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命令

凝竹烟的事情还未处理完,朝廷那边忽然又传来了一道命令,要立即处死这批死刑犯,北冥幽就是其中之一。

“谁传的命令?丞相大人还未至,这些死刑犯明明是缓一年才处死,怎么会忽然间就要求现在处死?”景衍也觉事情有些奇怪了。

为什么凝竹烟刚失踪,这边就被传出来要把这些犯人处死?

何微有些颤颤巍巍的,头上满是细汗:“这,这是朝廷让人加急传过来的,据说是丞相大人的意思,说是有证据证明,这批死刑犯里有劫了大小姐的同谋。”

顾眠北却是听笑了:“可真的是一个绝好的借口,把杀人灭口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之前凝竹烟就同他说过了北冥幽的事情,那灵闻坊的老板娘就是因为撞见了李州他们之事,然后又被老板知道,失手将老板娘给杀了。

而后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了,劫凝竹烟,杀北冥幽,左右不过就是想杀人灭口。

这不是李州所为,又能事谁的手笔?

可是知道归知道,现下就算说出来,他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人,不过是一个相府的姑爷,怎么去和李州一个朝廷命官斗?

有些无力的感觉,让人很是疲惫。

凝竹烟那边,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这次对她竟然还挺好,这次是所有被绑架以来,待遇最好的一次,是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不过她脚上被拷了脚镣,行动范围是在床边。

“吱呀……”

门忽然就被推开了,凝竹烟警觉的看向门口,来人她竟然认识。

“哟,大小姐看起来还不错啊,不过听说,大小姐你之前受了不少伤?”李州打着一把折扇,摇着折扇就进来了。

“可是真巧了,李大人怎么跑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了?”果然和李州有关,就是不知道,他把她给绑过来,究竟是想要干嘛了。

李州并未回话,只是看着凝竹烟的眼神不善。

“李大人,你若是想拿我去威胁景将军,那便大可不必了,景将军对我虽不能说是恨之入骨,但亦没什么好的交情,拿我威胁他,实属没有必要。”凝竹烟目前可以想到的就是李州想用她威胁景衍和顾眠北,从而把查官府勾结的事情给耽搁下来。

闻言,他却不屑的笑了起来,收起折扇:“大小姐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下官不过就邀大小姐来这里坐坐,听说这边廖,风景是十分不错的,就请大小姐来看看罢了。”

这时候他出现在这里,恐怕很早之前就收到她带着景怜和景衍一起出行的消息了。

不过是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

糟了,北冥幽!

“大人,咱有话好好说,做这种事情,没必要吧?”如果她猜得没错,是初七和老板把消息告知李州的,真是这般的话......

那北冥幽可就危险了,那李州抓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冷笑了一声,并未回答凝竹烟的话,转身向外面走去了。

凝竹烟看着李州离去的身影,有些担忧。

那边,何微说是收到丞相大人的命令,要立马处死北冥幽等人,不过却被景衍拦了下来。

“丞相大人还未至,此话真假掺半,若真是要处死,那也该等到丞相大人过来了再下决断,怎么听风就是雨?如此草率行事,那和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呢?”平日里虽就是一个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模样,但毕竟也是一个将军,行事自然还是有分寸的。

不过倒也和顾眠北有所关系,是他先发现不对劲事先找了景衍把事情给分析了一波,亦求景衍务必要保下北冥幽。

他已经将北冥幽手里有李大人勾结其他朝廷命官的证据亦说给景衍了,平时景衍虽好像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听闻这件是的严重性之后,还是决定要管这件事情了。

“这......可是,若是丞相大人怪罪起来,这下官又该怎么说道呢?”宋余自然是不会找景衍麻烦的,亦不会和顾眠北过不去就剩他这个软柿子最好问罪的了。

夹在中间的他左右都是错,且两方都是不敢得罪的,李州额上又冒了不少细汗,真是让人头大啊。

“我岳父大人又岂是那么蛮横无理之人?且不说这件事儿和那些刑犯真的有关系,若是到时候岳父大人找你麻烦,我和将军保你就是。”顾眠北给何微吃了颗定心丸,这个人还有用,还需留着。

那何微又罗里吧嗦说了一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景衍嫌弃他烦,就找借口把他赶了出去。

室内仅剩二人,景衍有些头疼,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问了顾眠北一句:“现在要怎么办?那掳了宋嫣然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怎么办?”

“大概有个思路,但并没有那么确定,不过她应该暂时是安全的,大概是还未用她威胁我们的时候,只不过,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什么条件。”

寻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桌上一壶上好的龙井摆着,思虑着就沏了一杯茶。

景衍看着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倒是忽然笑了,这丞相府的姑爷,好像和传闻中的步大相似。

听说睐胤之前是个极其傲娇的性子,且高傲非常,不过因为一次意外,就此毁了声音,从此再也不能登台唱戏了。

可是他看着这个人,倒是风轻云淡,就连凝竹烟出事好像也并不慌张,真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呢。

“你好像了如指掌,并不担心宋嫣然?”看着悠闲喝着茶的顾眠北,景衍问了起来。

他放下茶杯的手听到后忽然就一停,也没有抬眸,滚烫的茶水有些撒了出来,浸湿了桌面,染痛了修长的手指。

不担心吗?怎么可能呢。

“我待大小姐的感情,同你对二小姐的感情那般,说是不担心,那又怎么可能呢?只不过在下比较冷静罢了,再者而说,我要是慌了,她亦回不了。”

吹了吹滚烫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样子还是十分的悠闲,还是看不出来他的担忧。

可真的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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