的。可能因为空间中每日的时长和季节的时长远比地球空间长的原因,到现在空间中倒象是初夏的温度。

石朝文记得重生之初,自己的体质就是平常的小孩子,瘦弱且营养不良,穿着破烂的棉衣进入空间,想洗澡又怕生病的窘迫。

现在的自已,不光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就连身体都强悍的不得了,冷热寒暑已根本影响不到他。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根本不愿穿身上这套棉衣。

他倒不是嫌弃衣服补丁太多,关键是穿在身上显得太臃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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